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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比試

選徒大典已經結束,祭仙臺內的眾人卻并沒有散去,他們無不期待著這場比試。

作為觀眾,他們也行使著自己的權利,沖臺上喊著:

“封修為,封修為!”

“一個修士對戰一個不能修行的普通孩童,真的沒有什么懸念。”有明事理者談論著。

眾人的哄聲不絕于耳,他們不過是期待一場勢均力敵的戰斗,以滿足他們的看客心理。

北冥劍派也是響當當的修仙門派,平常都是高坐云端,如今卻被這一群俗人脅迫,實在有傷門面。

陳玄木還未做聲,卻是陳天成當先開了口,道:“無妨,我若以修為強壓這位小兄弟,反倒顯得欺負人了,如今我自封修為,你我二人各憑本事。”

“陳少爺不可大意啊,這小子有些手段,雖是些旁門左道,但邪乎的很,不是好對付的。”見陳天成同意自封修為,馬虎連忙勸道。

然而,對于馬虎善意的提醒,陳天成卻并不領情,他如今已是凝氣境大圓滿的境界,很快就要突破進入鍛體境了,這樣的實力雖然于修行界并不高明,但對付一個普通武者已經足夠了,除非是傳說中的靈武者。

馬虎的一席話仿佛是對他的蔑視,讓他覺得有些晦氣。他沒有理會馬虎,直接在身上點了幾下,已然封了修為。

比武開始,風平于祭仙臺上傲然而立,對于這場突如其來,莫名其妙,他本人根本沒有應允,其實完全被動的比試,風平根本沒有多大把握。

對于這個世界的修士,風平本就沒有太多概念,但這強加而來的比試他也沒有可以拒絕的理由。

本是心灰意冷,但如今那陳天成自封了修為,這倒是讓風平看到了可以一戰的可能。

然而,他并沒有動。

陳天成也是文絲未動,作為一名修士,他有足夠的信心在一招之內解決戰斗,他在腦海里已經構思出了一副一擊將風平打倒的畫面。

然而也是作為一名修士,在對上風平這般連修行都不能的凡人時,他又不能先出手,否則如何能夠顯出他的高風亮節,大家風范。

許久,陳天成還是忍不住了,問道:“你還不出手?”

風平冷笑道:“是你要找我比試,自然是你先動手。”

其實并非風平謙讓,而是他自幼所練的是類似太極的無名功法,特點是借力打力,見招拆招,卻并沒有什么強攻的招式。

而且,他也想看看陳天成的實力究竟如何。

“這兩個人在等什么呢?難道堂堂北冥弟子還怕一個小毛孩不成?”臺下噓聲四起,有人這樣說道。

雖然這是一場看似實力懸殊的對決,但他們也不想就這樣耗下去。

聽著臺下不斷的奚落和催促,陳天成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天成大喝一聲,已然向著風平沖去。

凝氣境界主要是凝結靈氣,蘊養靈根,必要時可以借體內靈氣為己所用。

如今陳天成雖然封了修為,無法動用靈氣,但長年的靈氣滋養早已讓他身輕體壯,速度與力量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陳天成大步向前,步履如風,瞬間便來到了風平面前。同時他那早已揮舞起來的拳頭,也帶著強烈的罡風,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風平。

這一拳可謂來勢兇猛,蘊含了陳天成當前境界的全力,而陳天成比風平足足高出一個頭,這一拳正是一個下擺,直向風平頭部而去。

“好快!”見那拳風驟然而至,風平先是一驚,隨即也捕捉到了對手的進攻軌跡,只是將身向旁一躍,便躲過了這一拳。

這次要輪到陳天成吃驚了,他萬沒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就這樣被對方如此輕松的躲過了。

“是巧合嗎?”陳天成雖暗暗吃驚,但心里更認為這只不過是僥幸而已,他順勢將拳變掌,再度向風平揮去。

掌刀呼嘯而來,風平只覺得一陣涼風襲來,他不敢怠慢,連忙將頭一歪,再次躲過了這一擊。

陳天成又是一驚,轉而惱羞成怒,一個普通男孩竟然連續兩次躲過了自己的攻擊,還似乎毫不費力,這是在諷刺他嗎?

