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文馬不停蹄的趕了的柳玄月那里。雖然看上去疲憊不堪,但精神非常的好,一下馬就問,“沒晚吧?”
“沒晚,還有一個月呢。”“那就好,那就好,我先去洗個澡,第一次見面,要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先別跟姐姐說,我來啦!”
說完自己就跑去洗澡了,這一次比以往洗的都要認真,暮陽跑過來質(zhì)問他,一推開門,看到他在洗澡,就背過身去了。
盧文猜到了,他肯定會找自己算賬的,所以對他的到來顯得很從容,“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太沖動了,萬一把姐姐的計劃破壞了怎么辦?”
“你不是也沒按照姐姐的計劃來嗎?”“有進步啊,還學會打聽我的消息了。”
夸完他,盧文深有感觸地說,“總不能讓我外甥女一出生就沒有爹吧,這件事你也要幫忙啊!”
暮陽不說話,他還是覺得這個人配不上他姐姐,“人家要比你聰明,武功又跟你不相上下的,你干嘛總是看不起人家呢?姐姐就是看上人家了,你能怎么辦?”
他說的也沒錯,雖然心里還是不滿,但是算了,看在姐姐的面上,他走了。
“喂,等等,嗯,我的衣服在路上都換洗完了?拿一套你的衣服給我。”“為什么?”
“難道你想你外甥女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嗎?”“切。”他冷冷的支了一聲之后去拿衣服了。
盧文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姐姐最近的情況怎么樣?沒有亂發(fā)脾氣吧?”
“還好吧!聽說還可以,我也是剛到不久。”“那姐姐可算是抽中了上上簽了,我聽說有的人懷孕的時候又吐,又吃不下飯的,難受的很。”
“這個你都懂?”暮陽鄙視的看著他,“干嘛?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不會看看書?”
“是看書?還是跑去偷看了?”“你管我,幫我弄一下頭發(fā),趕快一點,我還要去見我外甥女呢。”
“我為什么要幫你?”“最多算欠你一份人情好了,以后姐姐逼你成婚的時候,我?guī)湍銚趿恕!?
“是姐姐逼你成婚吧!”“不要這么想,逼完我就到你了,長幼有序嘛。”
雖然很是不滿,很是嫌棄,但是還是幫他弄著頭發(fā),好讓頭發(fā)干得快一些。
“你有沒有準備什么禮物?”他的動作停了下來,“看來是沒有了,桌子上面有兩個平安符,我一個你一個,我的送給小家伙,你的送給姐姐。”
“姐,我來看你了。”獻媚的一邊說著一邊向她走過去,“你來這里干什么?還有幾個月呢?想偷懶是不是?”
“不是,我要親眼看著她出生才行,嗯,現(xiàn)在大哥,我和暮陽都在你身邊,有什么活你就讓他們?nèi)ジ桑痪托辛藛幔俊闭f著還拿手去撫摸著她的肚子。
“我穿了這么厚的衣服,你還能摸到什么?”“不知道,好像能摸到一些。”笑得像花一樣燦爛。
“行了,把手拿開。”他站直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轉(zhuǎn)過身子去說,“大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你還知道來看我?”“我很忙的,姐姐都看不得我清閑的。”
柳玄月拿起手邊的糕點向他扔過去,“整天偷懶的不是你嗎?你不是最清閑的嗎?”他也不躲,只是拿手擋了。
突然她停下了動作,看上去有些痛苦。“姐,你沒事吧?”這讓盧文和暮陽都有些著急。一下就走到了她的身邊。
“沒事,她踢我而已。”暮陽不禁的皺了皺眉頭。
柳玄月笑著敲了一下他的頭,“你不可以欺負她,不過你可以欺負她爹。”
“嗯。”他還點了點頭,“行了,別圍著我了,我沒事了。”
這兩個人才乖乖的回去坐好。“大哥,你也太冷靜了吧?”盧文有些抱怨的說。
“不是有你們在嗎?我眼睛又看不到,萬一不小心碰到了不是更不好?”
