馬車上,唐子衿掀開簾子,看到一兩個災(zāi)民,心中突生憐憫“不是說災(zāi)情已經(jīng)控制住了嗎?怎么還有災(zāi)民逃難呀。”
“控制是控制住了,可是還是有很多人無家可歸。”墨謙寒。
“嗯?”不遠處一錦衣男子,在給路過的災(zāi)民布施銀兩,他們馬車路過時,錦衣男子朝唐子衿眨了一下眼睛,馬車駛過,唐子衿放下簾子,看了一眼墨謙寒,她剛剛心跳漏了一拍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墨謙寒說著掀開簾子,什么也沒看見,便放了下來。
“沒事,我們應(yīng)該快到了吧。’唐子衿心虛的笑了笑。
“嗯,前面十里就是郾城了。”墨謙寒溫爾一笑,瞬間讓唐子衿失了神,墨謙寒這是對她笑嘛,她以為這種笑容,只有在司徒箬筠面前他才會顯露出來。
“是累了嘛?”墨謙寒見唐子衿發(fā)愣,拉住她的手,神情都能柔出水來。
“還好。”唐子衿抱住墨謙寒,依偎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睛,她好怕,好怕這一切都是夢。
馬車漸漸行遠,柏錦溱將錢袋丟給殷默“走吧!”
“是!”
車隊到了郾城城門外
慕行凊下馬,墨謙寒下馬車向車內(nèi)的人伸出手“來。”
唐子衿抓住了墨謙寒的手,看了一眼郾城二字,跳了下來“謝王爺。”
后面的桃酥和童顏也下了馬車。
“郾城都長鐘延見過特使大人。”鐘延身穿官服。
慕行凊向從后面馬車下來的墨謙寒行禮“王爺,王妃。”
“見過寒王爺,寒王妃。”鐘延急忙行禮。
“嗯。”墨謙寒。
“鐘大人先將這筆賑災(zāi)銀運到庫房,再帶我們看看情況。”
“請。”
房屋還在修建,一路上零零散散的災(zāi)民,懨懨地坐在地上,大多數(shù)都是老人和孩子依偎在一起。
“西北雨水似乎不是很多。”慕行凊。
“是,這次水患是因為郾城大壩坍塌,儲蓄的水沖了郾城。”鐘延面露難色“大壩我們本來是一年修建一次的,但去年工部那邊說人手不夠,我們這沒有行家,也不好修補,故此耽擱了,不料。”
工部,墨謙寒沒記錯的話,去年工部可申請了?一批補修款,都夠修二十個郾城大壩了。
“不知鐘大人是哪里人士。”慕行凊看著路邊的災(zāi)民不是很多。
“下官是郾城人。”
“還有的災(zāi)民呢?”
“今日特使們過來,下官便將災(zāi)民移至其他地方了。”
慕行凊看向墨謙寒,墨謙寒帶著自家王妃慢悠悠的走著沒有要過多過問的意思。
他們到了都衙,將賑災(zāi)銀運進了銀庫。
“既然賑災(zāi)銀已到,鐘大人安排一下,城中哄抬價位者,罰款五百兩。”
許璋憲鎖好庫房,將鑰匙呈給鐘延,他呈給慕行凊。
“鐘大人保管就好,本官信你。”慕行凊。
“是,已準(zhǔn)備好廂房,我?guī)Т笕藗內(nèi)ァ!?
