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雞肉味,咯嘣脆!
- 劍出鞘誰笑
- 殘夢飄零
- 2095字
- 2020-01-09 21:39:30
黑夜,谷底。
狂風不息,溪流卷上天,似在飄落一場淋漓的夏雨。
狂風絕息斬!
泥人丁一招制敵!
霜晨月心中驚懼一閃而逝,右臂肌肉瞬間隆起,猛地抓住石壁之上的一根老樹根,用力一拉,身子隨之急劇上竄了三尺!
“呲啦!”
泥人丁這一劍還是斬空了。
當然,狂暴的氣流如同亂刃,在霜晨月大腿處留下了數十道血口。
霜晨月似乎沒有感受到腿上傷痕傳來的痛意,落地之后,右腳驟然發力,身子斜沖而出,朝夕劍自身后甩出。
泥人丁見勢,手腕轉動,一道風墻擋在了身前。
霜晨月揮劍如同是刺在了鋼鐵之上,難進寸許。
泥人丁側身一揚,那把颶風般的長劍便是刺了出來,直指霜晨月脖頸,似欲一劍封喉。
霜晨月收劍,退,同時揮劍自地面往上一挑,雨滴、碎石泛起,朝著泥人丁激射而去,緊接著,他身子頓住,不作任何停留,再次持劍沖了上去。
一聲輕鳴,回天第一劍風吟劍使出!
泥人丁先是擋下碎石,見霜晨月襲來,提劍再次放出風墻。
兩者相碰,蒸起滿天水霧。
這風墻堅持片刻便是被破開,一劍飄出,刺入泥人丁肩膀,朝夕劍橫砍斜突,一條臂膀被斬落。
泥人丁退。
霜晨月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雙腳在石壁接力,全身肌肉緊繃震顫,雙膝發力,身子便如炮彈般怒射而出,那邊明晃晃的朝夕劍在空中留下數道殘影!
“噗!”
風停了,雨住了。
泥人丁卒!
朝夕劍刺穿了他的心臟,他死的很痛快,雙眼圓睜,充滿了疑惑。
霜晨月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似乎是失去了全身的氣力。他仰身躺在溪水中,溫和的溪水撫過身軀,此時大腿上的熱辣辣的痛意以及全身肌肉因劇烈膨縮而產生的酸痛感才是傳入腦海。
躺了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霜晨月才是站起身來,他走到已經涼透的泥人丁身旁,將他雙眼合上,喃喃道:“睜這么大眼干嘛,有什么想不開的嗎?既然配了劍,就應該有這份覺悟。”
霜晨月在谷底找了一處平坦而又干燥的空地,挖了個坑,準備將他葬了。
“咦?”有一物自泥人丁胸前衣襟中掉了下來,霜晨月撿起來,借著一旁石壁上的熒光打眼一看,原來是一本劍譜,《御風劍術》!
霜晨月不由想起來之前這泥人丁發出的狂風,原來練得便是這劍術。
霜晨月掃了一眼,感覺這劍法頗為有趣,便是將之收了起來,打算以后有時間在作研究。
霜晨月又提起泥人丁所用之劍,準備一起給它葬了,但當他握住劍柄之時,一股異樣的感覺自劍身之上傳來,劍身輕顫,似在歡呼。霜晨月錯愕,持劍打量片刻,便是打消了將之埋葬的念頭,熒光照射,“絕息”二字雕刻其上,劍刃處薄如蟬翼,有淡淡氣流纏繞,霜晨月大感好奇,尋來劍鞘便將之收了起來。
“老哥,你這劍我先收了,改日回來還你一把。”霜晨月心情大好,這絕息劍乃是百劍譜排名第三十的名劍,多少劍士求之而不得,沒想到今日卻是落到了他的手上。
朝夕劍,霜晨月使著也頗為順手,自然不可能說丟掉就丟掉。他將劍縛于腰間,左邊絕息,右邊朝夕。
隨后,他背起興安君,出了幽谷,他尋了一處瀑布旁的空地將興安葬了,又削了一塊石碑,其上刻“俠之大者”四個大字。
跪地磕拜后,霜晨月開口道:“這活我接了,您,一路走好!”
月落烏啼,夜風透涼,霜晨月回頭搖看長安,那里燈火通明,那里盛世繁華,那里系著百萬百姓的腦袋和家園。
可是,那里卻已被毒蛇所侵,日漸蠶食北國氣數。
霜晨月搖了搖頭,他還沒有斬蛇的能力,急于求成,說不準還會被反咬一口,所以他決定離開這里,回山上找師傅。
隨即,他找了個山洞過了一夜,第二天,天明,他動身踏上歸途。
馬匹車輛如果沒有工部頒發的通行令,是不允許進入長安城的。霜晨月那匹棗紅馬被他托管在城外的一家馬場之中,可是當他到了馬場,卻是發現這棗紅馬正癱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不已。
霜晨月嚇了一跳,這馬怎么了?被人下毒了?
“馬夫!你過來看看,我的馬這是咋回事?!”霜晨月掐著腰,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
一個肚子圓滾,滿臉絡腮胡的矮個大漢走了過來:“吵吵啥呢,怎么了?”
“老哥,你看,我的馬!”
這馬夫一瞧,眉毛往后一挑,顯然也是嚇了一跳,他捏起掛在脖間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淡淡道:“這是什么情況,我剛才系這長毛的時候,你這馬還挺歡的啊!一個勁的亂叫亂跳,咋這回就歇菜了呢?”他邊說邊走了進入馬廄,蹲下身又是翻眼皮又是翻嘴的,開始尋找病因。
“什么長毛啊?”
“就你身后這個長毛的大熊。”
“大熊?什么大熊?”霜晨月扭頭朝身后的馬廄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卻是嚇的他丟了三魂七魄。一個踉蹌便是摔倒外地,渾身抽搐就差口吐白沫了。
“咦,小兄弟你咋也這樣了呢!”馬夫似乎是找到線索,一臉喜色的走出馬廄,將他扶了起來。
“你是不是找到了誘因?”馬夫問道。
霜晨月點頭,如鑿蒜。
馬夫看著霜晨月一臉懼怕的望著隔壁的那頭大熊,不由的撓了撓頭,走到那大熊的馬廄中淡淡道:“小兄弟,你咋了,咋這眼神呢?這長毛叫熊貓,性格溫馴的很,不咬人的!”他邊說邊摸著那大熊的腦袋。
就在此時,那大熊竟然是朝著霜晨月露出一副很人性化的眼神,嘴角一撇,似在幸災樂禍。
那匹棗紅馬此時剛清醒過來,睜開雙眼便是看到了這一幕,白沫一涌,又是昏了過去。
霜晨月見此,雙眼差點跑出眼眶,屁股往后蹭出老遠,抬手指向大熊,吞吐道:“它…它……它…”
“它什么它,小兄弟你是不是也犯病了,咋還磕巴上了呢?!”馬夫轉頭看了眼大熊,大熊正在認真的吃竹子,嘎嘣嘎嘣,聲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