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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薛家面貌

  • 名高北斗
  • 千帳行
  • 3403字
  • 2022-04-25 23:50:17

1

實力,再細分起來,就是速度、力量和防御。

內功真氣越強,速度就越快,力量也越強,自身的防御也越強。

速度比你快,他打你,你閃避不了,而你打他,打不到。

力量、防御比你強,你打他,猶如撓癢;而他打你,卻如如湯沃雪,兩三下,就能把你打的碎骨粉身。

所以,二流境打三流境、一流境打二流境、超一流境打一流境……都是碾壓,都是降維打擊。

這灰袍中年人,居然是一流境!

他姓李,雙名澤安,外號一劍冰。

因為,只要被他刺一劍,人,就立刻變成一個冰人。

商前和他斗……

任何花哨,都沒有用,也沒有任何懸念,也不需要多少文字描述。

他的劍,也根本就不需要拔出。

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能讓他拔出劍來的。

他只出了兩掌、一腳……

最后那一腳,商前身子飛起,飛過五六個屋頂。

最后,“砰”的一聲,撞在那大宅、兩座樓中的一座的二樓的窗戶關上,窗戶被撞破了,摔進了房里,還在地板上,滑行了一段,才停下來。

這屋里,有一張床,床上有兩個人,赤身裸體……

這兩個人,自是一男一女:

男的年齡很大,是個老者;女的年齡很小,是一個少女。

那少女聽到窗戶撞破的聲音,跟著,又見一個人摔了進來,忍不住驚呼、尖叫。

那老者也是大吃一驚,看著地上的商前……

商前摔得眼黑頭暈,五臟六腑也跌的幾乎都要錯位了,口里不停的吐著鮮血!

老者本要喝問:“你是?……”

但喝問之聲,戛然而止,立刻變成了震驚無比的:“是……是你!怎么……怎么是你!是你!……”

李澤安從屋頂的破孔處,飛了下來。

那老者見了,又一驚,道:“一……一劍冰……李……李澤安!澤安世侄……”

李澤安道:“哦,是薛三老爺啊。”

薛三老爺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同時,又不禁手足無措,囁嚅的道:“我……我……”

李澤安自然看見了床上的少女。

他認得這少女,姓薛,單名一個晴字,年方十八,生得鮮艷嫵媚,風流裊娜,是這薛三老爺四兒子薛心禮的媳婦。

但李澤安見了這情景,似乎并沒有吃驚。

他的一雙眼睛,見了秦晴,便在她美麗迷人的臉蛋上,流連了好一會兒,才轉頭來,再看著薛三老爺,對薛三老爺點頭一笑,道:“打擾薛三老爺你的雅興了!抱歉!抱歉!”

說完,走去,伸手抓住商前后領,提起,轉身,腳一點,便要從破窗戶里,掠出去。

可薛三老爺連忙叫住,道:“一劍世侄,一劍世侄等等,等等,等等。”

一面忙穿上褲子,披上一件衣服,跳下床來。

李澤安停住,卻禁不住又轉頭去看床上的秦晴,才再又來看著薛三老爺,道:“薛三老爺是怪我打擾到你的雅興?是要找我麻煩?”

薛三老爺一臉的笑容,笑道:“一劍世侄說的是哪里的話?

“焉敢!焉敢!

“你我兩家本就是世交,雖然,世侄你家衰落了,但能幫,終究還是要幫的,是吧?

“既然來了,又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呢?

“好歹也要喝上幾杯再走啊!”

李澤安又轉去,看了一下秦晴,道:“哦?喝幾杯?在這里?這房間里?

“這可不大好啊?

“豈不更要打擾薛三老爺你的雅興?”

一面說,一面又去看看床上的秦晴。

薛三老爺笑道:“一劍世侄,他是何人?

“如何得罪一劍世侄你?”

李澤安道:“倒也沒有得罪我,只是我看著他不順眼。”

薛三老爺左手忽然伸出,抓住商前頭發,提起來,右手就正反四個耳光,摑在了商前臉上。

扇玩后,放下,道:“澤安世侄看不順眼的,就是我看不順眼的。

“澤安世侄,你就把他交給我,我命人把他綁到馬圈里去,好好的幫世侄你教訓教訓他。

“要他,要死不能死,要活不能活。

“現在,澤安世侄……”

見李澤安又轉頭,又去看了看秦晴,便忙走到床邊,一把把秦晴從床上的被里,拉了出來,拉到李澤安面前。

李澤安看著赤裸裸的秦晴,更是雙眼瞪大,不禁咽起口水來。

薛三老爺笑道:“好,就由我這兒媳陪世侄你喝幾杯。

“這個人,世侄你就先把他交給我吧。

“秦晴,你好好陪澤安世侄,知道嗎?好好陪!”

說完,伸手去,要接過商前,李澤安放手。

薛三老爺提著商前后領,硬拉生拖,把商前拖了出來。

別看他年紀大,力氣卻著實不小。

拉出了屋子,便順手把房門關上,而后,拖著商前,下得樓來……

2

薛三老爺,拖拉著商前,轉彎抹角,來到一小書屋前,屋里面沒有點燈。

但剛到窗前,就聽到里面有聲音:

是一男一女說話的聲音。

只聽那女的聲音,說道:“你有一個那么漂亮的媳婦兒,還來找我!讓你父親知道了,可怎么辦呢?”

