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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謊言

溫離的眼眸顫了顫,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心底深處忽而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救她?

你要我的命,就是為了救她嗎…

溫離抬手撫去那滴淚,她感覺心口好疼,或許疼的不是她,是阿貍。

“封印沉眠乃我自愿,并非是阿溪害了我,你想錯了。”溫離看著他緩緩說道。

暮云卻搖了搖頭:“不是的,是他做的,你無需為他遮掩。”

他又靠近了些,張開了臂膀想要觸碰溫離,最后卻還是沒有。

“阿離,你覺得這身子如何,用得可還舒心,這可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

“你什么意思?”

暮云放下手來,手中折扇一搖,說道:“當(dāng)初我早早便有她的消息了,可畢竟舅舅死了,她如何與我也無甚關(guān)系,直到兩百年前,我偶然知道一個秘法,可以將人靈識取出,放到另一副身軀之上,而在御靈的加持之下,會將這秘法的用處發(fā)揮到極致。”

“可若要用此法喚醒你,普通的肉身定然是難以承接的,唯一能勉強做到的只有我們九尾一族的血脈軀體,這時我便想到我那失散多年的妹妹,可她已有人形,于是我便設(shè)計毀去了她多年的修為再將她救下帶回。”

“從她跟著我開始便一點一點的將你的習(xí)慣你的喜好滲透她的生活中,讓她活的越來越像你,可終究還是差了一步,差了,與你一般的身姿與面龐。”

“所以我又在屋中掛上你的畫,又讓她經(jīng)常瞧見我在看畫,久而久之,她就知道了你是我很思念的人,最后再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她一人見了那畫,讓她,化形成你的樣子。”

暮云說著,更是一步一步往溫離的位置靠的更近了。

“我很高興,她那時除了太活潑以外,真的就好像是你啊,阿離。”

說著說著,他又突然面帶愁容。

“當(dāng)時我高興,所以放縱了她些,可到后來,她越發(fā)不像樣子了,所以我找了人來教她,又慢慢的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直到她完全學(xué)會,也忘不掉之后,再帶她離開。”

“那樣的她就像就像極了知禮又自在的你,而做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身體的原主與宿主達到高度契合,這樣更有利于秘法的穩(wěn)定。”

他收扇,轉(zhuǎn)眼盯著溫離,那如狼一般的眼神就好似要將溫離生吞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能回來,都是為了你…”

話還未說完,一個巴掌便直直的落在了暮云的臉上,溫離的手還懸在空中,她看著暮云的眼中只有怒意。

“別再說是為了我,你做這些從頭到尾都是為了你的欲念。”

她竟不知他是在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

“我的欲念?”暮云笑道:“是!我視你如命,只要你回來,就算是要我獻祭這世間所有人都可以!”

溫離看著他沒有說話,心緒越發(fā)的復(fù)雜了起來,她遙遙記得,從前的暮云不是這樣的,而如今,倒真是瘋了。

暮云轉(zhuǎn)回頭來看著溫離,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他對溫離的志在必得。

他甩袖,轉(zhuǎn)身離去,踏出殿門便下了令,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這里,更是在殿外用御靈設(shè)下結(jié)界。

御靈雖然是溫離的法器,但如今的她都不算完整,更是只能使出四分之一的本源力量,若是破開這樣的結(jié)界,只怕是也沒力氣離開。

翌日,經(jīng)過昨日商討分析,韓墨非大致有了兩個方向,其一是當(dāng)時逃走的若婉,她知道的東西絕對很多,從她下手是一個突破口,其二就是溫離留下的那封信中說到的內(nèi)容,但他還需確認一番。

而想要找到若婉,可能還需要拜托憶塵,再加上也想為先前那一番爭吵道歉,所以這一早便來了憶塵殿前尋她,可臨到門前他又有些猶豫的左右徘徊。

片刻之后,韓墨非鼓起氣上前,剛抬手要敲門,門就已從里打開,憶塵站在門前,看見門外的韓墨非倒是有些愣住了。

氣氛到這變得很是尷尬,韓墨非懸在空中的手也在瞬間收回,轉(zhuǎn)而放到腦后撓了撓。

憶塵看他這般無措,于是率先開口問道:“韓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韓墨非將手放下,尷尬笑道:“其實也沒什么事情,也就是有一點小事吧…”

聞言,憶塵嘆息,將門兩邊推開,歪頭示意韓墨非往里處來,隨后便自行走向了桌邊。

“那韓大哥便說說看吧,是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幫忙。”她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

韓墨非則是在一旁的椅凳上坐下,看著她開口:“那日的事,是本尊不對,本尊之后細細思考了一番,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當(dāng)時也確實不該那般兇你,今日來,也是想給你道歉,是我對不住你了。”

