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晃著電筒穿過一排排書架,一名身覆蓋這白色長裙的女子面朝著墻壁捂著臉,站在那里哭泣。
“圓香……,圓香……!”流歌一眼認出了圓香,慢慢的向她靠近。
“流歌……,別……靠近我……!”圓香沙啞的喉嚨發出了就像老人一樣快斷了氣的聲音。
“圓香……,你怎么了!”流歌心里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僅管如此她還是向圓香那細瘦的肩上觸摸而去。
可剛一撫摸到圓香,流歌就感到她的身體向冰樣的冷。
“流歌……!”圓香放下了捂住臉的雙手,扭動著嘎嘎直響的脖子轉了個頭,一張扭曲不斷綻放的模糊面容露了出來,瞪著一雙空洞的大眼死死地瞪向了流歌。
見到此幕,流歌被嚇得捂住胸口,急忙后退去,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圓香你……!”
月森圓香扭曲得嘴巴一張,直接遁入了空氣中,沿著透明扭曲的空氣漸漸向流歌靠近。
流歌無奈舉起相機一邊后退,“圓香,別靠近我!”
“哇啊……,救命……,救命……救命……!”
遁入空氣中的月森圓香不停地哀嚎著。
那聲音就像是男人和女人混濁的聲音,回音中還有嬰兒一樣的哭啼聲,聽起來很是詭異瘆人,這詭異的慘叫聲縱然使得整個書房仿佛懸在了地獄深處。
流歌高度集中注意力,用相機鎖定著那團向自己靠近的空氣。
突然扭曲得空氣中,月森圓香遁形而出,直接就向流歌迎面撲來,仿佛飛箭一般,流歌的敏捷反應也不是吃醋的,對著月森圓香直接扣動了相機扳機。
“轟!”
一聲巨響,紫光從相機中射出,瞬間就將月森圓香轟了出去,整個人被轟到墻壁角落不停地抱頭掙扎著。
“圓香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流歌非常自責,感到圓香變成這樣是自己害的,但她也沒辦法了,畢竟現在的圓香已經不是人了。
月森圓香在角落里痛苦的掙扎了一會兒,沒一會兒緩過神來,她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血色的力量,那力量像烈火燃燒一般纏繞在身。
縱然,強大的無形力量瞬間將流歌約束在了原地,她無法動身,全身被麻痹。
流歌死死地瞪大了眼。
“流歌啊……,你和海咲快走吧……,她在207,你們不用管我了……!我的意識要徹底崩壞了,月蝕要開始了,時間來不及了!”被血色力量包裹的月森圓香,側面望了一眼流歌,很快她的身體直接遁入了墻里消失。
慢慢的流歌也恢復了行動,她額頭不停地冒著冷汗,死死的盯著月森圓香消失的角落,許久才緩過神來。月森圓香沒殺我!
“圓香已經不在了嗎?剛才是她還沒完全腐蝕的靈魂放了我一命,要不然我……!”流歌心里一想著曾經那膽小嬌弱的月森圓香,憂郁的雙眼中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淚。
回過神來后,流歌去了玄關大廳,準備上樓去207找麻生海咲。
她來到大廳,突然柜臺響起了電話的聲音:“嘟嘟!”
流歌來到電話前接起電話,里面傳出了她很熟悉的聲音,“流歌啊…!我已經算準了時間……,你今天會上這島……!”
“是媽媽?媽你不是……!”流歌大驚,不敢相信是已故多年的母親打來得電話。
“流歌…,當你接到這個電話是媽媽已經不在了,但我的靈會永遠守護你的。我也知道你遲早會上這個島,今天我就告訴你!因為這個島上還有很多事沒完成,儀式失敗帶來的災難會一直在島上重復。島上所有人會一直在月蝕之日舉行儀式!如果儀式一直失敗,島上的災難也將會越來越大,足以毀滅一卻,所有經歷了那段儀式的人不論在何處都會死去。想要島上儀式成功,只有月守族的月守音和月蝕之面才能鎮壓無苦之日無限膨脹的災難……”
“嗞嗞”突然電話中斷,傳出了電流泄露的聲音,接著轟的一聲巨響炸開鍋了的音樂在喇叭里播放而出。
流歌被嚇得不輕,感覺晃著電筒順著聲音的方面往頭頂望去,柜臺上方的二樓窗戶前有一個大喇叭,而且窗戶邊還站著個護士,她瞪大了眼死死地盯著流歌看。
流歌被嚇的急忙后退。
“音樂篩選治療月幽病的時間到了……,還不快回去……!”突然通往玄關通往二樓的樓道上出現了一名長發的恐怖女人,沿著樓道走了下來。
同時,玄關外面一名全身是血的男子手里拿著菜刀走了進來,轉眼就將流歌給包圍了起來。
流歌大驚,她也只能迎敵而戰了。
雖然被前后包圍,但玄關大廳的地形十分廣闊,流歌可以隨處活動,不用像之前在走廊上和室內戰斗時那嗎艱難!
