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程小雅話落，全班十八雙眼睛都朝高子軒看去，之后就連陳楠也看了高子軒一眼。

被暗傷的高子軒磨牙，忽地放下筆，站起來，轉身瞪著程小雅，面紅耳赤道：“你他媽暗搓搓地說誰呢？”

程小雅揉了揉耳朵，面色如常道：“沒說你，激動個什么勁。”

高子軒一口氣憋在胸口，轉過身坐好。

手里的筆快要被他捏斷了。

程小雅你完了。

你得罪爺了。

爺爺要報仇。

爺爺要弄死你！

陳楠沉默了好半天，總不能真讓程小雅考試睡覺。

他收了她的試卷，道：“這樣，你和高子軒來我辦公室。我給你們單獨講一遍試卷?！?

程小雅面色一喜，連忙點頭道：“可以，那幸苦了老師了?！?

高子軒：……

他不想去行嗎？

別什么事都叫上他。

*

辦公室，陳楠講一遍試卷下來只用了五十分鐘，他看向程小雅和高子軒道：“現在會了嗎？”

程小雅乖巧點頭。

高子軒一臉蒙圈，他像是聽天文一樣聽了半天。

陳楠目光轉向不說話的高子軒，道：“你是不是需要我再跟你講一遍？”

高子軒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聽懂了?！?

陳楠這才將試卷給兩人道：“答案我已經給你們說了一遍，現在回去做?！?

程小雅和高子軒拿著卷子被領回教室。

程小雅坐下后拿著筆刷刷開始寫，不到半小時，試卷寫完了。

等她反應過來，看到滿卷子符號，狠狠地搓了一下手指。

完了，多少年的老習慣，下意識反應。

程小雅見陳楠朝她走來，她立即將卷子折疊，揣進褲兜里。

陳楠挑眉道：“怎么了？卷子有問題？”

程小雅瞇眼訕笑道：“沒問題，就是我寫得你可能看不懂?！?

陳楠朝程小雅伸出手。

她手指摸了摸褲兜，大眼睛轉了轉，轉身從桌肚里掏出書包道：“老師對不起，我哥哥他可能遇到了危險，我要去救他?！?

話落，在陳楠一臉不可思議中，她抱著書包跑了。

下午補習兩個小時，考試結束后沒有課。

程小雅走的毫無壓力。

蕭何眼看著陳楠臉色紅了又青，連忙把試卷遞給他道：“我寫完了。”

陳楠瞪了蕭何一眼，面無表情道：“收卷子！”

*

程小雅背著書包，拎著在路邊買的糖葫蘆敲響沈景橋的辦公室。

高林這時候走上前，道：“沈總出去了，放學我送你回去。怎么今天提前下課了？”

程小雅瞇眼一笑，非常有欺騙性的臉蛋讓人根本不懷疑她話里的真假。

“老師說我表現好，讓我提前回來?！彼謱⑻呛J分給高林一串。

高林點頭，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便沒有再多問。

他開車送程小雅回家。

別墅大門口，程小雅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從車上下來，朝高林揮手告別。

放學了，沈景橋不在，可以打游戲……

她剛這樣想著，進門迎面碰到兩個長相一模一樣，俊俏冷酷的帥哥哥。

只一眼，嚇得程小雅沒看清臺階，摔進一邊的綠化帶，還碰破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