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傾頓聲，回應盛知意。

盛知意轉頭看她，白凈的臉上，沾染上些許煩躁，眉頭緊皺。手里攥著一張卷子，桌子上散落著一個黃色密封袋。

盛知意伸手拿著一張卷子，映眼鮮明的紅色，149，盛知意有些震驚。

抬頭往手邊看，名字上寫著一個字母“Q”，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盛知意伸手查了一下。

大概，有五種顏色的筆。

字跡很狂，卻也很漂亮。

卷子的一角，被故意折著一點看上去莫名和諧。

抬頭去看溫傾未開口前，溫傾像是知道她想說什么，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口答道：胡寫的，你哥改的分數，你哥的成績你是知道的。

盛知意點點頭，盛祉州的成績，好像——最高就只有“149”。

盛祉州從門外走進來，逆著光，刺目的光讓人看不出模樣，盛知意還是大聲的叫出他的名字。

盛祉州。

他沒應。

盛祉州手里拿著一個袋子，順手，放在桌子上。

看到桌子上雜亂的卷子，刺目的“149”，只看了一眼。

溫傾。盛祉州叫了一聲。

溫傾沒理他，單手攥著一張卷子，順手從身后的竹筐里抽出一張，遞給盛祉州，拿著。

盛祉州伸手接過，低頭，老師出的卷子，她居然，一題沒做。

盛祉州伸手，翻了個，終于，在選擇題的板塊看到一個用黑色水筆填的“B”。

拿起卷子，轉手翻個面，直接面向溫傾，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單純的“不會”。溫傾隨意回道，盛祉州皺眉，有些恨鐵不成鋼，轉手拿著卷子：“溫傾，你知不知道，這張卷子，能改變你現在的一切”。

我一直以為，你做了那么多張卷子，這張，你也應該會填。盛祉州抬手，像是想把卷子扔到溫傾臉上。

哥——

盛知意叫住他，你敢扔，你試試，你敢扔，我就敢讓你沒辦法跟父母交代。

盛祉州收回手，有些恨鐵不成鋼，像是從牙縫里憋出幾個字：盛知意，“物以群分，人以類聚”，你們真是“天罡地煞”。

盛祉州抓著卷子氣憤的離開，溫傾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咪起眼睛，開口：“知意，這個哥哥，你還要不要”？

盛知意伸手拿起一張卷子：要，我還要。

溫傾站起來，看著盛知意：要就好，什么時候不要，你告訴我一聲，我幫你——“換了他，不費事”。

還有，午飯，別等我，我出去轉轉。

***

江城、北都、北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