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憨是農村人，農村人家，有許多講究，但王大憨覺得，當代的社會主流，就應該打制這種迷信風氣

王大憨來城市工作了一年了，沒發生什么事情，自己老板也很好，沒有自己想的那種，拖欠工資，伙食差，工作量大的那種

王大憨在農村里養雞，在城里就搬磚。這搬磚，一天搬一天的錢。王大憨覺得，挺好

這天，王大憨加了夜班，在這建筑工地里，夜里照的也是燈火通明的，王大憨干的也很是起勁

樓里，感覺好像有人在跑動。不像是自己的工友。大憨，這個樸實的農村人就跑向那個人

“哎，你在這挺危險的啊，我把這安全帽給你戴上，你趕緊走啊”

那個人可能聽見了，但沒有停止腳步，，一出門，就不見了蹤影

“可能是迷了路的學生叭”

王大憨沒想多和包工頭笑了笑，把磚頭又提了起來

“這地上閃閃的，是什么啊”

“哇塞，是一塊錢？”

王大憨走過去，把錢撿了起來

“這也不像是人民幣啊，中間還缺了個孔子，拿著做紀念也不錯”

回到家的王大憨，衣服也沒脫

就趴在床上睡了

早上，王大憨醒了

睜開看

看見地板上好像有一雙鞋子，王大憨起身把鞋子撿了起來。是紅色的，上面繡著幾朵花。對，這是一雙繡鞋

自己家里怎么會有繡鞋呢

“你拿走了我的鞋子，那你可要和我結婚噢”

我大憨轉頭，看見一個紅衣女子，披頭散發，臉色亞青，雙眼空洞

王大憨，害怕極了，跑到了窗邊，就跳了下去，落在空中的時候，看見紅衣女子笑了笑，牙很白

王大憨突然驚醒

這原來是一場夢啊

王大憨起身

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鞋子，紅色繡鞋

王大憨想起剛才的夢

難道這是真的？

我結了陰婚？

一位女子從床上起來

“相公，你醒了？”

王大憨看見這一張熟悉的面孔，空洞的雙眼

王大憨意識到自己此刻可能身處夢境

又是縱身一躍，跳下窗臺

紅衣女子，站在窗邊

沖他笑了，牙很白

他又一次驚醒，原來自己在課上打了瞌睡啊，

“王大憨”

“你又在課上睡覺”

講臺上，一位紅衣女子

正在上課

黑板上掛著一幅畫，卻是一副笑臉，牙很白

這次王大憨又驚醒

手里攥著一枚錢幣

“我想起來了，這是冥幣”

“這是舊風俗里面，那些高官人陪葬用的”

那這么說，昨天那人是個倒斗的？

王大憨知道自己這詭異的夢中夢

自己是被拘魂了

自己得趕緊把這冥幣還給原主

不過這銅幣的主人，也不知道是誰啊

王大憨在山腳下，虔誠的把銅幣埋了下去

“無意冒犯，逝者安息，無意冒犯，逝者安息”

再是在土堆上插上了三根香又是一陣跪拜

王大憨這才走人

這一折騰

王大憨就遲了這工地里的時間

“沒事啊，人總有一兩次不適，你現在干還來得及”

包工頭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

“早飯吃過了嗎，這有兩塊包子”

“先吃了它吧”

包工頭吧一個袋子扔給了王大憨，熱騰騰的

“這包子有點大啊，嗨，這城里人就是好啊”

王大憨打開袋子

里面竟是兩個鮮血淋漓的人頭

那個人頭在笑啊，牙也很白

而周圍的房子，變成了空蕩蕩的墳地，前面鋪著紅地毯

“相公，我們該結婚了喲”

紅衣女子站在紅地毯的盡頭

“天命不可違哦”

王大憨

又驚醒了

看來自己真的被些臟東西所盯上

手里攥著還是那一枚銅幣

莫非，自己現在還在夢里？

夢里的人怎么證明自己是在夢境呢

王大憨是沒個主意

他現在不是急著埋了這枚銅幣

他去集市里買了一條大黃

大黃可是通陰的

看的見人看不見的東西

這些習俗，王大憨還是知道些的

他還買了一碗雞血

放在了自己的房門前

這有驅鬼的作用

大黃一點也不乖

一直在鬧騰

看來這屋子

屬實是有了些不該有的東西

王大憨這才想起，這銅幣不還在自己兜里

如果想這鬼徹底的拜托自己

那就得把這銅幣轉交給別人

這王大憨可是老實人啊

他想著

自己也不能干出這種事情啊

他想著，要不把這個銅幣當了叭

看著年份，也可以有個幾百來塊

那碗雞血

怎么的就泛起了條條波紋

王大憨突然看見，一個女鬼的面孔，倒影在這上面

還是那個雙眼空洞

披頭散發的臉

王大憨不知道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如果有鬼出現，那就是在夢里，那要是鬼真的出現在了現實呢

