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你真覺得猿族會跟咱們發生戰爭嗎?”
會議結束后。
拉莫斯抬頭看著天空中盤旋的鷹醬。
其實內心里。
它擔心的不是遠在草原那頭的猿族。
而是身后那成千上萬的食草動物。
野牛的做法在看來。
無疑是短時間提高遷徙隊伍戰斗力的最佳方案。
盡管這辦法過于殘酷。
這條命令一下。
不管是各個族群內部,還是食草動物和食肉動物之間的競爭。
都會被瞬間提高到一個恐怖的等級。
任何一個全年處于戰斗狀態的馬群或者羊群。
對于母獅們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這意味著。
它們今后要面對的不再是只知道逃命的弱雞。
而是個個悍不畏死。
甚至會主動攻擊掠食者的食草動物。
獅群能在這場競爭中獲得多少好處它不知道。
但拉莫斯可以肯定。
用不了多久。
獅群的每一次捕獵行動都會是一場關乎族群興亡的生死搏殺。
雄獅再也不可能在一旁悠閑的睡覺。
等著母獅們奉上美味的大餐。
一個獅群也不會只有一只雄獅。
因為這樣的獅群很快就會被消滅。
到時候。
所有的雄獅都會被留在獅群內。
每一個獅王擔心的不再是流浪雄獅的挑釁。
而是獅群的雄獅數量不夠。
思考漸深。
拉莫斯陷入的沉默。
它發現。
對于身旁這頭熟悉野牛。
它從來沒有真的了解過。
說它站在食草動物這邊。
但它卻親手把無數的食草動物腿上的血腥的角斗場。
但同時。
它下的這道命令。
不久之后。
很可能徹底改變整個草原的食物鏈。
甚至顛覆食草動物和食肉動物之間的關系。
“牛哥,你做這些真的僅僅是為了提升隊伍的戰力,對付猿族嗎?”
見野牛沒有回應。
拉莫斯忍不住又小聲嘟囔了一句。
野牛的威勢太重。
這一路上帶領遷徙隊伍過關斬將,克服重重險阻。
它幾乎是憑著一己之力把整個遷徙隊伍帶到了馬賽馬拉。
如今白牛的名號在所有族群中幾乎是精神支柱般的存在。
跟它站在一起。
沒有哪個食肉動物會把它當成是一頭野牛。
甚至是強如巨象。
也不敢反對它的命令。
“拉莫斯,我想你父親了。”
野牛看著一身金毛的年輕雄獅。
神色有些凄然。
它嘆了口氣:
“如果有可能,我不想和猿族發生任何形式的戰爭,它們勤勞,勇敢,智慧,驕傲,是很有希望的種族····”
“那為什么不試著和猿族的首領談一談。”
雄獅眉頭微微皺起。
鷹醬回報的情報說得很清楚。
猿族的戰力恐怖。
幾乎沒有付出任何損失就殲滅了看似兇猛無敵的平原猩猩。
拉莫斯真的不想對上這種戰斗力的對手。
特別是在如今的情況下。
食肉動物面臨的危機是多方面的。
它控制著草原上最強大的獅群,也是整個草原獅群的代表。
身處這個位置。
拉莫斯不得不為獅群考慮。
擁有一個安全和平的外部環境。
對于現在的獅群很重要。
為了捕獵更兇悍的獵物。
獅群必須整合成彩虹軍團這樣組織能力超強的戰斗團體。
野牛閉著眼。
似乎回憶起了諸多往事。
“我太了解猿族了,它們不會允許其他生物跟它們爭奪生存資源,更不會允許我們跟它們平起平坐····”
野牛說罷有些意興闌珊。
它不太想多談關于猿族的事情。
晃了晃腦袋,轉身朝水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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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水中的白色野牛。
盧偉的思緒有些恍惚。
他不想和猿族開戰。
這是事實。
“居然會挖壕溝,使用尖刺拒馬,還有那樣威力強大的弓箭?這是在搞什么?這些東西是猿猴能搞出來的???”
