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寂滅谷藏書閣門的臺階前,一群年輕武者站成一排,看著臺上的藏書閣大門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就好像在他們面前的不是藏書閣而是絕世美女一般。
“風哥,你說這劉長老怎么還不來啊,該不會是還沒有睡醒吧。”已經等得不耐煩的金玉風向他旁邊的古隨風問道。
今天早上剛起便被一個自稱為徐執事的一位中年男子帶到了藏書閣,可是直到現在,主管藏書閣的劉長老還沒有來,他都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金玉風很是不爽,卻又只能在心里抱怨。
“我也不知道,為了秘籍,再等等吧?!惫烹S風答道。本來他也不需要什么秘籍,要知道,九龍御天決可是天書,而這寂滅谷之中的鎮派秘籍寂滅經也不過才是地級而已。
不過對于古隨風來說,他卻迫切需要一門武功秘籍,一來是因為九龍御天訣乃是圣級的存在,一旦讓別人知道他擁有圣級秘籍后果不堪想象,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再者,九龍御天決乃是大乾皇朝的皇家功法,要知道,大乾皇朝可是現在整個圣武界的禁忌,這要是被幾大勢力知道他們找了十五年的大乾皇子司空朔竟然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只怕整個寂滅谷都要被鏟平了,更別說一個小小的玄境武者了。
“隨風,你想要的選擇什么秘籍?”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歐陽宇問到。
古隨風對歐陽宇這樣稱呼自己一點兒也不在意,反而是輸了一口氣,昨天進屋之后這家伙就一直稱呼古隨風為古兄,讓古隨風很不自在,在經過了古隨風幾次的糾正之后終于改口了,要知道這歐陽已經十七歲了,比古隨風大兩歲。
“我想選一本內功心法和一本武技。”古隨風答道。
“哦?那你自己的功法呢,修煉雙重功法可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便會走火入魔的。”歐陽宇好奇的問到,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古隨風的內功修為要高于他,這在他見到古隨風的第一眼便已經確定了?,F在,聽到古隨風居然要選擇功法,歐陽宇震驚到,連忙出口提醒。
自古以來,修成雙重功法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大多都走火入魔,筋脈盡段,成功者寥寥無幾,當然了,成功的人最后都成為了一方霸主,因為如果修煉雙重功法,那么修煉之人的筋脈
但是修煉雙重功法困難重重,若是同性功法還好,若是異性功法,那么兩種功法的等級不能相差太大,否則便會被另一方占據上風,導致內息混亂,最后筋脈盡段而亡,圣武界的歷史上有很多修煉異性雙重功法的人都是因為兩部功法等級相差太大,不能平衡體內的兩種內力,導致筋脈異常,有的人甚至是直接爆體而亡。
當然了,古隨風只是想找一個與九龍御天決同性的功法,而九龍御天決乃是陽性功法,圣武界最不缺的便是陽性功法了,幾乎有七成的功法都是陽性的。
“徐執事,這些就是今年新弟子中的武者嗎?”就在眾人已經等待的不耐煩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老人緩緩走來,當眾人看清來人時全都吸了一口冷氣。老人的皮膚蒼老無比,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皺紋,雙手雙腳微微顫抖,嘴巴一開一張,好像是在說著什么,嘴里已經沒有一顆牙齒了。一雙眼睛里,被風吹過,眼睛深深地向里凹進,骨瘦如柴,手上已經是皮包骨頭了,臉上高高的顴骨,盡顯猙獰。
雖然說今天能夠來到藏書閣的弟子都是武者,但他們不過大都是剛剛入黃境而已,終究還是十幾歲的孩子,就連已經十七歲的歐陽宇都有些難以接受,實在是這位老人“外貌驚人”。
“是的,劉長老,這些就是這一屆新弟子中的武者,一共二十四人?!蹦俏恍靾淌麓鸬?,語氣之中充滿了尊敬。
“嗯,我知道了,都跟我來吧”劉長老說完便緩緩地邁上臺階,打開了藏書閣的大門。
場上的弟子還沒有緩過神來便聽到徐執事說:“好了,都進去吧,記住,每個人只能選擇一本,誰若是敢多拿,按照偷師處理。”
聽到徐執事的話,古隨風有些失望,他本來還想拿一本內功心法與一本武技的,現在也只能選一本功法了,武技只能再等等了。
雖然古隨風從小便修煉九龍御天決,但是對于九龍御天決這本心法還不是太了解,畢竟直到現在,他也才練到第三重而已,而九龍御天決一共有九重,他的皇叔司空南風不過才修煉到第七重便已經是中圣境的大高手了。
據村長爺爺說,當年皇叔沒有修煉過任何一個武技,因為九龍御天決乃是功法武技集于一身的,修煉到了相應的境界便能夠修煉其中的武技,至于是什么境界村長爺爺沒有告訴他。但他在翻閱九龍御天決的時候找到了,從第六重開始,每一重都帶有一個武技,別說九龍御天決的武技他現在修煉不了,就算是能夠修煉他也不敢用啊,所以說如果他現在想要修煉武技只能在藏經閣之內找一本武技帶回修煉,但是剛才的徐執事說每個人只能拿一本,所以現在的他是修煉不了武技了。
與古隨風不同,其余武者全都十分的興奮,他們其中的大多數人都還沒有自己的武技。
“古隨風,歐陽宇,你們二人可以選兩本?!边@時候,劉長老的聲音從藏經閣中傳了出來。
“什么,憑什么,我們和他們二人是一起入門的,為什么我們只能選一本而他們可以選兩本”聽到劉長老的話,在場的人不淡定了,立即有人問道。
“是啊,憑什么,我們和他們另個人是一起入門的,憑什么待遇不一樣?”有人附和道,場面極度混亂,顯然,劉長老的話是難以服眾的。
“嘿嘿,小子們,敢和老夫這樣說話,真是好膽,誰若是不服氣,便不要進入藏書閣了”劉長老說道,他那令人作嘔的臉上浮出來滲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