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師弟,既然你不懂得憐香惜玉,那就怪不得師姐了。”
眼見絡腮胡子暴怒,墨師姐露出訕訕之色,祭出一把木色戒尺,向黝黑少年頭頂拍去。
絡腮胡子說的不無道理,她和他本來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絡腮胡子死了,她也很難逃脫。
如果最開始退路沒被堵死時,她也許還有機會抽身。
木色戒尺長近丈、一尺多寬。
戒尺之上有五個斗大符文,隨著黑裙少婦掐訣做法。
五個符文逐漸一一亮起,閃爍著晃目的乳白色靈光。
每亮起一個符文,木色戒尺的威能就更盛一分。
當五個符文同時亮起時,木色戒尺已完全被乳白色靈光包裹在內。
隱隱有風雷之聲相伴,帶著力壓乾坤之勢,向黝黑少年拍去。
凡浩注意到,五個符文全亮時,墨師姐周身籠罩的粉色煙霧也淡薄了許多,臉色微顯蒼白。
還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顆丹藥服用。
想來這個木色戒尺雖然威力不錯,應該也是非常耗費法力。
木色戒尺盛勢浩大,黝黑少年不敢小窺,風刃墻完全被絡腮胡子的火焰虎首給拖住,他只好又掏出一個令牌模樣的寶物。
令牌正面刻著一個黑色的“鎮”字,隨著黝黑少年施法,“鎮”字越來越大!
越來越大…
最后直接跳出了令牌,在空中顯現著偌大的黑色字體——“鎮”
黑色字體猶如剛書寫的毛筆字一般,最下方的兩點似乎還有未干的墨水在流淌。
“去。”
黑色‘鎮’字向前一躍,跳在木色戒尺之上,將其鎮壓當場。
木色戒尺上乳白靈光閃動,想要脫離鎮壓。
可當它馬上就要脫離時,黑色‘鎮’字的墨水向下滴落數滴,滴在乳白靈光之上。
猶如水滴落在火爐一般,瞬間蒸發,而木色戒尺卻安靜了許多,不再震動。
如此兩者來來回回,每當木色戒尺想要逃離,‘鎮’字就滴落幾滴墨水。
而原本漆黑的‘鎮’字隨著墨水滴落,顏色也變淡了許多,大概也鎮壓不了木色戒尺多長時間!
凡浩作為場中明面上最弱的修士。
謹守本分!
他隨手給黝黑少年扔了幾枚火球符,被他用風刃抵消。
然后他又祭出吹雪劍向其攻去,卻沒想到飛雪劍連風刃墻都打不穿,反而被幾道風刃打的東倒西歪。
于是飛雪劍就開始和風刃斗的不亦樂乎。
凡浩也沒忘了觀看黝黑少年和絡腮胡子、黑裙少婦的斗法,實在令他大開眼界。
不過這種高強度的斗法,應該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才對。
以他練氣四層的修為,同時使用一件高階、一件中階以及一件低級法器,都感覺不能堅持多久。
為此,他都將重云門給收了起來,只留藍盾珠護體。
而看場上其它法器,哪一個也不比藍盾珠差,應該都是高階法器。
這樣高強度的斗法,法力消耗同樣非常迅速,就看誰先堅持不住。
其實黝黑少年此時也是騎虎難下,他本以為以自己的手段,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掉凡浩三人。
哪怕不行,也可以先滅殺一人,逐一擊破。
才直接將礦洞封死,斷絕逃跑之路。
卻沒想到三者的法器都頗為不凡,哪怕是最弱的凡浩,都有兩件防御法器護身。
這和他想象中摧枯拉朽般解決三者的場面完全不同。
現如今變成了僵持戰!
他必須做點什么,否則哪怕他是練氣六層,以他一個人的法力,肯定也耗不過對面三人。
“是你們逼我的。”
黝黑少年掃了一眼全場,絡腮胡子口中罵罵咧咧說著什么,黑裙少婦努力作法,想讓木色戒尺盡快脫離鎮壓,凡浩則是一臉認真的指揮吹雪劍,妄想攻破他的風刃墻。
他暗暗下了一個決定,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特殊的符箓,放于掌心。
口中念咒,手上掐訣……
大量的法力向符箓狂涌而去。
符箓上逐漸爆發驚人的靈壓!
能死在這張符箓下,算你們三生有幸!
另一邊,絡腮胡子見久攻不下,內心也越發焦急。
他使用高級法器的幻化之術,消耗的法力甚至比凡浩預料的還要多。
要不是他不顧后患,接連服用了數顆恢復法力的丹藥,這時他早就法力耗盡了。
他和黑裙少婦使用的高階法器都是銘師兄為了此行特意辭下,原本以為有這些高階法器絕對萬無一失。
卻沒想到這黝黑少年根本不是練氣一層,而是練氣六層,甚至連筑基期前輩都被他瞞了過去。
他身上其實還有一件底牌,但那可是他自己幾年的積累。
若是用了這件底牌,他可就虧大了。
正在絡腮胡子思量之時,黝黑少年處傳來一股驚人的靈氣波動,整個礦洞的靈氣都向黝黑少年手中匯集而去。
看情況,不是什么厲害法器,就是威力極大的術法。
先下手為強!
終于,絡腮胡子嘴角一抽,露出一絲肉痛之色。
手上則是毫不遲疑,將一個黑色不起眼的彈丸向黝黑少年處射去。
彈丸只有指甲大小,毫不起眼,再加上絡腮胡子做的隱蔽。
黝黑少年果然沒有發現。
他緊緊盯著彈丸,直到它距離黝黑少年只有數尺遠,再向前,就是他賴以護身的風刃墻。
“給我爆!”絡腮胡子面色冷酷,寒聲吼道。
“轟!”
話音未落,黝黑少年處傳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
剎那間…
刺目的藍光、白光遮擋屏蔽了一切。
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閉上雙眼。
彈丸爆炸的瞬間,無數雷霆從中狂涌而出,藍色、銀白色的雷電爆發出毀滅萬物威能。
風刃墻連一息都沒有阻擋,就被雷電淹沒。
還有風刃墻后面那位黝黑少年!
“哈哈哈!”
“被我天雷子正面擊中,就算筑基期修士也要重傷,何況一個小小煉氣期修士,必死無疑!”
絡腮胡子狂妄的大笑,同時用惡狠狠的目光盯向凡浩。
仿佛是印證他的話語,原本鎮壓木色戒尺的“鎮”字,瞬間縮小。
重新化作了令牌,“叮”的一聲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