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聽到這個消息后,傷心欲絕,她后悔當初沒有聽父親的話,她害了整個秦家。
秦芷恍惚間,聽到云裳容如銀鈴般的笑聲:“姐姐,怎么樣,滿門抄斬的滋味兒好受嗎?”
秦芷抬起頭,吼道:“滾!就是你害了我整個秦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
云裳容蹲下身,在秦芷的耳邊,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不是我,是你最愛的溱哥哥做的。忘了告訴你,在你秦家滿門抄斬的時候,溱哥哥正在和我耳鬢廝磨呢。”
“不會的,溱哥哥他不會這么做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秦芷先是喃喃自語,后對云裳容吼著。
秦芷摸著自己的小腹:“孩子,以后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云裳容看著秦芷的動作,眼中滿是算計的狠毒,她假意上前扶起秦芷。
等秦芷站起身后,她狠狠地向后倒去,捂著肚子哭道:“姐姐,你是有多恨我,連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過。他還未出世啊,你要打要罵可以沖著我來,但是我的孩子做錯了什么。”
全部的宮人連忙推門進來,有人上前詢問:“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有人看見了云裳容腿間的血在緩緩流出,連忙大喊道:“來人,快傳太醫,快去告訴皇上。”
秦芷呆滯地站在原地,喃喃著:“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倒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林溱滿臉陰沉地站著,腦海里全是太醫對他說的話:“皇上,恕臣無能,皇后娘娘肚子里的皇嗣是保不住了。”
秦芷還是呆滯著,直到有一股強大的拉力,才讓她回過神。
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林溱,嘴里還呢喃著:“不是我推的她,是她自己倒的。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
林溱看著眼前呆滯的女子,他陰沉著臉色,說:“芷兒,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今天我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裳兒她究竟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對她,她失去了她的第一個孩子,你知道嗎?”
秦芷忽然笑了,笑得極為燦爛:“我就是看不得她好,怎么了?林溱,你可別忘了你當初是怎么答應我的父親的,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秦家把你扶上皇位的?用滿門抄斬來回報,真的是妙哉。”
秦芷突然明白了這一切,突然想明白了,為什么林溱在娶了她之后就坐上了太子之位,為什么他剛被立為太子沒多久,皇上就駕崩了。
林溱看著這樣的秦芷,眼里劃過一絲心疼,快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云裳容休養好了,又來找秦芷,她可沒有忘記秦芷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她帶著一眾宮人,來看秦芷了,還帶了藥來。
云裳容看著秦芷,笑道:“姐姐,你唯一失策的就是,你沒有把你懷孕的事告訴溱哥哥。知道我今天來干什么來了嗎?我這次就是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來的。”
云裳容眼神示意了一個宮女,那宮女端著藥上前。
秦芷終于有了反應,她搖著頭:“不要,不要這樣對我。這孩子是我唯一的寄托了。我求求你,放過他吧。”
云裳容笑得燦爛:“你求我?我就是喜歡看你痛不欲生的樣子,痛快極了。”
那宮女強行把藥灌秦芷喝下了,秦芷感受著腹痛的來襲,她感受著她的孩子正慢慢的離開她。
等秦芷醒來,旁邊的宮女哭著告訴秦芷:“娘娘,您的孩子已經沒了。”
秦芷搖著頭:“不,我的孩子他還在我的肚子里,他不會離開我的。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
秦芷又這樣瘋瘋傻傻地過了幾天,直到有人帶著酒來了,來的人是個太監,他尖著嗓子道:“貴妃娘娘,這是皇上賜給您的酒。”意思明了,這是一杯毒酒,讓她自盡。
太監帶了個東西,傳了個口諭,就走了,沒有多留,并沒有打算看著秦芷喝下那杯酒。
秦芷看著那杯酒,忽然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她抬頭看,發現是林溱,又低下頭。
林溱看著這樣的秦芷,心微痛,但他依舊把來意告訴秦芷:“芷兒,我這次來看你,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一個好歸宿,他不介意你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我來就是想問問你的意愿。”
秦芷笑得燦爛,眼角的淚緩緩落下,問道:“那個人是誰?”
林溱緩緩道:“羌國的皇上。芷兒,你先聽我說,只要你去了羌國,他們就答應不再攻打我們國家了。這樣百姓也能過安穩的日子,你也可以有個好歸宿,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
秦芷聽了之后,笑得苦澀:“與其這樣被送人,我還不如選擇另一條路。林溱,如果有下輩子,我只希望不要再遇見你了。”說完,仰頭喝下了那杯毒酒,笑得很釋然。
林溱看著秦芷的動作,竟來不及阻止她,眼睜睜地看著秦芷死去,
秦芷倒地的那一刻,林溱的心狠狠一抽,他抱著秦芷,哭著道:“芷兒,我錯了,你醒醒好不好。”
懷中人睡得安穩,笑得釋然,笑得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