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嗓門還這么直白的叫她錦錦,錦一弦除了阿婆想不到別人。
很快,她就想到另一件事。
阿婆跟沈華年的關系……
“阿婆,這是你……家?”
這般試探性的問候實在不是錦一弦的風格,可的的確確是她問出來的話。
阿婆一直說的沈老板竟然就是沈華年,可沈華年并不像她的哪個親人,關系實在猜不到。
“是啊,錦錦,哎你怎么生病了嗎?”
阿婆本來興沖沖要拉著錦一弦說說話,但一看到她頭上搭的降溫貼時,手就伸了過去,摸著人家的臉。
“發燒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喜歡熬夜,不拿健康當回事,將來老了健康不會拿你們當回事,唉……”
“我們?”
錦一弦琢磨著這兩個詞,并看向沈華年,他生物鐘都有了十點鐘,怎么可能熬夜。
“沒有熬夜,我好好的十點就睡,早上六點就起。”
只是中途忙著掙積分影響睡眠罷了。
阿婆念叨歸念叨,也還是換了一碗亂七八糟不知道哪兒來的偏方熬的粥,以及一抓的藥丸。
“是藥三分毒,年輕人抵得住就不要輸液,那是慢性自殺,來,喝了這碗粥保管你藥到病除。”
一碗黑乎乎還帶著紫色的粥端到錦一弦面前時,下意識的就縮了一下,一蹲蹲到了躺椅上。
那求情的目光看著沈華年,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句話。
別怪她多想,實在是活了二十多年沒見過這么奇怪的粥,總覺得這一碗下肚不是藥到病除而是一命嗚呼。
哪知沈華年從瑟上收手,竟是直接去屋內,完全棄她眼神不顧。
阿婆的碗已經遞到眼前,不接也說不過去。
“謝,謝謝。”
抱著只要活著的心態就行,錦一弦張大了嘴,一口咽下。
這粥,軟軟綿綿,爽滑可口,十分入味。
硬要說缺點只能說是太甜了!
“拿著。”
旁邊正好一杯清水,錦一弦想也沒想,骨碌幾口,那甜味才稍微能適應舌頭。
隨之而來就是莫大的苦,苦到人心頭,苦到想哭。
阿婆心滿意足的拿著碗去了廚房,“沈老板,勞煩你再盯著錦錦,別讓她吐了啊。”
胃里難受的要死。
要不是當著沈華年的面,她還真想吐出來。
這究竟是什么粥?
“這是阿婆獨家秘制效果很好,你要能忍就忍一會兒。”
躺椅大幅度的晃了起來。
錦一弦無力的張成大字型躺在上面,身無可戀臉,“我感覺我在垂死的邊緣,除非聽瑟音否則好不了。”
潑皮無賴。
耍流氓。
這事要擱在一個月以前她就是死也不想到,可現在那是得心應手。
誰叫剛才的功夫她又召喚了時光,發現精神力已經恢復到百分之五十。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古有韓信受胯下之辱,今有一弦潑皮無賴求恢復。
“沈華年,我怎么覺得你就是我精神支柱來源,考慮來我店長期合作嗎?”
錦一弦睜開了眼睛,微微笑著拋出繡球。
而阿婆在門口聽到時笑的見眉不見眼,果斷回屋,免得耽誤他們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