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叫王海，沒退休前是個老師，在技工學校教書，有個老伴早逝，聽小區(qū)的人說她得了一種怪病，和死人搶紙錢吃。

老板說著抿了一口茶水，兩眼放空似乎自己也回到了那個事件里。

“當時，我就在想，會不會是異食癖什么的，也有吃褲衩吃玻璃碴的，回來發(fā)現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老板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那時的我，喜歡看《十宗罪》心里一直有個破案夢，和一起的兄弟接下了這個事情。”

聽老板說，這個茶館原來是家私人偵探所，是老板的父親開的，最后因為一些原因讓老板改行做茶館生意。

“老人看著年紀不大，身體還算硬朗，就是老伴走的晚上像變了人一樣，對門的總能聽到老人屋里傳來霸王別姬的戲曲聲，和一些孤魂野鬼的吼叫。”

“這是個恐怖故事？”我聽的莫名其妙

“莫急莫急，且聽我說。”老板轉扇喝茶，繼續(xù)講述。

“你們有沒有聽過狐仙上身？”

“出馬仙？”肥肥聽到老板說上身，便遠遠的說了一句。

“可怕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復雜的人心。老人的病似乎又加重了，整夜里傳來霸王別姬的戲聲和老人咯咯的笑聲，我曾有幸目睹了這可怕的一幕。老人竟然穿著戲服畫著那種怪異的妝容。”

該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種看起來沒有生氣的臉，就像，就像殯儀館給死人畫的那種妝容。

老人正拿著紙錢低喃著一句話，像是說著經文，我把耳朵湊近窗戶才聽清“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聽起來像往生咒”我媽總喜歡聽佛經，在耳濡目染下也能分辨一些經文。

“往生咒？”老板撓了撓頭“不管是什么咒吧，這老人的一切舉動都像個女人，準確的說像他死去的老伴。”

“那吃紙錢是怎么回事？”肥肥這時候忙完了手頭的事也湊了過來聽老板講老人的事。

“紙錢？或許這個紙錢才是一切問題的來源。”

聽到耳后傳來的低語了嗎？該下地獄了！

“我叫了救護車，把那個老人送進醫(yī)院，在付醫(yī)藥費時我錢包里的錢全是紙錢，那種印著玉皇大帝的一億元。”

“難道接觸過老人的人，身上的錢都會變成紙錢？”我吃著老板桌上的龍須酥問道。

“不一定都是，除了從事廚師，火葬場職業(yè)的人。有個朋友是廚師在銀川工作，上次過來聽說這件事去醫(yī)院看了老人的情況。”

老人很恐懼我這個朋友，為了方便敘述，我簡稱他為小k。

小k在水臺工作，宰雞殺魚，經過他手的活物都是保持微笑的死去，時不時給你晃下脖子證明它前不久還是個美男雞。

不知道是自帶煞氣還是怎樣，小k一靠近老人，老人就一個勁的往被窩里鉆，像是個狐貍。

小k是明白人，這一看就得出結論，這老頭是讓狐貍上身了，不過沒什么可擔心的，這狐貍不像是保家仙，還沒成什么氣候，說說好話請下身就好了。

話雖如此，這方圓幾里的哪有懂請神的老道呢，就是個和尚也不見得有。

“我有一個法子，你把這張照片拿好，等到今天晚上2點貼在老頭病床上，答案自見分曉。”小k遞給老板一張印有鐘馗像的照片，叮囑完就走了。

如約而至，病房外的顯示屏閃著紅色醒目的數字2:00，老板按小k所說的，把照片貼在了老人病床的正中央位置，只片刻時間照片竟冒出縷縷白煙，隨后燃燒成灰。

老板當時被嚇的不敢亂動，老人就像個狐貍般，四肢行動，速度極快，在房間里打量著老板。

“我曹，狗子救命！”老板顧不得小k說的話，徑直向樓下跑去，殊不知這狐貍的一絲魂魄早已經纏在老板身后。

“那最后這狐貍大仙怎么解決了？”肥肥問道，下意識裹了裹自己的外套。

“最后啊，這個小狐貍就到了我這個茶罐里。”老板摸了摸身前的茶罐“話說我和這個小狐貍還有一段孽緣呢”

茶罐頂上雕著的狐貍頭，雙眼處閃出道紅光，紅光印現出三行小字：人間夜店，WRV 269，云南

“嗯？”

“有新故事了。”老板倒茶送客，只剩下肥肥一個人打掃衛(wèi)生，我緊跟老板：“老板，那三行字是不是...”

“最近小心，肥肥就交給你照顧了”老板駕車直驅云南境內。

“什么跟什么啊，這老頭的故事講了一半就跑了”我有點迷，找了家麥克風坐著思考。

紙錢的源頭可能并不是和狐貍有關，難道就是那三行小字里提示的，亦或是新故事里的某處線索。不得而知，一切隨緣。

人間夜店？我記得我陽臺附近沒有夜店什么的，倒是有家KTV，就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麥克風的一位客人接聽的電話讓我來了興趣。

對面是個有紋身的壯漢，光頭，左手有刀疤，聽口音是西夏本地人。

“老地方？”壯漢吹完最后一瓶啤酒，拉開坐椅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