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灰暗的天空之下有個手持金色長劍的青藍色長衣男子與一個同樣手持紫色大刀的白衣男子并排漂浮于半空中,對面則是一個長著一雙銀白色,身上卻發出火紅色光芒的苗條女子。那女子婀娜多姿,身材凹凸有致,雪白的肌膚看著吹彈可破。
身上散發出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氣質,整個人的氣質如同仙女下凡。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臉上貌似有一層霧氣隔絕,好像是故意而為之,完全看不清容貌,不過絕對是個絕世容顏無異。然而對面白衣男子的臉也如同那個女子一樣被一層霧氣籠罩著,不過從他身上不難看出一定是個氣質非凡之人。
至于那個青藍色的男子的臉卻看得很清楚,仔細一看就不難發現與小飛長得一模一樣。不一樣的是這個男子比小飛成熟穩重多了,而且氣質上也是略勝一籌。他們三人下方就是一個城池,雖然天空烏云密布,不過偶爾能看到上方那若隱若現的紅色月亮。
三個人面對面好像在說什么,你一言我一語的,不過聲音完全聽不到,好像是在看啞劇。不過聊著聊著那個青藍色的衣服的男子臉上顯得有些難看,緊接著又轉換成惋惜,隨后是憤怒。接下來白衣男子與青藍衣男子同時向那個女的發起攻擊,劍氣與刀影交合朝女子飛奔而去。
青衣男子的劍道非常奇妙,劍道法則已經運用到了極致。白衣男子的刀法也是很霸道,倒影似狂風。然而對面的女子也不甘示弱,手持一把巨劍,劍身散發出熊熊烈焰,在與他們二人交戰之時居然有來有往,勢均力敵。
雙方對戰了好一陣子后突然天旋地轉,一塊樸素的天花板慢慢浮現。現實中的小飛眼睛迷迷糊糊緩緩睜開,原來只是個夢,可是這個夢怎么顯得那么真實。小飛坐立起來揉了揉眼睛,然后伸了個懶腰。好奇怪的一個夢,為什么在夢里出現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呢,小飛猜想肯定與自己有著某種聯系。
小飛跟往常一樣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漱,其實一個去塵訣的事,不過這個習慣小飛依舊改不了。洗漱間小飛看著洗漱臺鏡子里的自己呆愣了片刻,棱角分明,英俊瀟灑,劍眉星目,如今的小飛眼瞳星辰般璀璨。
當然小飛并不是在自戀,而是回想起那個夢。那個青衣男子好像與自己化身成青衣的時候非常像,想到這里小飛突然意念一動,身上發出微微青色光芒,瞬間化幻成了青衣長發的模樣。小飛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眼睛一亮,果然沒錯,不一樣的是夢里的那個青衣男子比自己成熟多了。
這時突然有個聲音從外面傳來:“臥槽!cos play啊,還挺帥的嘛。”這時老姐小柔正靠在洗手間門口往小飛身上打量著。
剛剛小飛一直專注著鏡子里的自己,因此沒有注意到小柔,小飛尷尬的笑了笑回道:“還好!還好!”
小柔進來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好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半晌后點點頭說:“不錯不錯,真不愧是我老弟,越看越帥,比電視劇里的男明星都好看。”
小飛聽了無奈的白了一眼小柔說:“得了吧老姐,你就別挖苦我了,我能跟人家大明星比嗎,這種事情夢里都不一定有。”
小柔笑笑說:“我是說真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連老姐都要愛上你了。”
小飛聽了直接無語住,小柔笑笑接著說:“喔!對了,你打扮成這樣今天學校有活動嗎?”
小飛搖搖頭說:“沒有啊,我就是最近比較迷武俠小說,就打扮成里面男主角的模樣試圖融入進去而已,感覺還不錯。”當然小飛只是在胡作,不過除了這個借口還真想不到別的。
小柔聽了眼角抽了抽,一臉無奈的表情說:“是嗎?那現在是不是該把你的校服換上了,你以為現在幾點了。”說的同時指了指她白皙的手腕上套著的廉價手表。
小飛傻笑了下說:“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換!”說完快步回到自己房間內。
小飛意念一動一股青色光粒子從身上散開,衣服已經幻化成校服,頭發也變成短發了,妥妥的一枚校草模樣。這時書精靈墨香出現在一旁,然后奇怪的問道:“怎么了嗎?看你一醒過來表情就怪怪的。”
小飛笑笑搖搖頭回道:“沒什么了,就是做了個奇怪的夢。”
墨香撓撓頭一臉呆萌可愛的樣子追問道:“奇怪的夢?什么奇怪的夢啊?”