“你說的也有道理。”說著他轉(zhuǎn)過身來跟暮陽商量起來,“不然我們值班吧!我白天你晚上。”
“行。”這一次,他們終于達成了一致。“干嘛?你們又不是大夫,乖乖回去睡覺。不睡覺的小孩會變丑的。”
“這個不重要,對不對?”暮陽點點頭。“我們特別不放心你,現(xiàn)在又是冬天你又那么怕冷。我們還是守著好一點。”
“甘左有沒有什么其他的事讓這兩個人去干一下。我覺得讓他們留在這里太久,我會受不了。”
甘左還沒來得及說話,盧文直接耍起無賴來。
“我們哪里也不去?對不對大哥?”男子笑了笑,他不想?yún)⑴c進去。“暮陽,你現(xiàn)在去睡覺,我守著,晚上你過來接班。”“好,他起身離開了。”
“是不是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們一個個要造反啊?”“姐你不要這么想。對了,我給小家伙求了個平安符你帶在身上吧!”
說著他像拿寶貝似的把平安符拿出來給她,她拿起平安符,“看了看我的呢?”
“我和暮陽商量好了,一人求一個,暮陽,那個是給你的。”“那不應該先給我嗎?”
“哪有跟自己小孩爭寵的?”她把這個平安符掛在了腰間,“我不是讓你陪著他嗎?你跑到這里來,他怎么辦?”
“他不會當和尚的,你就讓他在了禪那里呆一段時間嘛,我不陪著他了。我又不是他老婆。我還要看著我外甥女呢?”
柳玄月看到,平安符的那一刻就猜到了,盧文已經(jīng)把他帶到了了禪那里。
盧文到的半個月之后,雪痕和雪凌又回來了,看到他們回來,柳玄月有些不滿。“干嘛?對我的安排不滿意嗎?”
“不是,我們想等寒兒出生了再走。”雪痕解釋道。“這就叫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了。”盧文端著一碗湯進來。“好久不見啊,讓一讓。”
“姐姐趁熱快點喝。”然后又轉(zhuǎn)過身來跟他們說,“不然你們就趁這段時間看一些有關于西域的書籍,了解一下情況吧!”
大家都在等著這個小不點出來。準備生產(chǎn)的前一個月雪域也來了。
趁著雪域和柳玄月說話的空隙,盧跑去找了雪痕他們。看到他的到來,雪凌有些不解,因為他小心翼翼的樣的樣子。
雪痕也放下了書,這段時間他們在好好的看著書。“我跟你們說,你們?nèi)ノ饔蚰沁呉欢ㄒ煤玫谋憩F(xiàn),不然我姐夫會很危險的。”
他們有些不明所以,“為什么?”“我聽人家說生孩子可是很疼的,就我姐姐被刺到手都要掀桌子的人,我看我姐夫不會好過的。況且你們自己看一下,你們堡主似乎是站在我姐姐這邊的吧?”雪痕點了點頭。
“所以你們在西域那邊盡量地多掌握些人,以后跟姐姐談判的時候也好有些籌碼,就不會那么被動了。”
看盧文說的那么嚴重,雪凌他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放心吧,在一邊我會幫忙看好的,不過那邊你們一定一定要多掌握些權(quán)利。我走了。”
只留雪凌和雪痕面面相覷。雪凌先開口問了。“義父,真的有這么嚴重嗎?”“應該不會吧,不會傷及性命的,不然大哥也不可能會袖手旁觀的。”
雖然說是這么說,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所以又去找了雪域。
雪域這段時間心情都特別的好,滿臉的笑容,“你來找我是為了一念的事吧?”“是,真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嗎?那個計劃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你這個人容易心軟,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她不是要你去西域嗎?你去走一走也好。一念這里,我會看好的。”
“那冰心怎么辦?”“怎么?你打算用冰心來威脅我?”
“不,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當然知道,只不過跟他開個玩笑罷了,他知道這個人開不得玩笑的。不過最近心情大好,一下沒注意。
“過段時間就會告訴她,她可是這個計劃里很重要的一環(huán)。你就不用擔心了,她有分寸,我也有分寸。”
他說著又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我聽說她最近進步挺大的,在走之前去看看她嗎?反正她都已經(jīng)知道了。”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嗯,等寒兒出生之后,我們再去看她。看完她再走。”
終于這一天,她要出生了,大家開始緊張起來,盧文一邊沒頭沒腦的亂走,一邊說,“這段時間你們什么東西都不要吃,香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馬上毀掉,知道沒有。按照姐姐的性子,說不定會給我們安神香的,你們一定要注意啊!”
