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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No.37 監守自盜

福長安告別了和珅之后,一個人轉身走進后院,也不知道去了多久,和珅嗦完最后一口茶,看著茶杯里的茶葉,已經不能再喝了,放下茶杯,看一眼福長安的管家,也不好問他再要茶,畢竟自己是來查他家的,福長安的管家注意到和珅的茶喝完了,也不上去問,把目光看到一邊假裝沒看到,各自尷尬的在此等候。

大概過了有一炷香時間,福長安匆匆忙忙趕過來,一進屋就雙手抱拳向和珅行禮說哎呀,讓和大人久等了,不好意思……

和珅站起身來,右手放在隨身攜帶的刀柄上,伸出左手說賬單呢?

福長安說賬單太多了,有勞和大人跟我到后院去過目。準時走時,和珅的幾個清兵也想跟上,福長安說只能和大人跟我走,賬單涉及朝廷商業機密,不便外人在場。

和珅自知自己武功高強,也不怕福長安耍什么花招,抬手示意讓手下的人在此等候,說走吧。讓福長安走前面帶路。

福長安伸手示意讓和珅跟自己走,說請,這邊……這邊。兩人一起往后院走,轉了一圈,走進一間屋里,福長安關上門,和珅問賬單呢?

福長安說在這呢!指著桌上的書籍,拿起其中一本書交給和珅,和珅連忙一把奪過來,翻看著上面的記錄。

福長安看和珅著急的樣子翻看賬單,自己則是不急不慢在一旁等和珅下一步行動,再用下一招去應對他。

和珅一連翻看桌上兩本書,上面都沒有印章,確定這些都是假賬單,拿著其中一本書對著福長安嚴肅的說這些都是假賬單,上面連一個印章都沒有?

和珅耐心被福長安耗完,生氣的一把揪住福長安的領口說快把真的賬單拿出來,不然,就跟我回皇宮去面見皇上?

福長安把和珅的手拿開,嬉皮笑臉的說好好好,別生氣,我拿,我拿。說著走到一邊,看著和珅的臉,再慢慢掀開一塊黑布,慢慢打開一個黑箱子,箱子里面是一些賬單,說真的賬單都在這里。

和珅看了福長安一眼,將信將疑走過去,拿起其中一本賬單,上面有朝廷的印章,確定這些都是真的,但上面的記錄,一些賬單都過戶到福長安名下,變成福長安的私有財產了。

和珅拿起其中一本賬單對著福長安說為什么這些賬單都變更到你的名下,這是朝廷的財產,你想私吞?

福長安一把把和珅手中的書壓在箱子上,用嚴厲的眼神看著和珅說我沒有私吞,你別把話說得那么難聽,這些年我們富察家族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連生意還得靠我們家族打理,這些賬單都是我應得的。

和珅說你那是以權謀私?

福長安一臉不屑的說以權謀私,呵呵,當官的要是沒有眼光,那跟老百姓有什么不同,你以為老老實實做官,就能在京都住上大房子了?

和珅的左手被福長安死死按在箱子上,右手放在刀柄上,心里是有氣無力,不管怎么掙扎手就是抽不出來。

福長安看著和珅繼續說你知道皇上為什么讓你來查李肖的案子嗎?

和珅聽著是一臉迷惑。

福長安說因為這件事牽扯到太多人,讓你一個外人來辦案,辦不好,你就是皇上的替死鬼,拿你去頂罪,對朝廷來說沒有任何損失。

和珅說不會的!

福長安一本正經的說你還不明白嗎?李肖這個案子就是一個死案,沒有人能夠把那些分出去的贓款全部追回來,你要是再查下去就是跟那些朝廷大臣作對,到時候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福長安明顯感覺到和珅的手不再掙扎了,他已經被自己說服了,說放我一馬,我讓他們把李肖的錢給你退回來,修建乾清宮的錢,我也可以借給你,這些賬單你就當沒看見。

福長安見和珅還在猶豫,說就算你把這些事告訴皇上,皇上最多把我貶回鄉,我是他的親侄子罪不至死,但你辦案不利,你就是欺君之罪。

話還沒說完,和珅流下了無助的眼淚,按照自己個性做事就會進退兩難,再查下去會面臨各種壓力和危險。

福長安一個人像沒事一樣從屋里走出來,屋內光線昏暗,里面變得異常安靜,就像沒有任何人來過一樣。

恭拉慈背著一個包袱和恭小如進皇宮,走到紫荊城大門時被清兵攔住,有令牌才能進宮,恭拉慈趕忙拿出令牌,給看門的清兵檢查,清兵看后,是進宮的令牌,就給放行了。

兩姐妹走進皇宮,恭小如說姐姐,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咱們這身素衣,遇到巡邏侍衛會被盤問的。

恭拉慈知道身份不高貴的人不能穿素衣在皇宮里隨便走動,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得先找地方落腳才行,說走,我知道去哪了。

恭拉慈帶著恭小如來到以前跟永琰成親時住的小房子,進到屋里,座椅落滿了灰塵,一些生活用具也沒有擺放。

恭小如看著有些臟的地面和幾張座椅,說這里好像很久沒有人來住過了?