那男子的聲音,聽了,無比怨恨的哼了一聲,隔了一會兒,咬牙說道:“那老家伙!老不死的!

“總有一天,我定要讓他死在我手里!”

那女子的聲音聽了,咯咯嬌笑,道:“你居然有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居然要弒父!”

那男子的聲音道:“哼!他該死!該死!

“他也不配為人父!

“真真的把‘父親’這兩個字,讓他給玷污的一文不值,污的比惡狗的狗屎還要臭!”

薛三老爺聽了,大怒,一腳踹開門,厲喝道:“你這個逆子!畜生!”

這一男一女,男的是這薛三老爺的四兒子薛心禮;女的,是他的小妾英鳳。

薛心禮聽父親闖了進來,卻一點兒都不驚慌。

小妾英鳳聽老爺闖進來了,也一點兒驚慌都沒有。

兩人從容的緩緩站起來,從容的穿好衣衫,從容的站在那里。

漆黑的房間,自然誰都看不見誰。

但氣氛,自然是緊張的不行。

薛心禮忽道:“五妹,咱們禽獸父親來了!

“你也出來吧!怕什么!

“反正咱們家,沒有誰是干凈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也不必這么太過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

“怕屁!”

里面的一間房間,一個少女的聲音,哼了一聲,道:“你自己被抓住了!又來拉下我。

“倒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跟著,里面有起來的聲音。

跟著,有穿衣服的聲音。

跟著,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人慌慌忙忙的跑出來,摔倒了,也不爬起來,而是連滾帶爬,爬到薛三老爺面前,便立刻爬起,急忙跪下,磕頭有聲,顫聲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是……是五小姐勾搭小的的!

“是五小姐硬拉小的來這里的!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那里面的那間房,亮起了燈。

跟著,一個容色嬌艷、眼波盈盈、削肩細腰、長挑身材、著紅色衣裙的少女,搖曳生姿,款款玉步,走了出來。

她晶瑩如玉的左手,持著一盞燭臺。

在她自己手里的燭臺的燭光映照下,還可見她的額頭上,微微有汗,頭上的發髻,也凌亂,玉頰上還帶些嫣紅。

薛三老爺看著自己的五女兒薛心怡,居然和小廝!和小廝!

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可薛心怡,更是一點怕的意思都沒有。

她一臉的笑盈盈,神情帶著滿足,雙眼連去看父親一眼,都沒有去看。

而是低頭,看著地上的那跪著磕頭有聲的小廝,語笑嫣然的道:“沒出息的東西!

“剛剛舒服的時候,沒見你害怕成這樣!”

說著,一腳踹去,小廝被踹倒在地。

跟著,她又走上,一腳踏出,踏在小廝的胸膛上……

小廝一聲慘呼,便就嗚呼哀哉了。

薛三老爺見了,吃了一驚,瞪眼道:“你……你居然會武功?”

薛心怡悠悠的道:“為什么不能會呢?父親。”

薛三老爺道:“是……是跟……跟誰學的?”

薛心怡道:“這就不好說了,也記不清了,好多男人,都教過我一些。”

薛三老爺聽了,道:“什么!”

氣得喉嚨堵住,呼吸都呼不出來了,話也說不出來了,瞪著女兒的雙眼,簡直要瞪裂了。

薛心怡卻依舊悠然的道:“父親,你別這么瞪著我,你們天天要出火,難道我就不要么。

“難道只許你們這些男人放火,就不許我們點燈嗎。

”可惜,剛剛卻沒有點燈。

“烏漆嘛黑的。

“唉,以后得點燈,必須得點燈,而且,要多點幾盞燈,越亮,才越好。”

薛三老爺簡直要氣爆炸了,搶過去就要摑女兒耳光,但薛心怡躲過了,道:“早就知道,父親你身有武功。

“可惜了,父親,你可打不過我。

“我可入了流,父親你沒有入流吧。”

薛三老爺聽了,又是一驚,道:“你……你武功入了流?”

薛心怡道:“那又有什么呢?

“好了,父親,我要回去洗澡了,渾身是汗。

“他是誰啊?父親你要拖他去哪里?

“哦,原來父親要換口味了。

“好了,我回去睡覺了。”

薛三老爺怒喝道:“你給我站住!”

薛心怡道:“父親還有事?還要扇我?

“可你扇不到我的。

“見提著影戲人子上場,好歹別戳破這層紙兒。

“所以,父親,我們最好還是各自樂各的,誰也別去管誰。

“反正,我們家,早已是父不父,子不子的。

“難道就任你們無恥、霸道,我們這女兒家,就要乖巧、聽話?

“二姐倒聽話的很,可如今怎樣了呢?

“二千兩銀子,就被父親你給賣了。

“賣給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被折磨的,沒有三個月,就死了。

“咱們這家啊,雖然現在,看著還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

“其實,早已是入不敷出,內囊盡上來了。

“你們這些個子孫,那更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代更比一代廉恥喪盡,無德無良。”

一面說,一面又轉眼去看了商前一眼,而商前正好抬起頭來……

薛心怡見了,頓時大驚,渾身一震,簡直不敢相信。

怔了怔,便忙搶過去,蹲下,伸手托起商前的下巴,燭光照著,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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