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和于鳳慧正在門口聊著。“你知道嗎?李大爺騎著摩托連夜趕來的,就這樣,趕來的時候值班室的小孫說,大爺差一點(diǎn)就凍得不行了,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大爺怎么堅持的?”
“你沒有孩子你不懂。有時候父母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聽說李大爺沒有老伴,沒有什么親人,只有這一個孩子,要不是大爺還算堅強(qiáng),能不能來都是問題。人這一輩有很多時候都不是為自己而活的,一旦這個支柱崩塌,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哎”秦明對于這種事情見得多,但是還是難以釋懷。
于鳳慧陷入沉默,想到小時候自己的母親把自己推開,自己卻被倒塌的房屋壓到,失去了雙腿,心里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當(dāng)于鳳慧順著門縫朝里面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李大爺已經(jīng)睡著了,于是示意秦明看去。
秦明看到這種情況,便對于鳳慧說道:“行了,天都快亮了,小慧你也忙了一夜了,快回去吧,這里我來照顧,對了你把實(shí)踐報告帶過去給張隊。”
“好吧,我也確實(shí)困了,那我先走了。”于鳳慧打著哈欠說道,走了兩步,在秦明就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聽到“老秦,你也不去那么死板嘛。”
秦明聽到后,搖了搖頭。推開門走進(jìn)去,將自己衣服架上的羽絨服拿了起來,給李大爺蓋上。屋里開著空調(diào)應(yīng)該沒什么事,而秦明坐下,拿起了筆記本,用筆在上面寫著:“人活著不僅僅只是為了尋找活著的意義,有時候無論在艱難你都要走下去,因?yàn)椴唤?jīng)意間你已經(jīng)成為了別人活著的意義。”
第二天,李大爺醒來,看著身上的衣服,知道是秦警官的,于是起身拿著衣服來到了秦明的面前,看著秦明還在忙碌。
“秦警官,謝謝你了!”李宏山感謝道。
秦明抬起頭說道:“李大爺醒了,這才不到六點(diǎn),天還沒怎么亮,你再去誰會,你可以躺在沙發(fā)上?”
“不用了,謝謝秦警官,人老了,睡覺就不怎么踏實(shí)了,平時這個時候就差不多起來了。對了秦警官,我今天可不可以把孩子帶走,畢竟還要把孩子的喪事辦了。”李宏山問道。
“可以,沒問題,等你到張隊那里在回答一些問題簽個字,我們給你開一個死亡證明,到時候我們幫你把你兒子送回去。你看可以嗎?”秦明說道。
“那就謝謝你們了,我先過去了,我到張隊那里等著。”說完,李宏山轉(zhuǎn)身離開了鑒定科。
來到張隊的辦公室,看著張隊還在睡覺,就沒忍心打擾,便坐在了走廊上,會想著孩子從小到大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他要時常回憶,不然等到年齡再大的時候就會慢慢的忘記,他不想忘記,所以他要時刻回想。
手機(jī)的鬧鐘響起,張?zhí)炝聊闷鹗謾C(jī)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七點(diǎn)了。沒想到不知不覺睡著了,正好到了吃早飯的時候了,準(zhǔn)備起身去吃飯。剛剛推開門,看到李宏山坐在走廊上,于是連忙走過去。
“李大爺,你怎么在這里,快到屋里來。”
“沒事,看你睡著了,就沒過來,你們也不容易,我也下來沒多久。”李宏山說道。
“李大爺,你先喝杯熱水,一會我讓小慧打點(diǎn)飯菜來。”張?zhí)炝琳f完就要出去讓小慧打飯。
“不用了,我這會沒有什么胃口吃飯,就不要忙活了。”李宏山連忙推辭。這個時候那還有什么心思吃飯呢。
“沒事,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回來。”說完后張?zhí)炝磷吡顺鋈ィ瑳]一會就返回來了。
“李大爺,你這是有什么事?”張?zhí)炝猎儐栔?
“張隊,我想帶我兒子回去,過來看看還要什么手續(xù)嗎?”李宏山問著。
“也沒什么,就是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李毅本人就可以。在這里簽個字就可以,對了你兒子平時抽煙喝酒嗎?”張?zhí)炝岭S意問著。
“因?yàn)槲页闊熀染茀柡Γ麖男‰m然不說什么,但我知道他停煩的,所以從來不抽煙,只是沒辦法的時候才會喝點(diǎn)啤酒,白酒從來不沾。”李宏山只當(dāng)是隨意聊天,也沒有多想。
“那行,就這樣。等會上班后,我派人幫你送回去。”張?zhí)炝量粗炌曜郑阏f道。
“我就先走了,我回去還要準(zhǔn)備一下,就不打擾你們了。”李宏山起身走了出去,騎上摩托車朝著家里趕去。
等李宏山走后,小慧從外面進(jìn)來,差異的問道:“張隊,李大爺呢?”
“走了,他這個時候估計也是吃不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張?zhí)炝聊弥鴮?shí)踐報告看到上面那條血液中酒精含量很高,心中不知想著什么。
上午十點(diǎn)左右,大城小劉趕了回來。
“你們那邊有什么情況?”張?zhí)炝岭S意的問著,也沒想太多。
“張隊,你不知道,我們有大發(fā)現(xiàn)”小劉率先說道。
“哦,說來聽聽。”張?zhí)炝烈彩呛闷妗?
“就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和李毅同時被開除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楊鳳麗。據(jù)里面的服務(wù)員透露,這李毅一直對楊鳳麗有好感,楊鳳麗對李毅呢也不錯,本來有可能要交往了,但是辭職的前一天晚上,服務(wù)員聽到富華包廂里傳來爭吵還有哭泣的聲音。對了包廂里有楊義城還有老板王成海,還有楊鳳麗。當(dāng)天晚上李毅還被毆打,第二天他們兩個就被以盜竊酒店公共財物的罪名開除了。我們后來找過王成海,他說是因?yàn)榭匆娏藯铠P麗和他在一起,所以吃醋,才起了爭執(zhí)最后動手。最后李毅懷恨在心便拿了酒店的東西以作報復(fù)。我們又去了楊鳳麗家,她也是這么說。”小劉把事情說完,他自己也覺得有蹊蹺。
聽完,小劉的說辭,似乎是說的通,又似乎是說不通。但是這也不至于開車撞死人呀。現(xiàn)在就看老李老徐那邊的情況了,希望他們能有一個好結(jié)果吧。
“這也太奇葩了吧,就因?yàn)闋庯L(fēng)吃醋,然后這邊楊義城就撞死了李毅。”小慧覺得不可思議。
“說這些為時尚早,比如,我問過李毅的父親,李毅從來不喝酒,就算喝酒也只是喝啤酒,酒量還不大。為什么血檢報告里說他的血液里酒精含量很高。所以要等到老徐那邊有什么消息才好下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