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序
吾自幼多疾,少年時立志學醫,故投師于成都龍泉名中醫張旭明先生門下,系統學習中醫中藥,計7年。弱冠即開設“燮昌藥號”,懸壺濟世。肇始醫學生涯,在實踐中深感學海無涯,醫學典籍浩如煙海,學無止境。于是,吾開始深研《內經》《難經》《金匱要略》《傷寒論》等醫學經典,不斷地提高自己的理論水平,長于內科雜病,旁及婦、兒、外科及皮膚科。而立之年,學驗漸豐,以治疑難雜癥而聞名鄉里,后當選為簡陽縣衛生協會執委,聯合診所所長等。在“文革”期間,曾停止醫業,撥亂反正后,受“振興中醫”政策的激勵,和區“振興中醫”領導小組的同志一道,籌建起了龍泉中醫醫院。為弘揚中醫事業,拯救乏人乏術的中醫,在區衛生局的支持下,開始總結、整理數十年的臨床經驗。
吾將一些個案及運用前賢驗方的體會進行歸納總結,指出醫藥是治病的工具,在學習過程中,總得讀書臨證,遣方用藥。醫海無涯,為免效顰學步,故學習前人規矩準繩,使吾在千變萬化的疾病面前能做出比較恰當的處理,在掌握基本規律后,又能隨方就圓,不以古人之理法方藥限我,免削足適履之譏。由于醫療實踐需要,讀書漸多,臨證日久,在治病用藥上,就比初步醫林時要靈活得多。每在診余之暇,進行臨床思想方法的探索,總覺得不能以古人之理法,限制自己的思路,或辨證組方,或以法統藥,雖不敢說左右逢源,不過“假筌以求魚”耳。吾有生之年先后撰寫學術論文50余篇,除了在省、市、區學術會上進行了大會交流,還分別發表于各級期刊雜志上,爾后,將這些論文匯集成冊,名曰《醫屐殘痕》,旨在為后學者提供一些捷徑,或許能有裨益,是為引玉之用。因吾實從師承,學識粗淺,久慮該書詞不達意,恐負出版之要求,故遲遲未敢投稿付梓,望吾后裔子嗣及門徒加以潤色完善后方可問世。此乃吾之夙愿也。
丙寅孟夏月李榮光寫于龍泉夜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