流歌舉起相機,直接向柜臺跑了去,身后的男子哀嚎著舉著菜刀直接追了上去。
流歌一個轉身相機甩向了男子的臉,扣動扳機強光一閃,“哇啊……”男子被直接轟擊了出去,倒在地上消失了,身上還掉出了一張紙單。
此刻,另一只圍上來的長發女子,見男子被消滅后,直接遁形到空氣中。流歌也只好通過相機靈魂提示燈來不停地調動方位。
視野中,一團扭曲的空氣向著柜臺流動而去,很快與柜臺融為了一體,四周還不時地傳著詭異地哭啼聲。
流歌往后遠離了柜臺,與女鬼拉開了安全距離,而就在此時,她一腳絆到了倒在地上的凳子,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柜臺前扭曲地空氣中直接“嗖嗖”地射出了一團變長的長發,發絲如針,將流歌身后的墻壁瞬間穿刺成了骰子。
流歌臉色大變,抬頭望著頭頂上的那團黑發傻了眼,如果剛才沒有摔倒在地,恐怕那一瞬間就直接個嗝屁了!
“噗”的一聲,墻壁表面脫落,長發從墻上拔了出來,回到了女子頭上。
流歌緩過神來,趕緊舉起相機沖著她直接扣動了扳機,“轟”的一聲響,那女子直接慘叫倒地消失了,消失的地方還掉下了一張紙單。
大廳喇叭播放的音樂還響著,領人的腦袋一陣陣緊箍作痛!
流歌捏了捏前額,忍這疼痛,她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兩張紙單翻開一看。
兩張紙單都是病歷報告單,上面分別寫著“苑原寄子”、“刈谷克人”兩個人的名字。
苑原寄子,性別女23歲,月幽病晚期,記憶障礙不斷惡化,精神和言行舉止都極度不安定,病發時臉部抽搐扭曲,嘗嘗在走廊上徘徊,因飽受月幽病的痛苦,嘗嘗一個人獨自在月光下祈禱自己的病能早日好轉。
刈谷克人,性別男44歲,原朧月醫館食堂里的工作者,因患了長期的月幽病,已經變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有一次拿著刀子在食堂把自己當做食物來進行切割,幸好被人及時發現,要不然非把自己給剁了不可。
看完兩個病歷單上的情況,流歌也大概的了解下這兩人的身份。
突然,一副過去的畫面在流歌腦子里閃現而出,一名身穿哥特紅色長裙的女孩,將一名短發女孩從樓梯上面推了下來,嘴上還不停地大笑著:“啊哈哈哈哈……”!
流歌大驚,短發女孩摔趴在地上不停得哭泣著:“嗚嗚……!”摔在地上的女孩正是小時候的月森圓香。
“圓香……!”流歌見狀心疼得大叫了一聲,很快那過去的畫面消失在了眼前。
流歌淡淡探了一口氣,沒一會兒她去了護士值班室關閉了那領人頭痛的音樂。
不過,她在關閉播放喇叭的控制器時,在上面還上發現了護士白槻冬子的檢查報告單!
里面內容寫著:
本日早上,用灰原耀主任新拿來的一張古黑色牛皮的樂譜,用這樂譜在喇叭里進行演奏時,中間出現了一段神秘音符組成的音律,所有病房的月幽病患者在聽到這段時,精神在短暫時間內恢復了正常,情緒穩定,有的甚至還恢復了一絲記憶。只是那段音律很快就沒了,因此判定出,那段音律應該就是傳說中月之音的一部份。經管那只有一段,但這也為后期進一步治療月幽病又有了新的進展。
流歌看完報告后,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白槻冬子的筆記上。
筆記內容:
在尋找到那段能讓月幽病患者短暫緩解癥狀的音樂后,我直接將那段神秘的音符記載到了一張黑色的本子上,準備轉交給灰原耀主任。
但本子還沒交出去,就不見了,最早以為是雨木一人偷走了本子,但經過調查后,直接將他給排除了。經過一段時間的追查,才發現是亞夜子搞惡作劇拿走了本子。
在我的再三詢問下,亞夜子死不承認自己拿走了本子,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由于亞夜子地位情況特殊,最后我也只能放棄讓她交出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