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如谷玉所言，半炷香之后，他們回到了黑市。

回到鶯春宅院后，顧亦慌忙去到二樓。

顧亦：“小娘子。”

顧亦用余光發現就在他叫香雪兒的時候，谷玉的臉色變得有些黑。

顧亦轉頭看向站在他身旁的谷玉。

顧亦：“谷玉，你可是不舒服。”

不舒服嗎？

谷玉一怔。

沒錯。

她是不舒服。

但……

她沒有不舒服的資格。

在他的注視之下，谷玉抿了抿唇道：“大概是很久沒有乘坐麒麟流馬的關系。它跑的太快，現在胃有些不舒服。”

顧亦長松一口氣。

之前下意識摸香雪兒的發頂，此時見谷玉虛弱的模樣，顧亦伸手摸了摸谷玉的發頂。

顧亦：“沒大礙就好。”

谷玉怔怔看著她欲言又止：“顧公子……”

顧亦：“恩？什么？”

他說著已經收回放在谷玉發頂上的手。

就在顧亦收回手的那一瞬，谷玉只覺自己發頂上突然一空。

谷玉：“沒……沒什么。”

顧亦：“沒事就好。”

顧亦說罷朝著放置琉璃馬吊的房間走去。

因為房間都是透明的，之前房間的結界也已經被他吸收。

顧亦不用走到房門口，便能看清里面的情況。

顧亦：“小娘子不在房中。”

房間里并沒有香雪兒小小的身影。

顧亦長眉緊皺。

看到顧亦眼中的擔心，谷玉此刻心情變得復雜。

一方面，她期望顧亦找不到他的小娘子，另一方見顧亦擔心，但又跟著擔心起來。

她這是……

喜歡上了這男人嗎？

所以之前才會情不自禁吻上他的眼睛？

谷玉自顧自地搖頭，自言自語：“不……不可能……”

以為谷玉是在說香雪兒，擔心香雪兒遭遇不測，顧亦轉身緊握住谷玉的肩膀。

顧亦：“說！我小娘子到底怎么了？”

谷玉抬頭直直望著他眼中的擔憂。

谷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顧公子，你有多在意你的小娘子？”

顧亦被谷玉的話問得反而一怔。

顧亦：“有多在意小娘子？”

谷玉：“沒錯。”

顧亦：“這……要我如何說？”

谷玉望著他的眼睛，抿了抿唇。

谷玉：“那若是，她與你一同卷入深海漩渦之中，只有一人能夠得救。你會選她，還是你自己。”

這還用想？

完全不用想！

顧亦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小娘子。”

他有護神鱗。

別說是卷入深海漩渦之中，就算是被卷入九天火雷之中，也必須是讓小娘子得救。

聽到他的回答，顧亦發現谷玉眼中的神情變得越發復雜，眉心緊皺在一起。

顧亦心咯噔一沉，不用加大扼住谷玉藕臂的力道。

顧亦：“是小娘子出事？！”

谷玉緊皺著眉，靜靜看著他。

谷玉：“若我第一個喜歡的人不是如影，而是你該多好。若我是你的小娘子該多好……”

顧亦：“？？”

顧亦：“谷玉，你在說什么？我小娘子到底怎么了？你快說！”

谷玉望著他神情恍惚地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顧亦：“你不知道？之前小娘子便是在這琉璃房中，如今她在你的鶯春宅院中不見蹤影。你說你也不知道。”

被他捏得雙臂發痛，谷玉眉頭皺得更緊。

谷玉：“好痛。”

顧亦并沒有要松開谷玉的意思。

顧亦：“快說！我小娘子到底在哪里！”

谷玉：“顧公子，我真不知道。也許，她見你消失不見，便在黑市中打聽你的下落。你放開我的手，我這便命人在黑市中尋你小娘子。”

香雪兒現在靈力尚未恢復，又將護神鱗給了他。若是被人看出她乃是人魚皇，定會遭遇危險。

擔心香雪兒出事。

顧亦：“我跟你的人一起去找！”

原本谷玉是想派人去找香雪兒的下落，聽顧亦說要一起找，谷玉皺了皺眉：“顧公子，你便跟我一起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