小飛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墨香解釋,于是笑笑敷衍道:“沒什么了,我上學要遲到了,走了走了。”說著離開了房間。
墨香用小指頭戳了戳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既然小飛不愿意說,那自己也沒必要追根問底,嘩啦化成一股白煙消失不見了。跟往常一樣小柔載著小飛直到小柔上班的公司門口后小飛又步行往學校趕去,對于現在的小飛來說這幾百米的距離就是幾步路而已,完全沒有壓力,很快就來到學校門口了。
就在小飛準備進去時那五個新轉學生也從另一邊走過來,他們并沒有說話,看到小飛后微微鞠了個躬然后進了學校。這波操作著實讓小飛感覺有些懵,他們都是學生,微微點點頭也是打招呼的一種,不過這五人打招呼的方式是對長輩的那種。
就在小飛準備進去時一輛小轎車緩緩停在了他旁邊,這車看上去有些年份了,是80到90年代間的古董車。雖然車顯得有些年份了,不過保養得挺不錯的,車身一點刮痕都沒有。駕駛座里是個年約25左右的青年,小飛不認識,副駕駛座的人就是新來的老師燁木華。
燁木華下車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飛后笑笑說:“同學,快要上課了,還不進去嗎!”
小飛笑笑回道:“哦哦哦,知道了老師,馬上進去,謝謝老師提醒。”說完微微鞠了個躬朝里面走去,燁木華看著小飛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就在剛剛跟燁木華對視時小飛的神識在對方身上掃了一次,可是依舊沒有發現什么。燁木華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對方身上沒有武者的氣息,但也沒有修真者的氣息,可是總感覺沒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自從燁木華與那幾個轉學生來這里有一段時間了,小飛他們也觀察了一段時間,可是發現他們跟其他師生沒什么區別,可是又給人一種不安感。
來到教室時蕾雅已經到了,正在一手托腮,一手翻書,對于蕾雅這種學霸根本沒有必要擔心學習成績,因此看的書籍也不是有關學習的。她現在翻看的是一本菜譜,這書還是前不久在一個路邊攤以白菜價買過來的。
看到小飛后蕾雅向他揮揮手打招呼道:“早安!飛!”
小飛也點點頭回道:“早!”同時也向花無缺點點頭打招呼,花無缺也笑笑向他招了招手。
沒一會上課鈴聲就響了,鏡月跟往常一樣一上來就開始往黑板上邊說邊繪畫起來。同學們就在底下認真聽講,講到一些重點的話題就開始做筆記。對于現在鏡月所講的內容小飛,蕾雅,還有花無缺感覺沒什么意思,這些他們都會,不過這也沒辦法,他們會的不代表其他同學也懂,就當陪讀了。
小飛一道傳音入密至鏡月靈魂石海:“鏡月前輩,您跟燁木華離得近一點,有沒有發現他有什么不對的沒。”
聽到小飛的問候鏡月在黑板上寫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快速寫完這個標題。接著看向同學們道:“好了!各位同學,請把剛剛老師講的內容自己復習一下,待會老師要提問。”
說完后坐了下來,拿起講臺上的保溫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翻起桌上的課本,同時一道傳音入密至小飛這邊:“我觀察他很久了,依我現在的能力渡劫期以下的老怪物之外沒有什么人可以躲得過我的窺探,不過奇怪的是我完全看不透他。”
小飛聽了眉頭一皺:“難不成他用了什么秘法將自己隱藏起來了,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個普通人。”
鏡月嘆了口氣說:“起初我也是這么認為,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沒那么簡單,誰會莫名其妙幫你蓋間價值超過5個億的城堡當學校啊,燁木華也不像腦子被驢踢過的樣子。”
小飛笑笑說:“那倒也是啊!”
鏡月又問道:“那你那邊呢,怎么樣了?”