其他人坐在位子上,可是手腳不停的亂動,眼神也飄忽不定,不過除了他,誰都沒有說話?一直在等著,沒有耐心,也只能等著。
雖然沒有給他們下藥,不過柳玄月讓人把他們鎖在了一個屋子里面,不讓他們出來,他們聽著一陣一陣的喊叫聲,又心急又無能為力,只能祈求上天快一點。
而了禪大師,這幾天一直都在自己的禪房,似乎在祈福,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了。李一念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也沒有問。
想著春天的,說不定她快要回來了,自己是不是也該回去了?不過盧文說過她會去西域的,他糾結(jié)著。
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這個小家伙出生了聽到她的哭聲,大家都想破門而出啊!“別動,我現(xiàn)在就開門,如果這扇門真的壞了,你們恐怕是見不到那個小家伙了。”柳沙說。
大伙按耐著心情,盧文和暮陽手腳都有些冰冷了,互相攙扶著出去了。最后才出去。
一出去已經(jīng)看到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兒,“我想去看姐姐。”暮陽馬上來就提出來。盧文拉了拉他,“你別傻了,姐姐不會這個時候讓你看到的。姐姐最討厭把自己軟弱的一面示人了,先看看小東西吧!”
他欲要開口,柳沙知道他要問什么。“放心吧主人沒事,就是有些累了,現(xiàn)在經(jīng)睡著了,晚一點再去看她吧!”
姐姐沒事,自己就安心了,那自己也去看一下自己的外甥女吧。現(xiàn)在這個小家伙在她爺爺手里。她爺爺逗她,她也跟著樂,真是不認生。
她爺爺叫著雪痕,“過來,快點看,你看我孫女長得多好啊。”雪痕也是很開心啊,也算是自己孫女嘛。
不過他也不敢用手去碰她什么的。畢竟自己是個大老粗,萬一碰壞了怎么辦?只好眼里含著愛的默默的看著。
“手放好,讓你抱一會啊!”雪痕愣了一下,“大哥,我,我這個,我沒有抱過。你還是算了吧?”
“快點,我放手了。”他僵硬的抱著,一動也不敢動,幸好小家伙沒有哭。
他那僵硬的樣子,盧文在旁邊取笑他說,“你應該早一點就練習的,抱一個枕頭也好啊,看你這個樣子,一點也沒有做人家爺爺?shù)淖杂X。”
又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雪凌,就問,“對了雪凌大還是我姐夫大?”
“這個,不知道那時候他還小,哪里懂得這些?”雪痕不敢說話,所以雪域就代答。
“不然給你占個便宜吧,當她大伯好了。”說著又催雪痕說,“快點給人家大伯抱一抱。”“哦哦哦,對。”
他的手可是拿劍殺人的。怎么可以抱小孩呢?不過,盧文已經(jīng)把他拉到寒兒的前面了。不然抱一抱吧。
不過,他不知道從哪里下手比較好?一直盯著那個小家伙看。“你快一點,后面還有很多人等著呢?”
“先把你的劍放到一邊,然后把手這樣,那樣。”盧文一邊指導,一別直接上手把他的手擺好。
然后把這個小家伙放到他手中。小家伙動了幾下,讓他緊張不已,直接喊。“不行了,我我不行了。”
“知道你不行,盧文一下子就把她給抱了過來。”一直在逗著她玩兒。
暮陽就在旁邊看。“你快點坐凳子上,萬一摔了怎么辦?”暮陽往后退坐在椅子上。
手已經(jīng)擺好了。“緊一點,她那么小,你的手離得那么大,她從縫里面溜走怎么辦?”
暮陽看了看,又把手之間的距離縮小了一些,“對,差不多。”然后抱寒兒放在了他的身上。
就這樣輪流著抱著幾次之后,小家伙哭了,奶媽過來說,應該是餓了,要抱去喂奶,眾人這才從這種緊張的氛里面解脫出來。
就看到了一直坐在一旁不動的男子。“哎呀,大哥,我都忘了。你也出個聲嘛,忘了抱給你了。”
不過,男子還沒來得及回話,他又說,“算了,反正以后都是你帶著她,你以后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