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腐尸的味道?！?

看著趙耀那垂涎三尺的樣子，賈維斯幽幽的說道。

“什么？”趙耀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她身上的味道，是腐尸的味道。”

“不可能！這味道這么好聞，怎么可能是腐尸的味道呢！你特么真是個惡趣味的人工智能?！?

聯想到之前賈維斯故意裝吐惡心自己，趙耀對它講話的動機表示很懷疑。

“信不信隨你，黃小燈身上的味道這么濃郁，而且覺醒度都達到了10%。她的經歷一定不簡單。我建議有機會的話先下手為強。”

賈維斯對人畜無害的黃小燈并不是那么的感冒，反而有種濃濃的針對感。

“人家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怎么著？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和平，友愛，pece才是永恒的主題?！?

趙耀絲毫不以為意。

剛才他坐下的瞬間黃小燈臉上有些害羞和靦腆的表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連和男生講話都會臉紅，怎么會覺醒這么可怕的技能呢，真是想不通。

黃小燈在趙耀坐下的瞬間恍惚了一下，一個五官棱角鮮明端正帥氣，又很有運動感的少年坐在自己身旁，這對于一個青春無敵的女生來說往往意味著一段美妙的開始。

期期艾艾的黃小燈和趙耀說完話之后，轉過頭，靦腆羞赧的表情瞬間被一片濃到化不開的陰影所籠罩。

“這個男生，他身上的味道，死后，應該會更濃郁吧，??！Fresh meat!”

………

“同學們，今天我們要學習的內容有點重口味，希望大家待會能集中精力聽講，畢竟這次的試驗品是我費了好大功夫弄出來的?！?

學生們來的差不多了，李斯文教授敲了敲黑板準備上課。

李斯文是生物系的教授，自然講課的內容和生物有關。

臺下的學生大部分都聽的很認真，要知道，31世紀的大學課程成績可以直接往評級考核上面加，評級越高的教授所教授的課程，取得的成績越高，折合成評級分越高。

李斯文教授在華清大學基本上是評級能排進前十名的存在，還有什么能比從李斯文教授的手上得個高分更快的評級方法了嗎？

趙耀一個拳擊手自然對生物知識不感興趣，賈維斯就更不用提了，他從趙耀坐下開始就一刻不停的對黃小燈進行監控。

而黃小燈在靦腆的與趙耀說過一句話之后，便投入到了認真的聽講當中，翹馬尾，白皙的皮膚，光潔的額頭，認真聽講的神情，十足的乖乖女。

“你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賈維斯又一次問趙耀道。

“老賈，你特么的問我第十遍了！有什么不對！”

“你難道不覺得黃小燈認真的可怕嗎？”

“大哥，人家是乖乖女，好學生，認真聽講有什么問題嗎？”

“那你注意到李斯文教授在講什么了沒有？”

“我注意他干嘛，不是讓你給我調兩個電影看看了嗎？你怎么還沒調出來！”趙耀只關心自己能不能看上電影，上課實在無聊，他剛剛學著間客里面的主角與老東西共生的那般，安排賈維斯也給自己整點電影看。

“大哥，你們這渣渣網絡什么速度你還不知道嗎？而且你要看的還是古老的21世紀電影，我上哪給你找片源去？”

“基地博物館啊，里面肯定有！”

“神特么，需不需要我調一份人工智能評級給你看看，讓你清楚的看看老子是個什么等級??！”

賈維斯又待咆哮。

“得得得，我不看了還不行嗎？剛才咱們聊到哪了？你注意到李斯文教授講的什么了嗎？他講的什么。不就是普通的生物課程嗎？有什么不對嗎？”

趙耀自然知道賈維斯不像人類，最起碼在這種事情方面不像無聊的人類，他之所以不停的提示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趙耀之前不耐煩一方面是因為確實不耐煩，另一方面，他并不覺的黃小燈能對自己造成什么威脅，不就是個準LV2級溯游者嘛！聽起來等級比自己高不到哪里去。

弄不清楚差距的趙耀，就因為自己的輕視，差點活生生的掛掉。

“尸體的腐爛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尤其是人類的身體，曾經有個宗教，我記不清名字了，對人類尸體腐爛有過詩意的解釋，好像是說人類是唯一真正擁有靈魂的生物，所以他們死后，失去了靈魂的尸體會自動進化成為新的生命形態，沒錯，你們沒有聽錯，是新的生命形態！”

李斯文在臺上越講越興奮，完全讓人看不出來是個上了年紀的老教授。

“老賈，李教授在講什么？腐尸？生命形態？”

趙耀咽了口唾沫，聯想到了什么問賈維斯道。

“腐尸堆積，沒錯的，你再看看黃小燈?！?

賈維斯對趙耀的猜測充分的肯定。

趙耀假裝不在意的樣子，隨便的側了側脖子，瞥見黃小燈異常認真的在聽李斯文教授講課，她的手緊緊的攥住手里的筆，金屬外殼的筆桿已經變形，但黃小燈卻像是渾然不覺，臉蛋微紅，隱隱的興奮又刻意壓制的樣子。

“這個宗教認為，人類的尸體，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的腐爛，這個腐爛的過程便是新的生命形態的表現方式。人類死后，靈魂脫離了尸體，而尸體又何嘗不是逃脫了靈魂的擺布，沒有了靈魂的尸體會慢慢的隨著腐爛，滋生奇妙的能量，這種能量的表現形式，唔，讓我想想，好像是味道……”

“他們這個宗教曾經還專門有一本講解這些知識的書，一具腐尸，好像腐爛到最后，只會剩下一滴神奇的味道，這是腐尸生命的終極形態，無論發生什么變化，這滴味道都是穩定存在的，除非遇到能把它吸收的存在……”

李斯文堂堂一個高評級大學教授，居然在臺上講起來玄妙又毫無科學根據的宗教學。

臺下同學居然還認真的聽著，連趙耀都被李斯文的這段話吸引了，其他人可能是當成一個神奇故事來聽，但趙耀卻從李斯文的話里，聽出了某種解釋，有關腐尸堆積這個技能由來，以及人類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奧秘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