“果然有些手段,再來!”陳天成怒喝,繼續飛快出拳。

此時的他也不管什么瀟灑和姿態了,拳腳齊上,雜亂無章的攻擊如流星般砸向風平。

風平艱難地應對著,偶爾有幾拳擦著他的身體劃過,已然讓他感覺到巨大的沖擊。

他盡力躲閃,縱然有些勉強,卻也并沒有受傷。

“北冥弟子果然不同凡響,就算封了修為也能有如此強大的攻勢。”有人贊嘆道。

“在這樣的攻擊下還能撐得住,我看那男孩才是厲害。”有人看好風平。

一旁,云中子也不由贊許道:“你這位小朋友有兩下子呀,雖然只是躲閃,但這身法與我之大道卻有幾分親近。”

米生心內歡喜,傻傻笑道:“師傅,這么說你也認為風大哥能贏了?”

云中子卻是搖了搖頭,道:“若是徒有身法的話,勝負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聽得二人談論,陳玄木冷笑一聲:“若不是天成自封修為,那小子恐怕撐不過一擊。即便如此,他也斷然不是天成的對手,我看他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眾人三言兩語,議論紛紛,唯獨那青年男子卻始終沒有發表看法,只是一直盯著場中的打斗,目光炯炯。

忽然,他那深邃的眼神一亮,目光中似是有些激動。

這場對決已經過去半個時辰,陳天成雖然依舊是步步緊逼,但卻不似先前那般輕快自如了,招式也似有些飄忽。

再看風平,此時已是汗流浹背,長時間的急速反應也在消耗著他的精力。

然而他的動作卻并沒有因此慢過半分,反而大有越戰越勇之意。

隨著汗水的慢慢蒸發,風平周身竟彌漫起淡淡的藍色氣息,他的動作也隨之加快,最后竟與那陳天成戰成勢均力敵,偶爾還有反擊的機會。

終于,陳天成打來一拳,因為力竭,收拳慢了半分。

風平就抓住這個機會,伸手與他的小臂交纏,一收一放,竟讓陳天成向后慌亂退了兩步,險些沒能站穩。

“怎么可能?”

陳天成站定,有些不敢相信,他看著風平輕微虛喘但依然自信微笑的樣子,仿佛是對他的輕視。

“不會吧,這么長時間,那陳天成沒有拿下這小子不說反而吃了虧,這小子不是不能修行的廢體嗎?”

“看來即便是修士,自封修為后也和普通人沒兩樣啊。”

臺下又是幾聲非議。

此時,陳玄木抬手扶額,慚愧得說不出話來。

陳天成呆立于高臺之上,漲紅著臉,胸中憋著股氣,他反復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陳家天才,苦修十年,已經凝氣境大圓滿,怎會打不過一個鄉野小子?難不成......不可能!”

陳天成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似乎也認為這個想法很荒謬。

陳天成自幼嬌生慣養,從來不曾受過挫折,修行之路也是順風順水,如今他怎能容忍身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孩成為自己人生坦途的絆腳石?

陳天成此刻早已起了殺心,眼里充滿了狠毒的神色。

他暗自沖開了自己的穴道,周身頓時爆發出強大的氣息,只見一團濃濃的藍色靈氣纏繞著他的拳頭,霎時間已是向著風平沖去。

“住手!”

“無恥!”

頓時,三道身影攜帶著狂猛的氣息同時逼近,先后來到了戰場中央。

可最終,他們只是站在那里,并沒有出手,陳玄木擋在另外二人身前的手臂也默默地收了回來。

眾人啞然,他們被眼前的這一幕震驚了。

起初,陳天成的一拳是帶著靈力橫空擊出,可沒想到的是,這一拳竟然被風平接住了。

他再也沒有躲避,而是一動未動,就這樣用手掌緊緊握住了陳天成的拳頭。

其實是這凝氣大圓滿境界的一拳實在太快,風平根本來不及躲閃。

就在他將要被這一拳擊中之時,他的經脈忽然傳來一陣疼痛,體內的血液似乎在不安分的躁動,他突然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

眼前的事物好像變慢了,他下意識的抬起了手臂,看似很慢的動作,卻是恰好握住了這猛然揮來的一拳。

迅猛的靈力通過風平的手臂穿透了他的身體,他身上穿著的粗布麻衣也于此刻破裂,唯一沒有改變的,是風平的姿勢和他那堅定的眼神。

“動用了靈氣,你輸了。”風平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這絕對不可能,我可是凝氣境大圓滿的修士,而你不過是個不能修行的廢物。”陳天成已然陷入癲狂,他大叫道:“廢物就是廢物,拿命來!”