“我們先去看看災(zāi)民,王爺意下如何?”慕行凊看向一直不語的墨謙寒。
“嗯,你就不去了,好好休息。”墨謙寒至始至終都看著唐子衿,沒有賞旁人半分眼神。
“好。”唐子衿。
“來人,帶王妃去廂房。”鐘延。
“王妃這邊請。”
他們來到災(zāi)民多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施粥棚,大家都在排隊領(lǐng)粥。
“水壩修繕如何?“慕行凊。
“快好了。”鐘延。
“來。”鐘韻把自己手上的勺子交給其他人過來“爹。”
“王爺,大人這是小女韻兒,韻兒還不快見過王爺和特使大人。”鐘延。
“韻兒見過王爺和特使大人。”鐘韻面容姣好,眉清目秀,輕施粉黛,有種西北獨特的韻美,且落落大方。
“鐘姑娘也是心善之人吶。”他們一起過去施粥。
顏笙坐在床上,往木劍注入靈氣,木劍微微顫抖,顏笙額布滿細汗,還在不斷的給木劍注入靈氣。
“小姐。”桃酥端來一碟紅色透明的糕點“嘗嘗這個,聽他們說這是他們這的特有的,別的地方還吃不到呢。”
“嗯。”唐子衿拿了一塊,吃到嘴里后,看了一眼這糕點,缽仔糕?
“怎么了?不好吃嘛。”桃酥拿了一塊,咬了一口,糯而不粘牙,雖然軟但有嚼勁,還有茶花香,她猛地點頭“挺好吃的呀。”
“嗯,童顏呢,叫他來嘗嘗。”唐子衿點頭,缽仔糕可是她遇上就必吃的美食。
“應(yīng)該在房里吧,我去叫他。”桃酥說著朝童顏房里走去。
“童顏?出來吃東西了。”桃酥敲門。
沒有反應(yīng),桃酥蹙眉,直接推門而入“童顏?”
桃酥進到房間,卻沒有童顏的影子,正當(dāng)她要出去時,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袖,虛弱的聲音傳來“幫我。”
“你真的是童顏?”桃酥看著眼前這個十八九歲的男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明明就是五六歲的孩子,是怎么突然一下子長成十八九歲的?
“嗯,你手上的鐲子是我在馬車上送給你的。”童顏臉色慘白,嘴唇發(fā)藍,說話輕飄飄軟綿綿的。
“我要怎么幫你?”桃酥還是有些疑慮。
“幫我找些血來。”
“什么?你要喝人血?”桃酥猛的站起來,很不淡定。
“不是人血,動物的血就可以了。”童顏無奈。
“好,我現(xiàn)在就去。”桃酥起身,但被童顏拉住了“怎么了?”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你家小姐,時機到了,我自會讓她知道。”
“噢。”桃酥不知道怎么了,有些失落。
“童顏呢?”唐子衿見只有桃酥出來。
“他困了,睡著了,我再去廚房拿點,讓他起來的時候吃。”桃酥。
“好。”唐子衿看著桃酥離開的身影,感覺有點怪怪的。
“嗯?”唐子衿正覺得奇怪的時候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唐子衿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轉(zhuǎn)身打算回去的時候,一張俊顏離她一指的距離,著實把她嚇了一跳“是你呀。”
“噢?姑娘認識我?”柏錦溱笑著,眼睛如月牙般,仿佛一束暖洋洋的光照進人的心里,讓人不由的放松下來。
“來郾城的路上,我有看到你給災(zāi)民布施銀子。”唐子衿。
“噢,馬車上探出頭看風(fēng)景的那位。”柏錦溱想起什么似的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更甚“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嘛。”
“這么說還真是,但你怎么會在這?難道你是都衙的人?”
“算是吧,就一個閑散官職,平常也沒什么事情,偶爾來都衙報道。”柏錦溱眨眨他那電眼。
“噢。”唐子衿點頭,想著柏錦溱應(yīng)該是富家子弟,花錢在都衙買了一個官職。
“你是剛來都衙吧,要不我?guī)愎涔洌煜な煜ぁ!卑劐\溱毛遂自薦。
“好呀。”唐子衿微笑,有一個帥哥帶她逛,何樂而不為呢。
如果墨謙寒知道自家王妃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一定會“大刑伺候”。
“但你確定你熟悉都衙,我們不會迷路?”唐子衿打趣。
“我盡力。”兩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