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與亦然并肩走著，一手親昵的摟著姑娘的肩，煞有其事的解釋：“不認識，但并不妨礙我們玩兒在一起吧。剛剛我滑下來的時候，她湊巧看到了，就過來同我討論換刃的技巧，我們聊了聊，發(fā)現(xiàn)志同道合。正好也要教你，大家就一塊玩唄。”

“薇薇，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亦然哥哥。你們今兒要好好相處呀。”

“亦然哥哥好。”薇薇很是乖巧的和亦然打了招呼。

“薇薇好。”亦然微笑回應(yīng)著。

此后的一下午，小小突然變得很是忙碌，教導(dǎo)著一大一小的滑雪技巧。等三人累得快精疲力盡的時候，已是下午五點。

他們站在坡下，薇薇卻在此時提議說：“小小姐姐，你那么厲害，給我們表演一把吧，讓咱們也開開眼。”

小小看向亦然，征求著他的意見：“著急嗎？”

亦然聳肩，表示并不介意：“當(dāng)然不急，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去吧，讓我們領(lǐng)教一下這位大師，您真正的豐采。”

“那行，我上去滑一次，這一下午，都在忙活你們，我確實也沒有好好的玩一把。”小小上了坡道，帥氣地滑下，下來后兩人全都目瞪口呆，薇薇長大嘴巴，不可置信：“姐姐，你好厲害，我還第一次看到刻滑平花玩的如此好的人，好厲害。”

小小微笑著，寵溺地揉著姑娘的頭發(fā)，鼓勵著：“薇薇，你年紀(jì)還小，像你這個年齡，可以滑的這么好，以后肯定和姐姐一樣厲害。”

薇薇仰著可愛的小臉：“請問姐姐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叫做王二，今年25歲了。”

“那......請問25歲的王二，愿意和10歲的薇薇做朋友嗎？”薇薇有模有樣的伸出稚嫩的小手。

小小笑得歡快，立馬回握薇薇的小手說：“那薇薇，以后我們就是好朋友了，還請多多關(guān)照。”

亦然覺得今天的小小格外真實、柔軟，就像和煦的春風(fēng)，吹得人心底暖洋洋的。他們二人和薇薇道別以后，出了場館，外面的天已經(jīng)全黑，小小看了一下表提議說：“小兔老師，你餓嗎，我有點餓了，這個時候回去也是堵車，我們簡單的吃點什么吧。”

“好。”亦然點頭贊成。

“這附近就應(yīng)該有一家大型購物商場，咱們腿兒著過去吧。”

二人進了商場，隨意找了一家環(huán)境還不錯的簡餐餐廳，點了點吃的，填飽了肚子。飯后二人無事就坐在餐廳里面閑聊：“老師你過年回杭州了嗎？我要是沒記錯，你的老家應(yīng)該是在杭州吧。”

亦然握著水杯的手，輕輕的摸索著杯壁，略帶拘謹(jǐn)?shù)恼f道：“我已經(jīng)在BJ定居多年了，其實我父親是北京人，我只是在杭州出生的罷了。杭州那邊，也沒有認識的人了。”

“哦，那很好，過年不用折騰了。”小小應(yīng)和，別人的家事，她并不想牽涉過深。

“那老王你呢，北京人嗎？”亦然順勢回問小小。

“我還真不是，估計你聽我口音，也多少能聽出來吧。我是東北人，但是和你一樣在BJ定居了。”

亦然撓撓頭，餐廳暖色調(diào)燈光照在他的身上，暈染著一層柔和的光暈：“難怪你滑雪劃得那么好。”

“也不是所有東北的，滑雪滑的都好。只是北邊長大的孩子，總是比南方的，更早的接觸，和雪有關(guān)的運動。有些學(xué)校還會選修滑雪或是滑冰的課程，但不好意思我是自學(xué)的。而且我兩樣確實都會，改明兒有機會，讓你見識一下。”

“哇，你還會滑冰......”亦然驚訝地豎起大拇指，贊嘆：“你太厲害了。我是肯定不會滑冰，原來滑雪吧，自己還覺得可以。但看了你的技術(shù)，我真的是自愧不如。”

“嘻嘻。”小小調(diào)皮的笑笑，但是話題卻又被她引了回來，比起自己，她其實更想聊她感興趣的事情：“你過年咋過的，和家人一起嗎？”

“沒。”亦然抬眼，略微停頓，興致突然沒有了之前的高漲，說出來的話，帶上了濃濃的疲倦感：“我父母都過世了，我這幾年在BJ，都是一個人生活的。”

“哦。”小小自知這個話題起錯了頭，氣氛正在往一個尷尬的方向蔓延，她抿嘴思索，遲疑片刻才開口安慰：“一個人......其實也挺好......我母親在我還沒有成年之前就過世了，我父親非常的忙碌，根本就沒有時間管我，這些年我其實和你一樣，過著形單影只的生活。但是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生活給了我們更多的時間思考與獨處，你說呢……”

小小隔著桌子握住亦然的手，以示歉意與安慰。他的手柔軟細膩，摸著像是一塊軟玉，又像拂過一池的溫水。

亦然很快，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輕輕拍了拍，語氣聽著輕松了不少：“我沒事兒，我想......我們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習(xí)慣了。日子久了，很容易就會遺忘，對陪伴的需求。”

“恩，一切都會過去。人嘛，最主要的就是往前看。”

此時，小小的手機突然響起，突然起來的打斷，讓雙方彼此的情緒得到了短暫的抽離。打開手機，是郵件提醒。雯創(chuàng)工作室發(fā)來了亦然照片的成片，她打開縮略圖，遞給對面的亦然：“看看，你的照片修好了，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就讓他們再改。”

亦然拿起手機，一張一張的仔細翻看，點頭表示：“真的挺好的！恕我直言，第一次看到......齊雯老師的時候，我真的懷疑這個人能拍出好照片嗎？他的著裝太非主流了，但是看到樣片的時候，我就安心下來，他真的很厲害，連我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會表露出這么溫柔的表情。”

聽到“非主流”三個字的時候，小小喝到一半的咖啡差點噴出來，又想到月的那個鬼樣子，亦然的形容真的算是溫和的，那就是一個屌絲的形象。她擦了一下嘴邊，抑制不住的狂笑：“齊雯呀，他就那個樣子，萬年不變的著裝，時常把客戶勸退。但是人家還是非常有才的，業(yè)界口碑很好，我推薦的人你就放心吧。”

小小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勺子，輕輕地攪動著咖啡。見亦然看的認真，又從旁搭話道：“你有微博吧，挑過了喜歡哪張，得空這一兩天就把頭像換了。后續(xù)你實體書的宣傳，我們這邊的市場部，會先造勢的，到時候你轉(zhuǎn)發(fā)配合就行。哦對了，合同給你了嗎？”

亦然看完照片，把手機遞還給她：“收到了，就前兩天，剛剛收到的。”

“那好，你的實體書封面的事情，我們也已經(jīng)安排齊雯那邊設(shè)計了。估計怎么也要有個十天左右的時間，出正月前應(yīng)該就可以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