“爾敢!”

突然一把巨劍立在了陳天成面前,那巨劍插入地面所散發出的威勢,竟然讓陳天成急退數步才勉強站住。

“你?”

陳天成怒目而視,想要說些什么,卻被陳玄木攔了下來。

陳玄木狐疑地看著那青年男子,語氣幾分凌厲:“怎么?邊衛長大人要管我北冥劍派,插手我陳家的家事不成?”

青年男子沉聲道:“我北邊軍于北冥并無管轄之權,也不想干涉陳長老的家事,不過堂堂北冥也不會言而無信吧?”

陳玄木臉色難看,陳天成破開修為已然壞了之前的約定,作為北冥長老的他自然不能食言,但他也不想就這樣算了。

“算這小子走運,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將他帶回北冥劍派再做審問。”說著,陳玄木就要伸手抓向風平。

然而,卻在這時,風平突然身子一虛,只覺胸口悶熱,竟然噴出一口鮮血,隨后便向后倒去。

青年男子見狀一驚,連忙將風平扶住,隨后對著陳玄木道:“若是想將這孩子帶走,要等我先稟報風波府再說。”

陳玄木聞言勃然大怒:“不要拿風波府來壓我,老夫處理家事與他風波府何干?”

青年男子面不改色,淡然道:“難道你忘了這孩子姓什么了?”

“風……”陳玄木回想片刻,突然若有所思,“難道他是風波府子弟?”

“否則你以為一個不可能修行的孩子,如何能夠接下你侄兒這全力一擊?”男子反問。

“可是這風波府子弟不在王城待著,跑到這北部郡來做什么?”陳玄木心存懷疑,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其中原委著實復雜,也牽涉到我們風波府的機密,恕在下不能盡述。”青年男子不露聲色,言語間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陳玄木仍有疑慮卻也不好追問,只好不情愿的說道:“即是如此那便交由邊衛長大人處理吧,若有機會代老夫向風大將軍問好。”

“大伯,難道就這樣算了嗎?”陳天成仍不甘心。

“閉嘴,你還嫌不夠丟人嗎?罰你回去抄北冥劍訣一千遍!”話畢,陳玄木即刻帶著陳天成和眾弟子離開了,他再也不想在這里多待片刻。

眾人散去,米生終于急不可耐地跑到風平面前,神色緊張地看著他:“風大哥,你沒事吧?”

風平笑了笑:“不要緊,受了點輕傷而已,修養一段時日自然就好了。”

米生一臉愧疚地看著風平,那云中子見狀自懷中取出一粒淡青色的丹藥,說道:“小友,這枚玄青丹乃是天地靈露所煉,對你的傷勢大有好處。”

說話間,那枚玄青丹已自云中子手中飛向了風平,沒入他的口中。

一絲清涼之感油然而生,風平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清爽了許多。

他站起身來,向云中子行禮道:“多謝前輩大恩,他日定當回報。”

云中子笑而不語,此時那青年男子問道:“不知小兄弟將來如何打算?”

風平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本是想要尋找修行之法,如今卻得知自己靈根已碎,再也不能修行,突然間失去了方向,不知下一步該怎么走了。

見狀,那青年人又問:“不知小兄弟是否愿意加入我巡邊衛?”

“巡邊衛?當兵嗎?”風平思索著,不覺間一陣頭暈目眩。

青年人好言相勸:“小兄弟無須著急,不如先隨我回府中養傷,待我與你細說后再做決定。”

風平點頭應允,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又轉向云中子,道:“前輩,米生就拜托您了,若是有緣,他日定當登門拜謝。”

云中子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了,然而米生卻突然哭道:“風大哥,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風平笑道:“用心修煉,有朝一日定能重逢。”

二人雖然相處時日不多,但卻情投意合,感情深厚,此時將要分別,難免心生不舍。

“好啦,哪天你堅持不住了隨時可以下山。今日新收了弟子,門中定有好酒好肉,再遲怕是要趕不上了。”

說罷,云中子長袖一揮,一道靈氣飄出,竟化作一柄長劍。

他將米生一把提了起來,輕輕一躍便踩在了那半空中的長劍之上,御劍而去。

望著天上米生不斷回頭的身影,風平感慨不已。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仙?這就是所謂的劍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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