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霄松開克麗絲就要跑,卻被克麗絲抓住了:“我跟你一起去。”
“淼淼,你來收場吧?!”
孫淼淼剛忙完坐下沒一會兒,人未見,聲先聞。
她跑出去的時候,已經沒有黎霄和克麗絲老師的影子了。
孫淼淼抽了抽嘴角:“真不愧是師徒倆。”
不靠譜的畫風一如既往,她就不能指望黎霄規規矩矩地等到畫展收尾。
也只有岑森才能讓她如此生動了。
孫淼淼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
當師徒倆趕到音樂廳的時候,檢票已經進入了尾聲。
好不容易混了進去,克麗絲就去后臺找了自家丈夫。
黎霄跟岑老師打過招呼之后,眼睛就轉悠著打量著四周。
“岑老師,岑森呢?”
“他在舞臺那里……哎?你知道在哪里嗎?”岑老師話還沒說完,黎霄就已經沖出去了。
克麗絲一臉燦笑。
黎霄問了工作人員才找到了舞臺,遠遠的就聽見清揚悅耳的樂曲。
她放慢了腳步,掀開幕布,看到了那坐在鋼琴面前的熟悉的人。
黎霄熱淚盈眶,“岑森。”
悠揚的樂曲戛然而止,男人抬起頭來:“你找誰?”
居然是一張陌生的臉!
這人又是誰?為什么他的背影跟岑森的那么像?
“岑森呢?”黎霄眼中的熱淚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可能去洗手間了……”男人一臉莫名其妙地伸手指了指某個方向。
“如果你說了謊,一定爛嘴角加口腔潰瘍!”黎霄顯然已經快失去了耐心,留下惡毒的詛咒,又狠狠地瞪了那男的一眼,然后就往他指得方向大步走去。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背上了[神經病]的‘美名’。
音樂廳的洗手間那么大,黎霄沖到門口就大喊道:“里面有沒有人?我數三個數,沒人應我可就進去了!”
黎霄大喊了三個數,沒人回應,于是就推開門沖了進去。
幾個男的正在提褲子,還面帶笑意,仿佛是故意的。
黎霄頓時覺得惡心,丟下一句:“聾子還是啞巴!”就轉身出去了。
待幾個男的相繼離開后,又來了幾個男的,看到守在男廁所門口的黎霄先是一愣。
黎霄卻伸出了胳膊,把門給攔了。
“丫頭,你不進去還不讓我們進去了?”有個男的可能是實在忍不住了,張口就要解決黎霄攔門的問題。
可黎霄呢?最不怕的就是耍橫的!
“里面發現了一灘血跡,我已經報警了,如果是什么現場你們進去不就是破壞現場了嗎?”黎霄一本正經的說道。
撒起慌來沒有絲毫的尷尬和臉紅。
幾個大男人面面相覷,蹙著眉。
“你們如果實在是忍不住了,可以去隔壁。”黎霄眨了眨眼睛。
“隔壁就是女廁所,你丫的是不是找事兒呢?!”
“我勸你們別吵吵,越吵吵越急,趕快去想辦法吧。”黎霄不耐煩的撇撇嘴。
一個作勢就要上去拽黎霄,就被另外幾個拽著走了。
黎霄聳肩,雙手一攤,見那些人沒影兒了,立刻掛上了一個[不方便]的特殊標示牌,就開門鉆了進去。
彎腰從縫里看,只有最里面的坑位有一雙鞋。
“岑森!你丫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