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溫十里呆呆地看著她,迷茫不止。
花落噗呲一笑,負手走著:“是不是往日為師對你過于嚴厲,突然溫柔了點兒你尚還接受不了啊?”
“嗯嗯!”
“嗨呀,那都是以前了嘛。以后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為師,我準保揍他!”
“徒兒不敢,到底是自己沒仙資沒本事,怨不得旁人。”溫十里邊說邊沖她笑。
花落收回目光,只覺天地像失了顏色似的。
我可是個實打實的顏控啊喂。
還好本姑娘定力強絕天下,不然非流鼻血不可,要真那樣兒可丟死人了。
“師父,你怎么流血了!”
“啊!哪兒哪兒?”花落下意識地摸向鼻子,果真!她的臉瞬間紅成豬肝色,“徒兒啊,師父先走一步!”
依著小傾城的記憶,花落默念法咒,下一秒便到了小傾城的居處——百花宮。
嗯不對不對,是我的了。
花落想起這個興奮就蓋過了尷尬。
她調起內息,止住了鼻血。隨后躺到冰床上,心里是那個美滋滋啊!
六州可是她神往已久的地方,就算真的是做夢,那也過足了癮吶!
不過……
除了溫十里這個明面上的危險,還有一個如今最慢不得解決的麻煩。
“師父。”
門外,溫十里的聲音輕輕響起。
“那啥,徒兒啊。今日天色不早了,為師便歇下了啊!你自個兒玩著吧,明日我讓木師兄把筑基丹給你。”
“是,多謝師父。”
呼。
花落拍了拍臉,冷靜下來。
其實自己也并未把書看完,說不定小傾城與溫十里之間存在什么誤會也說不定。
“驕傲、不甘、妒忌和報復支撐本尊走到了今天,死在你手里,也算了了!”花落一字一頓地念著。
小傾城臨死前說的這番話怕是不簡單啊。
溫靖、啞娘、小傾城……
這中間能有什么更深的秘辛呢?
哎,小傾城這記憶也不全吶。除了修煉,苛刻溫十里,便是些基本的印象。
罷了,明天再說吧!
真的挺困的了。
……
翌日,尚未到早膳的時辰。
嘭!
一聲巨響驚醒了花落,隨后便是一雙手逮著她的肩膀劇烈地搖了起來,“師父師父,你快起來!”
這誰啊這是。
花落睡眼朦朧地望著床邊的女子,著身青衫,面容姣好,眉間有一梅印,梅印!
她一個激靈:“如意?”
見花落喊了自己名字,如意這才撒手。
“你干啥啊擾我美夢?”
花落伸了個懶腰,目光落在如意身上。
如意撅起嘴,一臉高傲:“現在什么時辰了?你還不起來教我法術,本小姐就只能親自來叫你咯。”
花落:……
這便是昨個兒自己記著要對付的人兒嘞。
梅如意,仙家梅氏的嫡女。
嗐!
也不知道小傾城怎么想的。
溫十里那般乖巧她像瞎了似的看不見,非寵著這貌似心直口快一身公主病,實則心機深沉的梅氏大小姐。
說起來這還是女主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更是加快小傾城死亡的關鍵人物。
見花落一直不理自己,如意便要繼續搖她。
“跪下!”
“你說什么?”梅如意三分震驚三分不解四分憤怒地瞪著花落。
“本尊叫你跪下,聽不見么?還是說梅家小姐是打生下便智力不佳,有待開發啊?”花落冷冷地盯著梅如意。
小傾城本就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兒,花落又是個戲精,天時地利人和嘛這不是。
梅如意退了一步,囁嚅一陣嘴氣得不知該說什么。
“看來是本尊平日過于縱容你了。”花落努力繃著臉色,努力不讓自己笑場。
“琪花,瑤草!”
“長老吩咐。”
門外兩名女弟子走了進來。
梅如意頓時慌了:“你,你要干什么!”
“既拜在本尊門下,這第一便要懂得尊師。連這都做不到,可莫要說修習法術!”花落穿上外衫,厲聲道。
“琪花瑤草,將她帶到戒律閣。告訴長老,別看了誰的面子,犯了哪條規矩便使哪條的罰!”
“是!”
琪花瑤草上前押住梅如意,卻被她掙了開來。
“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是梅氏嫡女,逍遙派哪位長老不得禮讓三分?憑什么你讓我去戒律閣我就去?”梅如意委屈巴西地掉起了眼淚。
花落暗暗翻了個白眼,“不去?”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見她這般堅定,花落忽地笑了起來:“你們下去吧。”
“是。”
梅如意抽了抽鼻子,昂著腦袋道:“哼,算你識相!本小姐就不跟你計較。”
“不跟我計較?我倒要跟你計較計較!”花落定住梅如意,抓起她便一個瞬移到了戒律閣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