王大憨根本就沒辦法分辨現實與否

他牽出大黃

大黃可是會趕走女鬼的

可怎知

大黃反倒是反咬自己一口

王大憨驚醒了

王大憨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拘魂了

王大憨老家，確實有言論過被拘魂后，該怎么辦，可王大憨當時并沒有用心去聽

王大憨此時才對自己當時這種魯莽的行為表示歉意

王大憨不知道此時此刻

自己該如何去做

若不是現實

那自己做什么都會化為泡影

王大憨現在有個大膽的想法

自己能不能在夢里

回老家一趟

來問問長輩如何破這個夢中夢

說干就干

王大憨買了回家的車票

忙活了一天

才趕回老家

自己這趟回老家，也回的很倉促

啥也沒帶

沒有做到衣錦還鄉

反倒是帶了這么個爛攤子回家

奶奶見了他，說

你干嘛穿成這樣呢

王大憨也不知道自己穿著如何，

看見自己一身紅

照了照鏡子

鏡子里面的

居然是一個紅衣女子

雙眼空洞

王大憨雙腳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這夢啊

什么時候才是個盡頭

奇怪的是

王大憨這次沒有醒回來

王大憨以為自己只要被嚇到，就會脫離一層夢境

難不成

現在是真實的世界？

王大憨簡直要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個環節沒做好

“不管現在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我大憨無所畏懼”

但現在要是是擺脫了夢境

王大憨還是挺高興的

至少，自己做的事情也可以是作數的

奶奶跑過來，摸著王大憨的額頭

“你是被女鬼看上了？”

“我不知道啊，奶奶”

“奶奶，現在是真實的世界嗎”

“傻孩子，現在當然是真實的世界啊”

“憨憨，別怕啊，奶奶在”

“奶奶可有保你一時的本事”

王大憨現在乖的像個小孩

一米八的壯漢，蜷縮在奶奶的懷里

人不是碰上的這種事情

哪里會如此軟弱

奶奶搖著大憨

搖著搖著

嘴里唱著小時候的童謠

“搖啊搖，搖啊搖，憨憨睡覺覺。搖啊搖，搖啊搖，憨憨長高高。搖啊搖，搖啊搖，憨憨睡覺覺。搖啊搖，搖啊搖，相公咱成親”

大憨冒了一身冷汗

他看見了奶奶的笑容，牙很白

嘴咧的很開

“相公，你現在可是在我的懷里喲”

“你終究是逃不掉的”

王大憨起身

攥起拳頭，用力敲向女鬼的頭

而女鬼卻不躲開，反倒是把嘴咧的更大了

活生生的把王大憨的手吃了進去

王大憨又醒了

“憨憨，怎么了憨憨，又夢到了什么”

迎面的

還是自己的奶奶

王大憨也是長呼一口氣

至少剛剛只是做夢

王大憨站了起來

突然看見奶奶腳上

穿著的竟然是

紅繡鞋

和夢里的一樣

他又攥緊了拳頭

舉起

“憨憨，別別，我是你奶奶啊，憨憨”

王大憨固然的

把他這拳頭捶向了奶奶

奶奶也是上了年紀的人

她可禁受不起小伙子的重重一拳

奶奶捂著頭，倒在了地上

“大憨，別打啊，奶奶在，別怕啊，奶奶保護你的啊”

王大憨意識到這確實是自己奶奶

趕緊把她扶了起來

“奶奶，你為什么會有這雙紅繡鞋”

“傻孩子，你怎么能因為這么一雙紅繡鞋就打奶奶啊”

“奶奶，這個紅繡鞋，我夢到過”

“喔？夢到過，那你有沒有夢到過這張臉”

奶奶笑著對大憨說

露出來尖尖的小虎牙

牙很白

這

還是那個女鬼的面孔

大憨跑走了，跑到山里去了

“相公別跑啊”

“憨憨別跑啊”

這又是女鬼

又是奶奶的

在大憨后面追著

大憨哭了

這男人固然堅強

但誰都禁不起這重折磨啊

大憨此時寧愿自己死掉

死了還一了百了

可一個人最恐怖的就是自己沒辦法終結自己的生命

這夢如果是自己想象的

那大腦能不能按自己的意思去發展呢

或許這樣還可以在夢里活的自在一點

還沒等王大憨想控制自己的夢境時

王大憨又醒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

床單全濕了

自己的褲子也濕了

王大憨居然被嚇尿了

這個小時候都沒尿過床的粗漢子

現在居然還會被嚇尿

王大憨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那枚銅錢

沒有被自己握在手上

而是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王大憨換條了褲子

洗了把臉

出門了

王大憨決定

去試驗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仍處在夢中

農村人的想法就是很實在，也不會想著找個陀螺去轉

去了解一些

自己從未接觸過的東西

王大憨嘗試著去看看新聞

嗯

都很正常

也都是今天的新聞

自己從未見過的事情

突然

王大憨看見一則新聞

一男子昨日夜里跳樓自殺

死因警方仍在在調查

男子生前在工地里打工，具記者了解到

他和工友們相處的融洽

而包工頭也是個好人

平時男子也沒有表露想自殺的念頭

尸體被人發現時

手里攥著一枚銅錢

王大憨看到這里

冒了一身冷汗

這是自己？

眼前

又是一黑

紅衣女子笑了

她在樓上的窗臺邊望著自己

而剛才的一切夢境，都只是王大憨死前的走馬燈

第二天

人們發現大憨手里攥著銅錢

他的房間里

整齊的擺著一雙紅繡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