恭拉慈也不知道用什么心情來表達好,說是啊,自從離開,這里應該沒有人來住過了吧!

恭拉慈感慨一兩句之后,看著落滿灰塵的座椅,也是些許無奈,得趕緊搞衛生,不然晚上怎么能住得舒服,說動手吧。

兩人開始了打掃衛生,恭拉慈提水來擦洗座椅,恭小如負責掃地,打掃了一圈,忍不住好奇問恭拉慈說姐姐你跟十五阿哥都已經成親了,你應該也是個太子妃,為啥他們還給你住這種小地方,難到不該住宮殿嗎?

恭拉慈一邊認真的擦洗座椅,一邊說太子妃只是名義上的太子妃,你想住宮殿啊,除非跟太子有個孩子,沒孩子都是有名無分的,他們又怎么給你去住宮殿。

恭小如停止了掃地失落的說要是我們家族不被貪官陷害,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般田地,現在應該還是爹娘的小公主。

恭拉慈沒有想那么多讓自己庸人自擾,而是活在當下,過好當下,但也同情自己現在的處境說是啊,爹娘如果還在的話,我們應該是爹娘掌心中的明珠,但事與愿違,也許上天想讓我們過另外一種生活吧。

這天夜晚和珅一個人在自己房間,坐在椅子上,在想自己接下來的工作,要怎么去做,這時門外有人敲門,和珅說進。

一個負責資金修建乾清宮的官員走進來向和珅稟報,遞上來一本記賬的書,說大人,修建乾清宮的錢見底了,還望大人拿主意。

和珅接過記賬的書,沒有翻開來看,看也只是一身憂愁,拿在手中都覺得沉重,當務之急要盡快找到錢,說知道了,你先下去。

這名官員知道現在多說一句話,可能都會引起和珅不高興,他現在肯定比誰都急,雙手抱拳禮貌的說下官告辭。

和珅看著手中的賬單,心情是無比的沉重,現在唯一能夠幫自己的只有福長安,只要向他妥協自己才能度過這次難關。

第二天一個上午和珅就去拜訪福長安,福長安在書房里看書,管家敲門進來稟報,說老爺和珅和大人求見。

福長安放下手中的書,臉上透露著一絲微笑,知道和珅此次來的目的,肯定是有事求于自己,說有請。

福長安走到大堂,下人也給和珅上茶了,見到和珅雙手抱拳行禮,說哎呀,和大人有失遠迎。

和珅也禮貌的行禮,也當是回了一個禮,福長安對管家使一下眼色,抬一下手,示意讓管家跟下人先離開。

福長安讓和珅入座,和珅見下人都離開后,也不想跟福長安攀關系,只想借錢應急,就開口說福大人,此次來是有事相求。

福長安微笑著對和珅說哦,你說。拿著桌上的茶喝了起來。

和珅說能否借在下的錢,你知道修建乾清宮需要很多錢,李肖的案子還沒結案,這手頭上的錢實在不夠應急。

福長安笑了兩聲說哈哈,我以為什么事,這事,好說,好說。

和珅見福長安那么爽快就答應自己,有點出乎自己的預料。

福長安放下手中的茶杯,說皇上不是把李肖的案子給你辦嗎?我知道,他名下有很多鋪子,而那些貨物,你賣不出去,就等于是不值錢的東西,你把鋪子轉給我,我立馬給你一部分錢,再幫你經營生意,賺錢了,我們五五分。

和珅說我憑什么相信你?

福長安走到一邊,拿過來幾本賬單,對著和珅說這里面的人可以幫你結李肖的案子。

和珅見可以結李肖的案,就伸手想拿過來看,福長安立馬收回來,說沒有我的人協助你,你是結不了案的?

