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憶和尤初塵從小一起長大,兩家的父母是至交,所以在他們滿月的時候,為他們定下了娃娃親。
當尤初塵和顧思憶五歲的時候,山上的土匪突然間到了城里,到處打家劫舍。兩家的父母約好一起逃出城,可是在出城的時候,剛剛好遇到了土匪。就這樣,尤初塵和顧思憶成了沒有爹娘的好孩子。
兩個人一路風餐露宿,到了京城,找了一處地方落腳。兩個人剛開始在京城是乞討,但是這并不能讓兩個人吃飽,后來尤初塵為了能讓顧思憶吃飽飯,他去一家賣包子的攤子,想偷幾個包子給顧思憶吃。
畢竟還是小孩子,動靜太大,被包子攤的老板發現了,那老板抓住了尤初塵,用棍子把尤初塵打了個半死。
顧思憶正在找尤初塵,發現他正在被幾個人打著,顧思憶連忙跑上前,用力推開了幾個人,擋在了尤初塵的前面。
尤初塵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顧思憶,聲音嘶啞地喊道:“你來干什么?快走啊,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快走。”
顧思憶流著淚,一言不發,倔強地擋在尤初塵的前面。幾個人看著顧思憶擋在尤初塵的前面,幾個大男人又不好對一個小姑娘下手,就叫著:“小小年紀不學好,下次再偷東西,就別怪我們了。”
顧思憶看著幾個人走遠,她轉身去扶起尤初塵,尤初塵拍開她的手:“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我剛剛讓你走,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顧思憶依舊一言不發,尤初塵看著顧思憶,嘆了口氣,牽起顧思憶的手,往兩人落腳地走去:“思憶,你要知道,我是男孩子,男孩子挨點打沒有什么事的,下次不要這樣了。”
顧思憶聽著尤初塵的話,哇的一聲就哭了:“初塵哥哥,都是思憶不好,思憶是不是連累初塵哥哥了,都怪思憶不好,連累初塵哥哥了。”
尤初塵停下腳步,用衣袖擦了擦顧思憶的眼淚,才說道:“不是思憶的問題,是初塵哥哥的問題,是我沒用,不能讓你吃飽。”
尤初塵從懷里拿出兩個包子,因為是放在懷里,剛剛被打的時候,尤初塵一直都在護著包子,所以包子有點被壓扁了。
尤初塵看著被壓的有點扁的包子,惋惜道:“扁是有點扁,但是還能吃,思憶,快點吃吧。”
顧思憶看著尤初塵遞過來扁扁的包子,伸手拿了一個,推回尤初塵的手:“初塵哥哥也吃,思憶一個就夠了。”
尤初塵看著手里的包子,又遞給顧思憶:“我不要了,我已經吃過了,這是留給思憶吃的。”
顧思憶看著自己手上的包子,又塞回尤初塵的手里:“初塵哥哥要是不吃的話,那思憶也不吃了。”
尤初塵看著被塞回來的包子,揉了揉顧思憶的頭:“初塵哥哥吃,初塵哥哥吃了包子,思憶也要吃。”
顧思憶用力地點了點頭,她看著尤初塵手上的傷,問道:“初塵哥哥,疼不疼?肯定很疼,都怪思憶沒用。”
尤初塵把包子分給顧思憶,也沒回答顧思憶的問題,只讓她快吃,自己拿著手上的一個包子,啃了幾口。
顧思憶咬了一口包子,緩緩說道:“初塵哥哥,實在不行的話,我去干活吧。雖然思憶是女孩子,但是思憶什么活都可以干的。”
尤初塵看著顧思憶,想也沒想就否定了顧思憶的想法:“不行,你一個女孩子能干什么,思憶乖,初塵哥哥可以讓思憶吃飽飯的,初塵哥哥去干活,思憶只需要在這里等初塵哥哥回來,然后保護好自己。”
顧思憶聽完抬起頭:“不是的,剛剛我去找你的時候,有個大娘告訴我,有一處地方既不用打掃,又不用洗盤子,只需要接待客人,還可以吃飽飯,又有銀子拿。我本來想帶著你一起去的,但是那個大娘說那個活只能女孩子干,初塵哥哥,要不然我明天去吧。”
尤初塵聽著顧思憶的話,漸漸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他告訴顧思憶:“思憶,那個活你不能干。”
顧思憶不解:“為什么?我聽著這個活挺好的,不用干什么臟活累活,也不需要力氣,還可以吃飽飯,又有銀子可以拿。”
尤初塵看著顧思憶的眼睛,眼神清澈中帶著疑惑,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思憶現在太單純了,萬一他不在,她被別人騙去那種地方,他答應過爹娘會好好照顧思憶的。
尤初塵想到該怎么告訴思憶了,就是這個法子有些殘忍,但是他得讓思憶知道,天下沒有那么多好人,省得以后思憶被騙。
尤初塵帶著顧思憶去了最大的青樓—飄香樓,尤初塵指著飄香樓:“思憶,那個大娘說的就是這里,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女孩子是不能去那里的。”
顧思憶看著門口那些穿著暴露的人,似懂非懂:“初塵哥哥,娘親告訴思憶,女子不能穿著暴露,但是那些人為什么穿成這樣?”
尤初塵不知道怎么和顧思憶說,只好告訴她:“這些人都是可憐人,因為沒有錢,所以去了那里,思憶你要記得,無論你有多苦,但是絕對不能去那里。”
顧思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初塵哥哥我知道了,思憶不會去那里的。娘親說過,思憶要是去那里,她和爹爹會不高興的。娘親……初塵哥哥,我想我娘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