憶塵眨了眨眼,將杯中的茶喝盡,緩緩轉(zhuǎn)眼朝韓墨非看去,見他態(tài)度如此誠懇,心中的氣結(jié)也就都散去了。

“哎呀,其實我都知道,你也是關(guān)心則亂嘛,畢竟溫離前輩對你來說很重要。”她說道:“好了,既然你都好好同我道歉了,那這件事就過了,現(xiàn)在說說你來找我的另一件事吧。”

她當(dāng)然知道韓墨非來不只是為了給她道歉,這幾日她從修羅殿“路過”時,總是能見到他與魏眠幾人在商討著什么,更是一忙便是到深夜。

見憶塵直接問了,韓墨非也就敞開了說:“確實還有另一事,本尊想找到若婉。”

“若婉?”憶塵疑惑,她那日不在千羽庭,自然不知道那人就是若婉。

韓墨非點了點頭:“就是那日我們在虹月湖所遇之人。”

“她不是死了嗎?”憶塵頗為震驚,那日她可是親眼看見韓墨非將她斬殺。

韓墨非搖了搖頭:“她沒死,當(dāng)時我們所斬殺的她以分身傀儡術(shù)所化的分身,并非是本體,那日我去千羽庭帶回阿離時,她也在。”

說到這,憶塵瞬間了然:“所以溫離前輩會在那副身軀里蘇醒,是她所為?!”

韓墨非點頭,憶塵所說也算是說對了個大概。

若真是她的一手造成,那只要找到她,或許就會知道為何溫離會失去情欲,也能幫助溫離找回情欲了!

想到此處,憶塵心中一喜,當(dāng)即便拍桌而起,拉上韓墨非便要往外走去,這時倒是讓韓墨非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誒,誒!你這么著急拉我去哪?”韓墨非反手抓住憶塵,問道。

憶塵止步,回頭看他:“去虹月湖啊,去將那若婉抓回來,然后從她口中問出前因后果,問出前輩的情欲去哪了!”

見她一臉認真又勢在必得的模樣,韓墨非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不在虹月湖,當(dāng)日她被阿離重傷逃走,很有可能躲回了自己的老巢,現(xiàn)在去虹月湖可抓不著她。”他說道:“更何況,她一介修為不高的靈修,光是能得到這種使人在另一副身軀中蘇醒的方法就已經(jīng)很可疑了。”

憶塵點了點頭,做出思考的姿態(tài)。

韓墨非說的沒錯,光是靠若婉一個人就能讓溫離蘇醒,聽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她的身后肯定還有別人,抓到她是要緊,但找出她身后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那我們要如何才能找到她?”憶塵問道;“先前她留下的那片衣角呢,我再試試。”

說罷,她朝韓墨非伸出手去,她可不信這人找她幫忙又什么都沒帶。

果不其然,韓墨非從腰間將那片衣角取出,放在了憶塵的手心。

只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那片衣角就那么靜靜的躺在她的手心之中,一丁點信息都沒有帶來。

憶塵搖了搖頭,她甚至換了只手去觸碰那塊衣角,但結(jié)果都是一樣。

“沒用了,什么都沒有看到。”憶塵說道,心中多少有一些失落,可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道:“韓大哥,你說有沒有一種術(shù)法或者秘法可以通過一樣?xùn)|西就能精確追蹤到使用過它的人?”

韓墨非沉思,要說沒有,那還真有,要是說有,那也算不上有,至少在不夜城沒有。

“這個,恐怕就要去趟忘塵山了。”韓墨非笑笑。

要問追蹤之術(shù),那恐怕只有復(fù)生后的螢夢當(dāng)屬第一了。

自溫離被封印寒玄山后,螢夢為了破開封印研究了好多術(shù)法,尤其是追蹤術(shù)一法更是透徹,世人皆以為她是為了溫離,但其實這只是她的原因之一。

“那我們快些啟程去忘塵山吧,說不定你還能見到溫離前輩。”憶塵笑道,可轉(zhuǎn)頭便看見了急忙趕來的魏允。

她直徑朝著韓墨非而來,步子很快,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尊上,昭令門左右護法前來,說溫離不見了,以為是您將她又帶了回來。”魏允行禮說道,面色看去十分不妙。

韓墨非亦察覺到了,抬手就探了她的脈息。

魏允中毒了,是出自蚩余之手的毒,單憑她的醫(yī)術(shù)無法解開,而蚩余給了她時間,只要在這時間內(nèi)找到韓墨非或者把溫離帶來,她便可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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