和珅面對這樣一舉兩得讓自己獲利的選擇,也不得不妥協,說那我們就合作一回。然后一把拿過福長安手中的賬單。

恭小如病情又開始發作,坐在桌邊,看著手臂上的銀針在血脈里流走,人很是痛苦,痛得臉上直冒汗,說姐姐,我們想在偌大的皇宮里找一個不認識的侍衛,比大海撈針還難,只有你回到十五阿哥身邊,我們才能在皇宮里行動自如。

恭拉慈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是很為難,對于之前的事,自己要放得下面子,而且也不知道他還愿不愿意接納自己。看著在這世上唯一的妹妹如此痛苦,自己也是于心不忍,暫時忍受點氣又算得了什么。

恭拉慈說那,那我下午去找他,讓他幫幫我們。

恭小如說好。

下午恭拉慈一個人去毓慶宮,來到毓慶宮大門前,一個看門的小太監攔住,說你找誰?

恭拉慈說我找十五阿哥。

看門的小太監說太子殿下不在家,你改天再來吧。

恭拉慈問那他什么時候回來呀?

看門的小太監說這個我不知道。

恭拉慈也不知道這人什么時候回來,來,既然都來了,還是先等一等,碰一下運氣看能不能等到他回來,說那我能進去坐一下嗎?

看門的小太監說不能,沒太子的口諭,你不能進里面。

恭拉慈見不能進里面,那只能禮貌的在門外面等了。

蘇顧雨陪乾隆在頤和園閑逛,身邊跟隨幾個侍衛和小太監跟宮女,一行人走到一處觀賞亭,旁邊的李玉把魚飼料遞給乾隆,乾隆接過一盤魚飼料,抓起一把就往湖里扔,魚兒蜂擁而至去搶食,看著魚兒在水里嬉戲。

蘇顧雨看著水里的魚在吃食,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種類的魚,有紅的,有黃的,有白的,有黑的,還有綠色的,一臉驚訝的說哇,皇上這水里的魚好漂亮呀!

乾隆笑著說看看,喜歡那條,改天朕讓他們到你住的地方,建個水池,給你也養幾條。

蘇顧雨指著水里的魚說我喜歡那條紅色的,還有那條白色的。

乾隆說好,來人啊。

兩名太監走過來,聽差遣。

乾隆說去,給朕撈兩條魚上來。

太監說嗻。隨即兩名太監一人拿著一個竹竿,竹竿一頭做成一個網兜,用來捕魚的,拿著捕魚的網兜走到一處低洼湖邊抓魚。

乾隆說喂,多撈幾條上來。

陳婉紅不知從哪走出來,走到乾隆面前,行禮說臣妾見過皇上。

乾隆見到婉妃過來,也是有些意外,說哎,婉妃,你怎么也來這頤和園玩?

陳婉紅說臣妾只是路過,見到皇上您在這里,就過來打個招呼,咦,你們這是在干嘛呢?

乾隆說哦,我們在抓魚,那貴人喜歡賞魚,朕就讓他們去抓幾條。

陳婉紅貴妃見兩名太監在湖邊撈了大半天,也沒有撈到兩條魚,就說這樣撈,是撈不到魚的!

乾隆說婉妃可有辦法能撈到魚?

陳婉紅看了一下旁邊,然后從李玉公公手里拿過魚飼料,拿著魚飼料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蘇顧雨旁邊,遞給蘇顧雨說你拿著這魚飼料,到那旁邊去撒,等魚兒來吃食的時候,再用網兜撈,就能撈到魚了。

乾隆說對呀,朕怎么沒想到,還是婉妃你聰明。

蘇顧雨接過魚飼料,站在原地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乾隆倒是來了興趣,說走,我們到那邊去抓魚。

蘇顧雨也不好掃了皇上的雅興,只好也跟了上去,一行人來到一處湖邊,乾隆抓起魚飼料,就往水里扔,魚兒就游過來吃食,說魚來了,快撈,快下去撈。

太監用網兜在湖邊撈魚,蘇顧雨則在一旁撒魚食,很快就撈到了兩條魚,把魚放進木桶里,陳婉紅見魚打撈了上來,讓太監把魚提過來,說皇上快來看,這魚好好看呀。

乾隆出于好奇就走過來一起看魚。

陳婉紅對其中一名太監使眼色,太監明白用意之后,趁蘇顧雨不注意就撞一下蘇顧雨。

蘇顧雨站在石頭上腳一滑,不慎掉進湖里,不會游玩,就呼救說救命啊,我不會游泳。

乾隆見蘇顧雨掉進湖里,趕忙吩咐旁邊的侍衛下水救人,兩名御前侍衛,從旁邊縱身一躍跳下湖里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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