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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不是我

“孩子,你醒了?”

再次睜開眼,秦川看到的,是一個滿面笑容的老者。

老者穿著僧人的衣服,想來是這里的僧侶無疑了。

“我,我這是在那兒?水……水……”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老者信手一揮,手上便出現了一個茶壺。那茶壺里的水自動跑了出來,潺潺的向秦川的嘴里流去。

一股撲鼻的香味在他的舌尖彌漫著,茶水入腹,他的整個身子變得暖和了起來。

“你,你是丹朱,丹朱活佛?”

這里是山脈,他不可能走多遠。能有這般神異的人,除了丹朱活佛。清空能有誰呢?

“孩子,好好睡吧,等睡醒之后,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丹朱的手向他揮了過來,秦川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全身被裹的像個粽子。

丹朱活佛不見了,只有一個年輕的沙彌在房間忙碌著。

看到他醒來,沙彌小心的靠了過來,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你醒了?要喝水嗎?”

“唔……唔唔……”

他被紗布裹住了,連嘴巴也被裹了起來,只露出了兩個鼻孔呼吸。

看他的樣子是想說話,沙彌好心的勸道:“你別急,很快就好了。上師說,你摔傷了筋骨,得好好治療。還有,你的臉……”

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呼喊聲。

小沙彌應了一聲,飛快的往外面跑去。

話說到一半被停止了。那留下的一半,足以引起秦川的遐想。

我的臉,我的臉怎么了?難道是被毀容了?

唉,本來就老了足有十歲。這下好,連容也被毀了。

看來這輩子倒霉的勁兒,還沒結束啊!

就這樣,秦川在山上住了下來。

直到一個月后,他臉上的紗布,終于被拆開了……

“來,看看你的臉。沒看出來嘛,你還挺帥的。大師說,這才應該是你的本來的面目。”

小沙彌拿來了一張鏡子,遞給了秦川。

鏡子中出現的,是一張年輕秀氣的面孔,和他原來的樣子截然不同。

看著鏡子里的這張臉,秦川愣了。

這是搞玩意兒?這張臉,又是那一個啊?

“佛說,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來。既來之,則安之啊。”

一個慈詳的聲音響起,那位丹朱活佛走了進來。

他的話里明顯含著別的意思,秦川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大師,你知道,你知道的,對不對?”

“對也如此,不對也如此,對與不對,還有什么區別嗎?莫漢,你下去吧。”

小沙彌點點頭下去了,丹朱大師笑著坐到了秦川的旁邊。

秦川有千萬個問題想問,也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這一瞬間,他卻不知道該從那兒說起。

他想回去,然而大師卻說了:既來之,則安之。

這是什么意思呢?難道他再也回不去了嗎?

“大師,我這張臉?”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啊,大師,這,這什么意思啊?”

“呵呵,隨便說說,隨便說說而已。”

怎么可能?

這位大師自從進來之后,句句都是禪語。

再說了,那叫莫漢的小沙彌也說了: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秦川有些心急了。

本來他流落到異界,已經挺慘的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看穿他來歷的人,還處處給他打著機鋒。怎么能不讓他心急呢?

“大師,我這人愚笨,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兒呀?你也知道,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我想回去。還有,我這張臉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對秦川的問題,大師依舊慈詳的笑了。

他再次伸手,一把精致的彈弓出現在他手上。

大師把彈弓遞了過來,笑著對秦川說道:“拿去吧,是它帶你到這兒來的。”

什么?是彈弓?怎么可能是這小孩子的玩意兒呢?

再說了,這彈弓它也從來沒見過呀?

秦川猶豫著把彈弓接了過來,向大師投去了疑惑的神色。

“孩子,等你想起一切的時候,就什么都明白了。這段時間,有什么事,你就找莫漢吧。不要小看他,他的能力,遠遠超出了你的想像。”

丹朱大師說完,就把一頭霧水的秦川了房間,走身離開了。

這之后的日子,他再也沒有進來過,一直都是那個莫漢的小沙彌陪著他……

時間久了,秦川得知了不少的事情。

他注意到那個名叫草灘的小沙彌,同樣也是個高手。

兩人的年紀相仿,在他的不斷誘導之下,小沙彌也告訴了他一些不為所知的內情:

這是一個異能者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里,充斥著很多異能的高手。而秦川的這付身體,就是一個精神異能者。

異能者的能力由低到高一共被劃為十級。

起初來的時候,秦川的那張秦關的臉,是一個一級異能者。

然而實際上,他根本不是什么秦關,而是另一個人。

一個三級異能的強者!

“我,我不是秦關?那,那我是誰?”

秦川越來越混亂了。

搞了半天,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上師大師說,那個彈弓是一個朋友的信物。所以,他才會救你的。對了,他讓我把一些書給你看看,說這些有助于提升你的異能。”

莫漢給他搬來了一堆書,都是一些佛家的典籍。

漢是繁體字,雖然大多他都不熟悉,不過猜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秦川在就這樣這兒住了下來,一面養傷,一面看著那些佛家典籍。

漸漸的,他對自己再回原來的世界,再也不報任何希望了……

春去秋來,半年的時間過去了。

他的傷養好了,也習慣了在這里的生活。

然而有一天,大師又出現了。他笑著對秦川說道:

“孩子,時間到了,你該離開了。”

“離開?好吧,這半年來,多謝大師的照顧了。乍一說離開,我還真有些舍不得。”

“呵呵,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兒不是你的世界,你該回去了。”

“不是我的世界,回去?好哪,多謝大師!”

秦川明白了。原來,大師說的和他理解的,一直都是兩個意思。

或許大師知道的,只是他現在的身份。對于穿越的事情,他也是不知情的。

既然如此,他真的得離開了。也許山下,還會有他的希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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