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聽她陰陽怪氣的這么一說,反倒放松了警惕,正笑著準備開口說什么。
突然木藍松開了抱著信差的雙手,信差飛躍著朝他撲了過去,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讓他瞬間動彈不得。
在場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眼睛里充斥著惶恐,身體也因恐懼而動彈不得,仿佛在靜靜的等待著一場好戲上演。
木藍今天是鐵了心想要練一練沈擎的膽子,看看他在極其恐懼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她上次不是沒有警告過他,是他自己一次次送上門來自取其辱。
如果木藍每次都選擇放過他,豈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既然他想好好地唱一出戲,那么木藍從此以后就都奉陪到底。
他只是失去了一條腿,并不是沒有腦子了,她想無論是21世紀還是現在一千多年前的宋朝,都沒有人規定過,要無條件的忍讓一個殘疾人的胡作非為。
沈擎早就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睜開,信差謹遵木藍的吩咐只是輕輕咬住他的脖子,唇齒之間并沒有壓力。
信差的兩只前腿搭在沈擎的脖子上,用來支撐自己的前半部分身體,它的兩只后腿則搭在沈擎放了水餃的桌子上,眼睛一刻不離的狠狠盯住它眼前的獵物。
這是木藍想要并且期望看到的結果。
然而現實也恰好的順她的意。
“我看你們誰敢動,只要你們當中有一個人敢不聽我的吩咐,我就讓沈擎今天有來無回,血濺天下第一鮮,你們要怎么收尸都請便。”
木藍一字一頓的清清楚楚,鏗鏘有力,她確信他們都被震懾住了之后,開始吩咐接下來的事情。
“守著廚房的人立刻給我把鎖打開,然后跪下。”
瞬間廚房立刻開始蒸煮水餃。
“團子。”她朝廚房的方向大聲喊人。
“團子在,掌柜的。”團子從霧氣騰騰的廚房里出來。
木藍看他面紅耳赤,顯然剛才是被氣到了。
“去前面安撫客人,說我們的水餃正在廚房往前廳趕得路上了,今天所有客人吃的水餃都免單,想吃多少我們就有多少。”
“收到,掌柜放心,團子立馬就去。”
木藍果然沒有看錯人,團子閃電般的消失在了后院。
木藍沒有管眼前的沈擎,信差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等到廚房都出完餐,團子回來向她匯報客人都已經平復下來后,木藍懸著的一顆心才終于歸到了位置,她這才有心情來處理這件事情。
顯然,目前的形勢對沈擎沒有半點優勢,他的命就掌握在木藍的一念之間,如甕中捉鱉。
他屢次來挑戰木藍的底線,為的就是想看看她和從前相比究竟改變了多少。
他沈擎依舊是當年那個囂張跋扈的少爺,可她木藍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柔弱且無辦法的弱女子了。
人就應該時時刻刻保持對他人的敬畏之心,才不至于讓自己深陷萬丈深淵,無法自救。
“沈少爺其實是可以睜開眼睛的,只要我不發話,我的狗是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