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能捧個人場
- 重生之商業大亨
- 大不的鏟屎官
- 2063字
- 2020-04-27 11:17:21
如果周靜的態度放好點,可能,念在六年感情基礎的份兒上,顧錚會委婉地告訴她一些事情。
但是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人家都表明了態度,顧錚再上趕著去舔,那他可以直接去死了!
呆呆的看著關上的房門,好久好久,顧錚忽然自嘲笑道:
“果然是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啊……就算是給自己爭一口氣,這一次,我也必須得成功!”
外面的天色逐漸黑了下來,起身去打開電燈,燈泡忽閃了好一會兒,正當顧錚覺得它要壽終正寢的時候,房間里忽然亮堂了起來。
剛在書桌前坐下,林青瑯的手機號就打了過來。
“我快到你的地盤了啊,趕緊出來接駕?!?
顧錚笑罵道:“酒菜你都買了嗎就來?沒買趕緊置辦去,我這兒可沒現成的啊。”
“……,”手機對面沉默半天,林青瑯甕聲甕氣道:“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
他掛了。
顧錚趕緊收拾地方,準備呆會兒跟林青瑯拼酒。
當然了,除了喝酒,他還要跟林青瑯說點別的事兒。
創業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這就跟打仗一個道理。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事兒,只存在于演義小說當中。
顧錚想買一臺高配置的電腦,他不懂,就得去找綽號“科學怪人”的林青瑯了。他想跟林青瑯說的事情,就是關于買電腦的。
十多分鐘后,林青瑯手里提著一大塑料袋小菜跟一箱啤酒走進房間里,看到垃圾桶里的相框跟碎玻璃,他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
“那個誰來過了?”
“那個誰”說的自然是周靜。
對于自己哥們兒的女朋友,林青瑯一向沒什么好感,相對的,周靜也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林青瑯。
周靜主動跟顧錚分手,林青瑯打心眼里為自己的哥們兒感到高興。
可不能表現在臉上,不然,就成了幸災樂禍了!
顧錚只是笑了笑,“喝酒喝酒?!?
一罐啤酒下肚,林青瑯問顧錚:“那你辭職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再去找個工作從頭開始?”
“我想單干?!?
林青瑯:“你要創業?”
顧錚:“再找個工作從頭開始,頂多我也只能做到某個部門的經理,還得時刻提防著,夾緊尾巴做人,太累,還不如趁年輕拼一把呢?!?
林青瑯又打開一罐啤酒,“你牛??梢艺f,創業實在太難了,成功的幾率跟中彩票特等獎有一拼,你真的想好了?還有,你的啟動資金準備妥了?”
顧錚心里動了下,不置可否道:“差不多吧,反正到時候的啟動資金沒問題。”
工作之后,顧錚給家里寄去的大部分的錢,都讓老娘給存銀行里邊了,不多,一萬出頭。
就在去年秋天,村里征收一部分土地建山楂制品廠,剛好顧家被征了兩畝地,得了兩萬五千塊。
記憶中,母親輕信了舅舅那個二世祖的謊話,拿出所有存款給他去搞“投資”了。
結果,所有的錢都被顧錚的舅舅拿去賭輸了,還欠了人家四萬多,為了躲債跑去了外地。
母親因為家里所有積蓄都被騙走,一氣之下病倒在床,還得靠父親拖著病體去照顧她。
林青瑯的話剛好提醒了顧錚,他決定從父母手里把錢都弄出來,不能再蹈前世的覆轍,讓自己那位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舅舅把家里的存款都給騙了去。
林青瑯瞇縫起眼睛,端詳著顧錚好半天,說:“顧錚,從今天開始,我就覺得你小子很不對勁兒,現在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收回心思,“我哪里不對勁兒了?”顧錚好笑問道。
“這要是以前的你,周靜跟你提分手,你得哭天抹淚;但是今天周靜當著那么多人面兒,跟你提分手,你表現的就跟不是自己的事兒似的,太不像你的個性了!”
林青瑯印象當中的顧錚,誰也不得罪,整日里總是微笑示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是今天,這個印象里的圓滑家伙,居然直接對王發春開噴,這也就算了,還去總經理辦公室,把劉文仲那孫子給懟了一頓,聽說這件事情之后,林青瑯既覺得好玩兒,又覺得很不可思議。
——顧錚這家伙,睡了一覺,怎么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又是一罐啤酒下肚,林青瑯的舌頭變得大了一些,說話磕磕絆絆。
“哥們兒,你、你創業是好事兒,我支持,說實話,我也、也想跟你一起創業?!?
顧錚知道身邊這貨酒量不咋地,基本上兩瓶啤的也就灌倒了,攔住他開啤酒的動作,說道:
“差不多得了啊,你這一罐接一罐的還沒完了!別喝了,吃點飯聊會兒天回吧,啊?!?
林青瑯也沒堅持,嘿嘿一樂,去外面衛生間洗了把臉,感覺清醒了些,走回屋里去。
“創業需要錢,”他對顧錚說:“很多很多錢,可我比你還窮,所以,我就只能給你捧個人場。”
顧錚聽出這貨話里的意思,裝傻說:“你在公司里邊很吃香,畢竟有技術擺在那兒,工資又高,三五年的別人替代不了你。”
“甭跟我這兒廢話!”林青瑯忽然惱了,“直說了吧,哥們兒很想跟著你一起拼一把。
娘的,老子的前半生,都為了家里人活了,這回,無論如何也得自己為自己做件事兒,成不成的不重要,只要活得不憋屈,什么都無所謂!”
“那你爸媽呢?”顧錚問他:“還有你哥哥妹妹呢?”
林青瑯上邊有個哥,下邊有個妹,大哥腦殼不靈光,年事已高的父母照顧不了,就讓他把大哥接走一起生活,妹妹還在老家上初中。
一個月3500元的工資,這年頭養活一大家子吃穿用度還有學費、藥費……林青瑯亞歷山大。
他曾對顧錚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就是一頭牛,這輩子給家里拉犁賣力的命。”
說完,他就在那里嘿嘿傻樂,吃了黃連似的,苦味兒跟著笑一起涌出來。
“所以我才說,我只能給你捧個人場,錢的方面你就甭惦記了,我都把錢留給我哥了,輸了,嘿,哥們兒大不了再找個工作唄,怎么不能活著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