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不是對我印象很不好了?”蔣知遇想起陸夫人那犀利的眼神,恐怕自己已經給她留下很不好的印象了。
“我媽就那樣,她看誰都這樣。”陸斯年搖搖頭,安慰道。
其實他也沒想到母親怎么好像特別不喜歡蔣知遇一樣,之前就認識了嗎?還是聽到黎城的流言蜚語?
“我今天吃了兩碗飯,阿姨會不會……”蔣知遇又憂心忡忡起來。
“別想了,小東西,我媽更年期。”陸斯年揉揉她的頭,說道。
蔣知遇一下子懂了,點點頭,沒說話了。
“今天好像有部電影,我們今晚看電影吧,下午……帶你去理個頭發吧,我覺得有點長了,天快冷了,洗頭不方便。”陸斯年一下子拉開了話題,說道。
蔣知遇連連點頭,興奮地說道:“好啊,那部電影里有我喜歡的明星!我的哥哥啊!”
其實蔣知遇早就想看那部電影,國慶檔,剛剛好,不過陸斯年說要帶她去陸家,就忘了這件事,現在陸斯年剛剛好提起,她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嗯?你喜歡的明星?哥哥?不看了。”陸斯年冷哼了一聲,說道。
蔣知遇撇撇嘴,又撒嬌道:“我想看嘛。”
“換一部。”陸斯年說道。
“我就想看這部。”蔣知遇搖搖頭,說道。
陸斯年不和她說話,徑自開著車。
“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蔣知遇覺得撒嬌無效,立刻很硬氣地說。
陸斯年輕哼一聲,沒說話。
兩人車里氣氛冷凝,陸家也奇奇怪怪的。
“他們走了?”陸夫人剛剛午睡醒了,走下樓,看著在客廳看電視的陸父問道。
“嗯,吃完飯就走了,你那寶貝兒子好像不太高興。”陸父點點頭,說道。
“因為我對那蔣家姑娘不太好?”陸夫人皺著眉,不悅地問道。
“嗯。”陸父點點頭,“也不知道你怎么就看人家丫頭不順眼了,我覺得那丫頭還是不錯的,多才多藝,長的也好,品行也不錯。”
“品行?你不會沒聽說過她經常出現在各種酒吧吧?而且是十幾歲就敢勾搭我們兒子的小姑娘能好到哪去?還和官員女兒杠過。”陸夫人不屑地哼了一聲,像是在鄙夷什么骯臟的東西一樣。
“那些都是你聽說的,你真的見過她在酒吧?真的見過她和當官的女兒吵架過?而且斯年也說了,當初是他追的人家小丫頭。”陸父不贊同她的看法,說道。
陸夫人一下子不高興了,說道:“為什么兒子就看上她一個呢?肯定是那小丫頭勾搭他。”
“你看我這一輩子不也是只看上你一個嗎?”陸父覺得好笑,反問道。
陸夫人像是一下子揪住陸父小辮子一樣,說道:“什么叫你看上我?我看得上你就不錯了,你當時還和某個商家千金糾纏不清吧。”
“好好好,你愛怎么說就這么說。”陸父覺得陸夫人簡直無理取鬧,好端端的,就扯到他身上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不耐煩了是吧?”陸夫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道。
“你總是翻這些陳年舊帳干什么?人總是要往前看的。”陸父皺著眉,說道。“先不說我,你總是揪著人家小姑娘和你兒子早戀,最后不也沒影響學習。”
“你們兩個是被那蔣知遇灌了迷魂湯吧。”
陸夫人早就聽了很多流言,通通都是說蔣知遇不好,一個人說那還有待證實,可是一堆人說,那可就是事實了。
“我們是給兒子挑媳婦,兒子喜歡,我也覺得不錯,你何必一直雞蛋里挑骨頭呢?”陸父無奈地說道。
“你說說她哪是雞蛋了?”陸夫人氣得渾身是汗,挽了挽袖子,深吸一口氣,坐下來,盡量控制著情緒問道。
“人家小姑娘二十四歲,就已經是世界頂級設計學院的博士生了,還會六國語言,會鋼琴會畫畫,蔣家也不錯,你怎么就怎么挑剔?”陸父嘴皮子動的利索,一下子就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你看過她學歷啊?你聽她講外語了?見過她畫畫彈鋼琴啊?蔣家那是蔣家,女孩子總不能一直靠家里吧。”陸夫人覺得莫名其妙,誰可以證明是真的啊?
而且她其實早已經給兒子相中了一姑娘,也是豪門千金,而且學的是金融,從小在國外長大,一口流利的英語,長得也漂亮,人也貼心,哪像那個蔣知遇,看上去就不舒服。
“兒子看上的能差到哪去?而且就你那態度,人家小姑娘不舒服不說,你兒子陸斯年都不高興。”陸父只好再次提起陸斯年不高興,說道。
“她還不舒服啊她?我兒子都要給她打飯了,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啊?”陸夫人冷哼一聲,說道。
“哎,我不想和你說。”陸父覺得陸夫人肯定是在無理取鬧,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走向了書房。
陸夫人氣得七竅生煙,父子倆一個樣,都讓那丫頭迷了心竅。
陸夫人想著讓兒子回來吃晚飯,今晚好好說說,就打電話過去。
此時,陸斯年正在看著那個男理發師和蔣知遇交流,緊緊皺著眉,一聽到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眉頭皺得更緊了。
看著蔣知遇還和理發師在商量什么發型,有說有笑的,陸斯年拿著手機出去聽電話。
“喂,媽。”
“斯年啊,你現在在哪呢?”陸夫人見陸斯年接電話了,想來不怎么生氣。
“我和知遇在一起。”陸斯年看了一眼還在和理發師說話的蔣知遇,說道。
“嘖。”陸夫人有點不高興,但是想想不能在把兒子整不高興了,就笑著說道:“這樣啊,那今晚你可不可以回家吃飯啊?”
“不了,來來回回太麻煩了。”陸斯年眉頭一皺,說道。
“可是……”陸夫人還想說點什么,陸斯年出聲打斷了她:“媽,有人打電話進來了,我不和您聊了,掛了,再見。”
“喂喂喂!”
陸夫人急得不行,但是耳邊已經傳來“嘟嘟嘟”的結束聲,也是無可奈何。
陸斯年把電話掛了,又走進理發店,終于,理發師終于開始給蔣知遇剪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