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格溫退出意識狀態后整個人都有點兒恍惚。當時觀察的很仔細可以說是全心身的投入，屏蔽了很多東西。但是退出儀式之后，那些亂七八糟的負面性問題就暴露了。

整個儀式是不斷充斥著各種思緒的干擾，輕柔如同呢喃細語卻好像永不停歇。因為這場災難的發生，里面大多都是負面的。現在明明已經結束儀式了，格溫卻覺得自己似乎還是可以聽到。這片大地在影響自己，它們在咆哮著。

這個儀式來自于剛剛到手的黑暗之書，盡管已經是被格溫篩選過最溫和的辦法了。但是格溫覺得這個依然是有點太過陰間了，大多數卡瑪泰姬的法術和著書里面的比起來實在是太偉光正了。

走出儀式地點，格溫回到營地。格溫發覺這個儀式有點糟糕。

“嘿，格溫。過來吧，大伙在等你。”看到格溫回來，希芙直接迎了過來。仙宮的女戰士似乎看出來格溫的狀態有點不對勁，伸出手攙住格溫。

“謝謝。”格溫拉住希芙的手，隨著一起向營地里面走去。之前隨行的士兵已經跑去向托爾等人匯報去了。

格溫隨著希芙來到營地中間，托爾正拉著的仙宮三勇士在計劃著明天怎么安排。看到格溫來了，幾人神情一肅迎了過來。

“嘿，格溫，怎么樣？我聽士兵們說你去做了什么？你臉色不太好啊。”

托爾看上去很是放松，但是幾個人明顯為了上來。格溫注意到希芙和幾人有個眼神的交匯，然后希芙默不作聲的移到了格溫的身后。

這是在戒備我？你們好幾百年的戰斗默契沒必要這么用吧？格溫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蜘蛛感應在報警了。

“糟透了，我給你說，我現在感覺糟透了。你知道嗎，約頓海姆的泛意識不歡迎阿斯加德，儀式結束的時候我被影響了，差點就攻擊你的士兵了。”

是的，整個世界，整個約頓海姆對這些阿斯加德人的到來都充滿了敵意。或許以前只是這片大地上的冰霜巨人們的敵意，但是之前的彩虹橋一擊致命傷害已經將這股敵意來源無限放大了。受到干擾的格溫在儀式結束的時候依然沒法拜托這種情緒渲染。在看到士兵的第一眼就目露兇光。

這些士兵都是身經百戰的阿斯加德精銳。格溫的狀態本就是偵察兵的幾人一看知道大概，但卻卻沒有辦法，格溫對幾人還是有些陌生了，而且還是有些詭異的法術職業。為了穩妥起見也就只好默默地保持距離暗自戒備，直到回到營地向王子殿下匯報交由上級處理。

“泛意識？你受到了影響？什么意思？”托爾神情略有松動，但是幾人的陣型絲毫不亂。

“就是敵意，我現在還隱隱的覺得你們很討厭。世界級的泛意識很虛無縹緲，但影響是方方面面的。我說你們能不能放松些！大型法術消耗很大，我現在克制自己那該死的違和沖動已經很辛苦了。”

格溫覺得自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是有兩個自己。一個正在盤算怎么瞬間擊倒在場的各位，把這個營地砸個稀巴爛。一個卻在努力克制自己，告訴自己不要亂來，努力告訴自己真要動手的一瞬間，被砸個稀巴爛的肯定是自己。

不對，格溫覺得真動起手，這個世界的元素力量對會呼應自己。好像抬手掀起一場颶風也不是不行。而且，不是錯覺，格溫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精神強度的確增加了，而且法力也比以前強了。如果沒有這種人格人裂一般的違和感就更好了。

“我覺得，她說的對。”霍根率先表態。仙宮三勇士互相望了望，收起戒備坐了下來。

“有什么我能做的？”托爾伸手比劃了一下。

“沒有！你閉嘴，我討厭你。不，不對！托爾你不許說話，聽我講。先給我找點吃的，我餓死了。”

很快希芙給格溫找來了吃的。荒郊野外，雖然算不上美食，但是對于早已經饑腸轆轆的格溫來說已經足夠了。喝掉了整整一大杯不知名的飲料，格溫覺得自己好多了。

“不夠的話，這里還有。嘿，沃斯塔格，我忽然覺得小姑娘被你傳染了，你看看這飯量。”范達爾又給格溫滿上了一杯飲料。“這里除了酒，就只有這個了，唔，我覺得味道還不錯，就是難看了點。”

“你們說的那些本地人的聚集地，唔，我還要一杯謝謝。”飲料是一種渾濁的灰黃色液體，就像是泥巴水里加了點芝麻，味道倒是和格溫印象中的花生糊糊差不多。

“我覺得和這個世界的不歡迎也有關系。看上去的巧合應該有很多潛意識的影響。說了也許你們不懂，但是我們才來這里，他們這么異常的集結速度本身就說明了這背后的問題。”

“儀式告訴我很多，但都是些模糊的東西。我不太好形容。你們想要知道我帶你們看看，不要抵抗。”

格溫抬手將托爾、希芙、仙宮三傻一起拉進一片幻象里。每個人的身前都出現了一根迷你降魔杵，維持法術的格溫示意幾人握住它以后，格溫的聲音直接出現在幾人心里——格溫在通過這種辦法和幾人進行溝通。

“這些都是我當時的一些感受，我在用心靈共鳴的形式傳達給你們，放心，這是單項的。還有，不許說話托爾，我現在還是不喜歡你。你會打擾我的施法。我們看完再說。”

深淵巨口般的裂隙、閃電、暴風、扭曲的光芒，格溫曾經目睹的畫面一一呈現在幾人眼前。同時，通過降魔杵，格溫將自己當初的感受分享給每個人。

不讓托爾說話，只是為了人為降低對方存在感。格溫不是真的很討厭托爾，但是糟糕的是，這個世界的厭惡最集中的點就是阿斯加德的王室。嗯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家里人鬧別扭，為什么打我約頓海姆？現在就你托爾一個王室在這里，不是你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