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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飲劍何從容

  • 長安浮云卷
  • 斜陽清歌
  • 2048字
  • 2019-12-31 21:48:50

年悄然而至,民間依舊喜悅祥和,而皇家一片慘淡,太子李誦已不能說話,只能通過身邊人傳遞表達(dá)信息。

新春朝會,所有的皇子皇孫與皇帝同聚一堂,太子無法到場,皇帝甚為思念兒子,憂慮重重,舊病未康,思慮哀傷漸重,年節(jié)就一病不起,朝野頓時亂成一團(tuán)。

一時,太醫(yī)院湯藥補藥齊下,卻也不見起色。而諸王孫們每日侍奉湯藥,太子李誦依舊臥病在床不能言語,不能行動。

皇帝近日時常昏睡,醒了就念叨著太子,流淚惋嘆。如此循環(huán),眼看著病又一日重似一日。

初七人日,皇宮守衛(wèi)如一口鐵鍋,大明宮的守衛(wèi)換了一些新面孔,除了皇帝近臣與內(nèi)侍,都無法得知內(nèi)宮消息,朝臣和諸王孫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而沈思也斷了太子的消息,去請過幾次安,依舊沒有消息,見過幾次王叔文,也只說了些場面話。

正月十四這天,高承禹邀了沈思和翟臨一起喝酒,都說高承禹這日子生得好,逢了上元節(jié)不用宵禁,可以盡情喝酒游玩。

但放到今春,絲毫不敢放縱。這日子雖不用宵禁,巡防的任務(wù)卻是一點也輕不得,這日,高承禹安排好城防布置后,直到近戌時才回到家中,沈思和翟臨酒已喝下兩壺,都有些微醺的姿態(tài)。

高承禹抱著一把劍靠在門上,腳蹬著門檻笑:“你們可盡興?”

翟臨倒了杯酒站起身,遞給高承禹:“子睦,你過生辰,倒叫我倆在你這里等,這都什么事兒。”說完把酒灌進(jìn)高承禹嘴里。

高承禹也不躲,扶住翟臨的胳膊一飲而盡:“抱歉,今日雖不當(dāng)值,但近日不比往時,我是沒那個不醉不歸的福氣了。”說完便坐了下來,將劍放在桌子上一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沈思看了眼桌上的劍,倏地笑了,不愧是少年將軍,這架勢,估計是打算隨時帶著劍殺出門,看來今夜真是沒法痛飲了。

忽看到翟臨對他一挑眉,剛想問詢,翟臨伸手就奔著那把劍去,沈思瞟見高承禹嘴角笑了一下,右手抓住了劍身,左手的酒灑向了翟臨。翟臨躲那杯朝自己潑來的酒,動作就慢了,連劍都沒挨著,就被搶了去。

沈思忍不住伏案大笑,對著翟臨問:“他的劍你到底有沒有搶到過。”

翟臨一副挫敗感,似想起什么,也忍不住笑:“自然有。”

高承禹把劍隔空扔給翟臨,挑眉笑道:“來比比。”

翟臨接了劍,大步向院子走去。

沈思笑著叫道:“你倆別拆了院子。”說罷干了杯中酒,也隨著他倆一起走出屋子。

高承禹已重新拿了把劍,和翟臨慢悠悠比劃著。翟臨恨得直咬牙,提起劍就向他刺去。這一刺劍勢凌厲,高承禹收起漫不經(jīng)心,提劍一擋,直刺腳下。兩人打了一炷香功夫也沒分出個勝負(fù),沈思靠在廊柱上笑盈盈地看他倆比劍,似乎七八年間就一直這樣。

正神思恍惚時,突看到高承禹和翟臨對視一眼,狡黠笑了一下,剛意識到不好,果然,兩柄劍都朝著自己刺過來。

沈思沒有防備,還保持著靠在廊柱上的散漫姿勢,只能一蹲身,躲了過去。禁不住笑罵到:“你們兩個還沒斗夠,來折騰我。”嘴上說著,腳下一點不敢停,隔著廊柱邊退邊躲,甚為狼狽。

剛才喝下去的酒全醒了。

沈思正愁怎么應(yīng)付這兩人,旁邊一個小侍從端了一桿槍來扔給沈思,沈思仰身彎腰躲過翟臨,左手穩(wěn)穩(wěn)抓住那桿槍,一個反手將槍揮在翟臨肋下。翟臨痛呼一聲,退了兩步,瞪大眼睛叫:“你來真的?”

沈思繃住臉問:“你們剛才難不成是假的?”

高承禹對著小侍從笑到:“你倒是機(jī)靈,就怕我嬴了不成。”又對沈思說:“你要連這一劍都躲不過,酒也別喝了,都拿回去泡藥酒得了。”

翟臨臉一抽:“子睦,別跟他廢話。”說完提劍就刺,高承禹轉(zhuǎn)到沈思身后,沈思將槍往后一帶,擋住高承禹的胳膊。要真這么打,沈思絕不是這倆人的對手,應(yīng)該說沈思不是他倆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沈思給高承禹比了個手勢,高承禹立即會意,眼神一變,向旁邊一躍,一起攻向翟臨。翟臨尚未反應(yīng)過來,本能地一俯身,躲過二人,這一躲一退間硬是被逼到墻角。一時間,打斗聲,呼喝聲,笑罵聲此起彼伏,三個人打的毫無章法,亂作一團(tuán),院子里圍了一圈府內(nèi)人,笑聲不斷。

又過了一盞茶時間,院子安靜下來,三個人扔了兵器,坐在地上喘著氣,翟臨直接躺下,左看看,又看看,終于大笑起來。

要論武,沈思在三個人中還真是只能排末位。翟臨韌性最強,能堅持到最后。高承禹最凌厲,打得快準(zhǔn)狠,身法靈活。沈思只能算得上穩(wěn),擅于觀察對方弱點,但若論武藝,他還不是兩人對手。

翟臨問:“子睦明日可當(dāng)值?”

高承禹喘著氣答:“我是后日的值,明日可有事?”

沈思也側(cè)過頭看向翟臨。

“明日約了一場馬球,無事的話便都來。”翟臨說。

高承禹點頭應(yīng)允,又問沈思:“緒之去嗎?”

還未等沈思答話,翟臨就笑:“他這一戰(zhàn),估計得在家養(yǎng)幾天。”說罷哈哈笑起來。

沈思腳一蹬,就踢在翟臨腿上。就聽翟臨呼到:“你輕點。你這許久不練,別說打馬球,騎馬怕都難。”

翟臨雖是故意嘲笑他的話,夸張了些,但也有道理,估計明日全身都得痛一痛。

沈思正閉目養(yǎng)神,又聽翟臨道:“晚上賞燈再叫你。”

沈思笑了一聲,說:“你不和夫人賞燈,叫我做什么,我便和子睦去賞燈。”

翟臨口渴,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飲盡,嗆得他直咳,指著高承禹說:“子睦即便是去賞燈,也是要會佳人的,你跟著做什么?”

高承禹從地上坐起來,整了整衣服,說:“哪有什么人可會的。”

沈思和翟臨對視一眼,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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