盧偉飛起一腳踢碎了水中的倒影。
“事出反常必有妖。”
如果說猩猩會使用投擲武器這還在盧偉的接受范圍內。
那一個會布置交叉防御工事。
會蓋茅草屋。
會種甜瓜。
會使用弓箭的種族。
究竟還是不是單純的猿猴。
這個問題顯而易見。
盧偉很清楚,
它們已經完完全全踏入了人類的范疇。
而現在。
作為草原動物的領袖。
他的選擇決定了這個世界的文明走向。
盧偉現在恨不得跑到猿族營地。
把猿族的首領拉出來好好聊聊。
草原就這么大。
是戰是和咱們先劃個道道。
但理智告訴它。
猿族必定是充滿敵意的。
先不說遷徙隊伍能否沖破由壕溝拒馬組成了混合防御陣地。
以及數千個弓箭手射出的箭雨。
單單以它目前處于草原巔峰的超絕戰力。
能否從猿族的營地活著回來。
都得打個大大的問號。
這幫家伙能搞出對付大規模集團軍沖鋒的混合防御陣地。
它們要是掏出一挺馬克沁出來。
盧偉也一點兒不會驚訝。
“tnnd,別逼我使用散兵線加人海戰術。”
野牛怒氣沖沖的跳進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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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族
一條清澈的小河從大長老的茅草屋流過。
河邊
一老一少正在甜瓜地里拔草。
“太爺,您現在難道就真的眼睜睜看著二長老它們接管您訓練的衛隊嗎?”
猿九扔掉手里的草把子,一屁股坐在田埂上。
掛拉個臉,很是喪氣。
雖然知道太爺是因為年紀大了,精力不濟。
已經無力管理猿族事物。
這才使得二長老它們漸漸做大。
但作為太爺的鐵桿支持者。
猿九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盡管它明白。
總不能讓一個一百多歲的老家伙再赤膊上陣。
對付一波又一波陰險狡詐的野心家。
“哎喲喲,小子,你別把責任推到太爺我頭上,現在親衛隊的頭領是你,不是我,你要是真不服氣,現在就去找它們麻煩去。”
老猿嘿嘿一笑,把耳朵貼在甜瓜上。
熟練的伸出枯槁的手指在瓜皮上輕輕彈了兩下。
隨后臉上的老皮一緊,露出一絲笑意。
“哼,這塊地上真是了不得的寶地,北邊那地,再種一百年,也種不出這么好的甜瓜。”
“太爺,您別消遣我行不,您明明知道,親衛隊里面,不管是猿族還是低地猩猩,大大小小的隊長頭頭,早就被長老們換成了自己人,真正忠于您的,只有極少數的老兵,您把這猿族大頭領的位置給我,那不是把俺架在火上烤嗎。”
猿九搓了搓手。
顯得有些焦躁。
短短不到一天時間。
它從一個只知道打仗吃糧的大頭兵。
硬生生被弄成了猿族衛隊大頭領。
名義上掌管猿族所有作戰力量。
這種轉變不可謂不大。
更扯淡的是。
它這新官上任。
就被告知。
自己這個頭領不過是個花架子。
光桿司令,手底下根本沒幾個能用的。
而這一切的策劃者。
眼前這個仍舊在一個個挑瓜的老猴。
竟然還是一副雨我無瓜的態度。
“太爺!您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本來有平原猩猩在外牽制,二長老它們還不敢有什么動作,可誰想到那幫雜毛這么孬種,打敗了不說,居然還投降,現在猿族的所有戰斗力量幾乎都掌控在長老們手里,你就不怕它們下狠手。”
雖然太爺的威望在猿族里無人能比。
但對于一個一百多歲,行將就木,身邊又毫無護衛的老猿來說。
喝水嗆死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小猴子,你說,我記得先前你說,南邊來的那頭白牛,與眾不同?”
老猿直起身子,捶了捶腰。
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沒錯,太爺,那白牛不是個善茬,我甚至覺得,它比二爺它們要危險,危險的多。”
猿九說著猛地抬頭。
驚詫的看向老猿:“太爺,您不會是想?這絕對不行?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