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浩自然也在這群雜役弟子中,現(xiàn)在他以突破至練氣三層。
他的資質(zhì)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再次突破,全是雷云葉的功勞,雷云葉雖然主要用于強化體質(zhì),但其本身攜帶的靈力也是極為龐大。
輕而易舉就助凡浩突破,這也是他境界太低,而雷云葉乃是千年奇珍;就像一個凡人,吃顆辟谷丹也有洗精伐髓之效。
以他服用雷云葉強化的體質(zhì),那位白師叔和嚴師叔的威壓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但看著一旁同門欲生欲死的模樣,他也不得不做出相同的偽裝。
他早就注意到,易天果然如那位銘師兄所說,參加了此次采礦任務,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站立。
至于銘師兄說的另外兩名會聯(lián)系他的修士,則至今還不知是哪兩個。
雖然心中還有些忐忑,但想到儲物袋中的物品,他就稍微安下心來。
小月坊一行他可是搬空了星月閣小半個倉庫的符箓存貨,除了火球、風刃、冰錐等常見的攻擊符箓外,他還花大價錢購買了諸如飛行符、遁地符、土牢符等輔助符箓。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另外購買了一個儲物袋隱藏在衣服內(nèi)測,將符箓分成兩批放置。
雖不能算萬無一失,但想比也能給那些想要算計他的人一個驚喜。
他也考慮過是否遠遁千里,逃之夭夭。
可一想到叛逃宗門的后果,被宗門天羅地網(wǎng)的搜捕,從此就要隱姓埋名,不能以真面目視人。
最重要的是散修的日子更不好過,所有修煉資源都要自己想辦法搞到,危險重重,殺人奪寶則比比皆是。
就算身懷混沌珠至寶,凡浩也不想淪落為四海為家的散修。
至少宗門內(nèi)別人不敢明著對他下手,只能背地里耍著陰招。
況且這次強制任務后,按照宗門規(guī)定二十年內(nèi)不會再強行派發(fā)類似的任務。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凡浩是不會做出叛逃宗門的舉動。
正在凡浩思索之時,那位白師叔就已和婁執(zhí)事交談完畢。
他抬手一揮,一個巴掌大小的小船就被其拋在空中。
小船迎風就長,頃刻間就成一個百丈長的巨船。
“如此多人我這嘯天鷹可載不下,還好有宗門專門辭下供此次任務使用的渡風船。”白師叔這話并不是和婁執(zhí)事交談,在場所有雜役弟子都聽的清晰。
只見其袖口一揮,一片一片修士就被其裹挾著扔牲口一般扔上巨船。
凡浩只覺得身體一緊,猶如被一只大手抓起,驟然間騰空而起,回過神來就已經(jīng)被扔向巨船的甲板上。
好在他身形敏捷,在落地之時身形一翻便已穩(wěn)穩(wěn)站立,才沒被摔了個狗啃泥。
待所有雜役弟子被胖子白師叔扔到甲板上,他也和巨鷹以及瘦子嚴師叔騰空而起,飛到了巨船上。
“爾等各自在底層尋房間住下,切勿喧鬧挑事,否則…”
白師叔最后一句話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有多么不情愿攤上這個差事,也一個個唯唯諾諾,生怕觸了兩位師叔的霉頭。
巨船之上是一座四層高的樓屋,白師叔和嚴師叔就是進了最高的第四層。
至于那只白師叔口中的嘯天鷹,則是在圍著甲板轉(zhuǎn)圈,似乎在確認領地。
離的近些了凡浩才發(fā)現(xiàn),這嘯天鷹的身上的羽毛猶如鐵鑄一般,寒光閃爍,兩只鷹爪更是足有小孩身軀大小,鋒利的爪尖呈烏黑色,也不知是不是被獵物的鮮血染黑。
嘯天鷹眼神中充斥著蔑視的目光,眾雜役弟子也沒人膽敢靠近。
凡浩也不例外,他跟隨人流走向樓屋的最底層隨意選擇了一個房間便閉門不出。
最底層的房間條件自然沒有多好,只夠擺下一張床榻便再無它物,想必這渡風船煉制之處就考慮到了他們雜役弟子此類人。
在這等環(huán)境下,凡浩也無心入定修煉,尤其是外面還有數(shù)百像他這樣的雜役弟子。
在房間內(nèi)根本感受不到渡風船飛行的跡象,于是他索性就飽飽睡了一覺,成為修仙者后,雖然可以用入定打坐來代替睡眠,但畢竟比不上真正的睡覺修養(yǎng)身心。
如此,六日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正當凡浩捧著一本描寫修仙界雜記的書籍看的津津有味時。
突然!
一個直入心神的聲音傳來:“所有雜役弟子,一炷香內(nèi)全部在甲板上集合。”
正是白師叔的聲音。
凡浩連忙起身收拾一番,就向甲板上走去。
那兩位胖瘦師叔正站立在甲板前段負手而立,嘯天鷹則不見了蹤跡。
凡浩施了一禮請安后,才乖巧的站立在一旁。
雖然銘師兄早就告知過他礦脈離宗門有一段距離,卻沒想到仍然飛行了六天的時間。
或許是這渡風船速度太慢了!
凡浩暗自腹誹,畢竟裝了幾百號修士,想必再厲害的飛行法器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
這回他卻是沒有猜錯,這渡風船本來就是為了專門運送低級弟子設計,對速度并沒有特定的要求,最重要的是要能裝更多的人。
此刻渡風船屹立在云端,白云就在指尖觸手可得,讓凡浩頗為神往。
他向往的是眼前胖瘦兩位師叔逍遙自在,乘風御氣的神采。
這才是他心中修仙者應有之儀!
不多時,所有雜役弟子都在甲板上匯聚完畢,白師叔也不廢話,故技重施將他們?nèi)甲サ搅说孛嫔稀?
凡浩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山脈之中,四周都是參天大樹、崇山峻嶺,將陽光安全阻擋在外面。
地面上,同樣有一百多人在此等候,他們的人數(shù)明顯比凡浩等人稀少,與凡浩他們不同的是,他們臉上都帶著慶幸、解脫的神色。
并且個個衣衫不整,蓬頭污面,哪有半分修仙者的姿態(tài)。
見到凡浩等人,更是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嘲弄之意。
令本就不安的凡浩等人更加覺得被推進了火坑。
“白師兄、嚴師兄,沒想到這次是你們親自來接替礦脈看守一職。”
一個本就在此等候多時的長須赤目漢子見到胖瘦兩位,似乎頗感吃驚:“兩位師兄平常不是極少管理庶務,這次為何還接了這個差事。”
看赤目漢子略帶討好的神色,就知押送凡浩的這兩位師叔,想必即使在筑基期修士里也名頭不小。
那位胖子白師叔倒沒擺架子,苦笑一聲說道:“掌門師兄親自吩咐,我二人想不接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