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君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走到玄關處,按了下吊燈的開關,房子通的下變得明亮。
在鞋柜里,拿出拖鞋換上,對著身后的齊澤笙,含笑著說,“小小陋室,還請齊總請進!”
齊澤笙緩緩抬起簡單的一居室,陽臺上擺了一盆康乃馨,拉了半面的白沙,被風吹得一起一飄一沉。
正屋中擺了一個雙人床,右邊放著個梳妝臺,整個屋內就有一個小沙發。
他慢慢的掀起被子,坐在了床邊上。
“按理說,你的薪酬不低,房間確實夠簡陋的。”
何元君找了一圈,也沒有什么好招待他的,便拿了一瓶礦泉水遞到他跟前,見他久久不接。
她就只好拿在手里,坐在了那個小沙發上。
“我回來沒幾個月,也沒有時間去裝置,又想著過段時間,要去北海氏,也沒想著去打扮它。房子雖小,能夠遮風擋雨,已是溫馨。”
何元君低著頭。
齊澤笙哧的笑出聲來,“你是個有心的,我今日來,就是為了此事,你房間的東西若多,我就幫你找一個大點兒的房子,提前將你的東西搬一些過去,也好,時間寬裕。”
“倒是讓齊總失望了。”
何元君仰頭一看,見他用癡癡的目光盯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抓了抓臉。
“房子我自己去租,不敢太麻煩齊總。到時我挑些能用的東西帶過去,剩下的就交給房東處置。”
齊澤笙目光看向遠處。
“房子我已經租好了,屆時我會將地址發你手機上。該添置的我已經備好了,最遲這個月底,齊元珠寶新一屆的形象代言人的畫冊將會傳遍珠寶界,為了挽回損失,Mv的制作,海報的宣傳,一切的一切早都排好了通告,就等著你了。”
何元君緊了緊手。
“我會抓緊從顧氏離職,那什么時候拍攝呢?”
“周二,我已聯系好拍攝人員,租好場棚,就在谷城區。”
齊澤笙肯定的回復。
在安陽市拍攝,可見他是如何著急。
午夜間,她輾轉反側,她到底該如何,向顧鑫年開口呢,想著他那日的話,心中又時不時揪著痛。
索性用被子包住頭,閉上眼睛。
電話不到七點鐘便響了,以為是顧鑫年,或者是齊澤笙。
直到,聽到那個人的聲音,她一下子掀開被子坐起,手指恨不得將手機捏碎,嘴角也在不停地抽搐。
手機掉落砸在被子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她的目光呆滯,眼珠發寒,連著身體四周都開始凝結冷凍,連著氣息都發出白霧。
房間里安靜得害怕,連鳥兒的爭鳴聲都格外刺耳。
風呼呼的吹著,打在臉上,手臂上,既然是格外的刺骨。
耳邊的心跳聲一下比一下重。
果真是英明,什么都逃不開她的法眼?
不過她也沒想著去逃,也許她的阻撓,能夠加速她的離開。
那一句剝繭抽絲,相思入骨。
那溫熱的氣息,那孤寂的身影,像一把箭直射她的心,痛的撕心裂肺。
雙手捂在胸口上,緩緩的揉著,都覺得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