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想盯著少年清瘦的臉，點頭：嗯嗯。

少年坐直身子，纖長的食指在在沙發上敲擊，抬頭看著林若想的臉：林大小姐，也知道，做人“替身”的“滋味”并不好受，不是嗎？

“做人替身”的“滋味”。林若想當然知道。就像程若善，沒了那個“白月光”，他還有下一個“朱砂痣”。

自己做他“未婚妻”十年，得到的不過是一句“管好公司”。

所謂的“未婚妻”，不過是“程家”搪塞媒體的一個“借口”，三流的“小康家庭”，嘴里說著依靠自己，“成為豪門”。

背地里，不過是想要，依靠著，自己那“垂垂老矣的外公，以及自己在“傾城”的股份度日罷了”。

豪門？

不過是她21年，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

“當然不好受”。林若想看著少年瘦削的臉道。

嗯。長安身子倚在沙發上看著琉璃百轉的吊燈道：不好受的話，就搞臭他。

搞臭他？林若想皺眉看著少年，繼而寬慰道：瞎說什么呢，你以后，也還要“仰仗”他。

阿肆。林若想叫他的名字。

叫魂呢。說。少年轉頭看她，身體壓在沙發上，用小臂支著頭看她：別讓我以為，我的“經紀人”是個學舌的“鸚鵡”。

林若想伸出手，在茶幾上拿了杯水，“你知道“傾城”嗎？”

少年漂亮的眸子閃過一瞬不易察覺的異樣道，我應該知道嗎？它是什么東西？垃圾公司吧。

林若想低聲笑道：“垃圾公司”，說的沒錯。林若想看著他，的確是“垃圾公司”，沒了她，我們什么也不是。

你還沒說怎么了。長安煩躁的問。他實在受不了，林若想這吞吞吐吐的性格，搞得好像是自己欺負人一樣，長安看著她問：“傾城”拖欠你工資了？

沒有，當然沒有。林若想急忙解釋道：就是，挺懷念我老板的。

長安繼續聽著她說，不耐道：懷念就給你“老板”，遞“文件”吶。還是說，你老板，跟你“天人永隔”了。

你老板沒了。又不是你沒了，多大個人了。

少年看著林若想說。

林若想放下杯子。將手放在身前，不安的扣手：沒有，只是…她…去…。

去哪了？你倒是說啊。長安聲音冷的都能淬出冰：你不愿意說，還是說你“老板”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樣神奇被人“洗去記憶”又或者“換了個“軀殼”。

林若想艱澀的扯出一抹笑：誰知道呢。不過，我有她當年的“祭文”，她若是在，大概，也有“21歲”了。

長安的腦回路清奇：祭文？能調出來嗎？

他倒不是，想看三年前的人如何歌功頌德的，她就想知道，傳聞中“死狀凄慘”的“傾城老總”，究竟是怎樣的一副“尊容”。

林若想被長安跳躍的思維影響到，指甲不經意刮破皮肉，目光卻依舊看著少年的臉：你要看？

少年一臉坦然，他想看就看咯：不然呢？

不是。林若想說：只是當年，并沒有人，拍到“boss”的“遺容”，我倒是真的想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