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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常安1

溫祀感受到盛知意的變化,輕聲問:怎么了?

盛知意從少年的胸膛上移開,伸手尷尬的刮刮鼻梁: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喜歡別人,隨便往你懷里撲。

“你是別人嗎?”溫祀低頭看著她,盛知意抬頭對上“溫祀”的目光。

她忘了,“溫祀”只是身份,她還是她的“阿傾”,也還是“溫傾”。

“咳,盛知意揉揉鼻頭,看著溫祀:阿祀同學,已經放學了,你是打算讓我在“學校”風餐露宿”嘛?

“沒有,溫祀單手拎著書包,另一只手拽著“盛知意”的袖口:你走的太慢”。

盛知意跟在少年身后,她的身高比一般女生要高,腿自然也比一般女生要長,她一直都知道,盛知意跟不上她的步子。

只是現在,她想早一點到“學校門口”,也早點回家。

阿祀。盛知意叫他。嗯。從鼻腔里哼出一個字,沒有轉頭去看她。

溫祀總是懷疑有什么人,在暗處盯著他。

阿祀。你走這么快干嘛?盛知意跟在他身后問。

跟上他的步子,不累,但他的步子雖快,還有一定的“節奏”。

……

校門口,出租車早早的等在哪里,盛知意楞楞的看著,溫傾伸手揉揉她的頭發:你忘了,我們現在是“貧困生”。

盛知意猛的想起,溫傾剛才揉頭發的時候,指尖纏到一些碎發,陷進指甲里。

她沒感覺到什么,只是在手離開盛知意的頭發時,有些害怕,扯到她的頭發,讓她疼。

溫傾走上前,拉開副駕駛的門,歪頭對盛知意說:走,回家打游戲。

盛知意走上前,拉開后排的門,溫傾直接坐進車里,司機,看著剛坐好的“盛知意”問:大小姐,開車嗎?

盛知意坐好把書包扔在另一個座位上,打了個哈欠,身上的校服揉出皺褶:開車。

車子行駛過程中,盛知意通過倒車鏡看見,坐在副駕駛上的“溫傾”,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的樣子。

她貌似一上車,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外套的拉鏈,拉到脖子處,睡的很安詳,薄唇的顏色很淡,但是很好看。

盛知意掃到她的眼窩,有些烏青,她一直都知道,“溫傾睡不好,甚至還有“夜游癥”她屬于只要一沾床就睡覺,但是,自己“夜游”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人”。

尤其是現在,她“女扮男裝”,比一般“女生”要高的身高,以及潔白皮膚,纖長的睫毛,良好的身材比例,足以令“女生”著迷。

盛知意掃到溫傾手上紅色的“狐貍頭”,不像是“刺青”,更像是“胎記”,在潔白的皮膚上,“狐貍頭”,顯得“更加妖魅”。

她沒問過,溫傾手上的“狐貍頭”是怎么來的,可能溫傾自己都不記得“狐貍頭”的原因。

嗡嗡……,溫傾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盛知意本來準備“補一覺”,然后今晚“通宵”。

手機突然震動,嚇得她睫毛一顫,以為是“盛祉州”打來的“慰問電話”。

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打開,是她粉色的“主屏幕”,并沒有“電話”。

倒是溫傾,閉著眼睛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臺黑色的手機,連眼皮也沒掀開,直接掛斷。

電話沒有“來電顯示”,盛知意自然也不知道,那是誰的電話。

盛知意靠在車門邊沒動,溫傾閉著眼睛,自顧自的睡覺。

……

與此同時,剛被掛掉電話的“大洋彼岸”,一個黃頭發,白皮膚的英國人,呆呆盯著“手機屏幕”,已經黑掉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電話號碼”,就這么連結果都不知道給“掛斷了”?

他身上穿著“唐裝”,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身上是特有的“歐洲血統”。

在這里,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但有一個人,他甚至都不敢,更不能“忤逆”。

他的“家庭教師”。一個從來都沒有露過臉的“男人”。

“他喜歡德意志文化,向往和平,但,他的“家庭教師”一個帶著眼鏡的人,是第一個讓他“低頭”的人”。

男人盯著手機,想起什么,又撥出去,電話那頭,男人拿起電話:說。

“紀先生,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你,我想知道,我的“家庭教師”安先生”,現在在哪?

男人低著頭給予對方絕對的“尊重”,電話那頭,一身長衫的“紀先生”,此刻手里正拿著一塊帶血的“牛肉”。

親手喂給一頭“白虎”,身體上的毛,干凈而通透,不帶一點“雜毛”,如玉般潔白。

他低著頭看著“白虎”,似乎在透過“白虎”看什么人。

回過神,伸手撫摸“白虎”的“毛發”,示意它不能再吃了。

“有什么事嗎?斯菲特”。男人開口詢問,聲音很涼,但算不上“涼薄”。

對于“斯菲特”來說,最冷漠不是“紀先生”,而是“紀先生”那位仿佛從未出現過的“心上人”。

最近有人說,她在“聯邦總局”網絡考核中出現過,但也只是猜測,并沒有什么直接準確的“證據”,來證明,那個人還存活于世。

紀先生曾經說,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意外”,直到遇見她,才促成了一段,還算“完美的意外”。

紀先生。斯菲特朝著電話的方向,恭敬的低下頭,我想知道,您和您的“心上人”是怎么相識、相知、相戀的嗎?

“相戀到不至于,男人低頭又扔給“白虎”一片肉。我認識她的時候,正逢“舊金山”動亂,大批“流民”,造反派……。

你是誰?為什么闖進我的“地盤”?男孩冷漠的聲音,傳入紀惜聽的耳膜,他靠在樹旁休息,轉頭看見他。

酷酷的“短發”,琥珀色的“瞳孔”,黑色的“外套”搭在身上,不算太高的“身高”。

紀惜聽只在“男孩”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很久以前的“自己”,那個陪在一個叫“常安”的“男孩”,身邊的“自己”。

大概,是“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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