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究是個人的模樣，想要最好的，不惜從別人那里搶、偷，得到了洋洋得意，還轉過頭來說苦主不好。”

“緋色跟你一樣，你一直是個人的模樣。”

南蠻忍不住開口，話在心里繞了繞，不吐不快：“記得寇莒嗎？九世九里的寇莒仙人。我失意躲在九世九里時她來看我。

她與我說起你的事。...她說你來九世九里是來尋找你的情愛。之前尋過她，她明亮，知道你只是為了嘗嘗愛情的味道，卻不曾愛過她，她拒絕了你。

之后尋過言秋，但因為少宇，你停手了。還尋過很多人。等她發覺你要拿我來當你情愛的祭品時，她勸阻你，你不曾聽她的。

你在客棧苦等我許久，想與我飛升，也不再讓我見寇莒。

武樂也曾拿你在九世九里與其他仙家女子的事例來教訓我，可我不聽，我不如寇莒看得清，不知你是否愛我，一腔的情意，執意與你成婚。

我知我愛你，知我愛過你，而你卻不知你是否愛過我。

你愛與不愛我，是奢求，愛情不是靠找得到的，選了一個人來愛，便證明你不愛她，你不知道，但你想要，無論你愛不愛她，都想要跟她談一場花前月下的爛漫情愛。

你為此算進心機。你是個人的模樣。一直都是。”

東華面色慘白，佯裝沒事地笑：“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

南蠻也笑，勾勾笑，沒有什么意思。

東華只覺得自己心裂了，痛失，裂了很多瓣，再也尋不回她初時有的模樣：“我愛你。”

南蠻還是笑，不似在人間。

“你記得這座山嗎？與你婚時，曾與你說過，我的名字來自這座山，你說，你若飛升不成，等你老了，來這座山，問我愿不愿意陪你。如今我老了，來了這里，你愿意再陪陪我嗎？”

“我之前總覺得你沒離開我，就算和緋色成婚，我惴惴不安幾日，可發現你還在我身邊，我就高興。

雖然來去匆匆，卻總是在的。

可這百來年，無論是孩子們邀你，還是我和緋色有求于你，你都不曾來，若真被逼急了，也只是讓仙友來幫忙。

認識緋色后，緋色越來越像你，現在已經有八九分像了，只是外表上，我也很滿意。

你會來，會待在我身邊，我安心。

不知不覺，你走了，越走越遠，我的心也跟著丟了。

你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骰子，我們多久沒說過動情的話了？我把緋色當做你，久了總能發現她是另一個人。她說的，不是你說的。她做的，不是你做的。

明明之前還有你的氣息在我身旁縈繞，現在只剩下一個軀殼。你要我等多久才會再回到我身邊？”

南蠻笑著，淡淡地笑著：“初時我們成婚那會，你總會在夜里喊緋色的名字。

我聽說，你在與緋色同睡的夜里，也會在夢中喊骰子。

在九世九里你便騙了不少女子吧？你離了她們，她們傷心欲絕，若是她們另覓新歡，你是不是也傷痛欲絕？得不到的永遠能讓人欲哭無淚，站得不遠不近的，才是最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