小飛嘆了口氣回道:“別提了,我這邊也沒有什么進展,幾個轉學生除了比較內向,不怎么喜歡社交外就沒發現其它有什么不對的。”
鏡月聽了嘆了口氣說:“我不是說轉學生的問題,我是問你的修為怎么樣了。”
小飛尷尬的笑笑說:“喔!您是在問這個啊,更別提了,您也知道了,如今在這靈氣匱乏的地球我想要進一步的突破沒那么簡單,再加上我還要念書,不然真的很想去世界的各個角落尋找修煉資源啊。”
聽到這話鏡月也是進入短暫的沉默,她揉了揉已經皺成一個川字的眉心說:“馬上就要到高考了,看來只能高考結束后再想想辦法了。”
小飛笑笑說:“是啊,只能這樣了。”
時間一晃而過,馬上就到司徒錦源約他的時間了,一放學小飛就跟著蕾雅上她家去。自從那次武斗大會后巖雄對小飛又多了幾分敬畏之心,連稱呼都變成林宗師了。小飛是真的很不習慣這個稱呼,聽在耳朵里很別扭,經過小飛以命令的語氣后才改回叫飛哥。
雖然這種稱呼也感覺很奇怪,不過比起管自己叫林宗師好受些了。小飛剛到門口時就看到司徒錦源跟蕾雅的母親林母一起朝這邊走來,旁邊還多了個跟司徒錦源差不多大的中年人。這人一身灰色的西服,面容紅潤有光澤,體格也很健壯,國字臉顯得很霸氣,很明顯此人就是司徒錦源所要引薦自己的人。
司徒錦源他們三人快速來到小飛跟前笑笑說:“小婿,你來了,跟你引薦一下,這位就是新海誠海天商會的會長楊海成。”說的同時指了指中年人。
小飛上下打量了一下,武道修為還不低,神境后期大圓滿。不過讓小飛不解的是宗師榜好像沒有他的名字,也就是說他從來沒有參加過武斗大會。小飛在打量楊海成的同時楊海成也在打量自己,楊海成心頭一緊,小飛少年宗師的名號他是聽說過的,只不過現在見面時他居然完全看不透小飛,這讓他感覺很不解。
半晌后楊海成立馬反應過來,然后笑笑伸出右手:“您好!您就是最近才崛起的那位少年宗師林天宗林先生吧,幸會幸會!”
小飛也禮貌性的伸出手去握住了楊海成的手說:“您好!我是林天宗,少年宗師不敢當,被夸大其詞而已。”
小飛用的這個名字司徒錦源他們三人都不覺得奇怪,因為自從武斗大會之后小飛一直都是以這個名字自居。小飛也覺得多個名字也并非壞事,他現在所走的道不一樣,隨時都可能遇到不必要的因素。他在外面的所作所為都會被人盯上,萬一哪天自己的身份被對方查到,那么很容易波及到自己的母親跟姐姐。
楊海成聽到后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道:“您太謙虛了,想不到您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境界。”
他說的境界并不是說小飛有宗師境的實力,而是夸小飛那不驕不躁的性格。其實他也見過不少所謂的武道天才,年紀輕輕就達到內勁后期的。只不過他們跟小飛不一樣,隨便夸一下就要起飛了,一臉傲慢的表情。
另外剛剛握手期間他感應了一下小飛的內息,可是令他不解的是被稱之為少年宗師的小飛身上居然感受不到一絲武者的內息。這時楊海成內心咯噔一下,像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對方以道具或者是秘法隱藏了修為,另一種是對方的實力已經超出自己太多了。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楊海成都不敢小看,如果是前一種那么說明小飛背后的靠山不簡單,不是誰都能擁有那么高端的秘法或道具。司徒家就被他排除了,雖然司徒家勢力很龐大,不過那也純屬于商業上,不可能有什么多高端的秘法。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那么說明小飛的修為最起碼已經達到虛境中期了。那個境界對于武者來說是高不可攀的境界,能達到那種境界的武者到哪里都能得到不一樣的待遇。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小飛并非武者,而是修真者,本質完全不一樣,哪怕小飛只是最低的煉體或者是煉氣一層他也感應不到。
小飛笑笑說:“您太過獎,我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頭而已。”
司徒錦源笑笑說:“咱們還是進屋再聊吧,請!”說著側身指引了一下。
來到客廳后多少閑聊了一下,小飛也了解到了眼前這個中年人的厲害。楊海成是海天商會的會長,他們商會主要經營范圍為玉石古董之類為主,這次司徒錦源以他們是老友的這層身份邀請楊海成過來也是為了介紹給小飛,畢竟小飛在收購玉石時可以減少不少麻煩。
海天商會的規模與華天玉石城的規模稍微要大一些,在新海,中海,淮海都有他們的分公司。每個公司的規模也不小,至少有華天玉石城的五倍之多。其實小飛需要的玉石也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那些能產生天地靈氣的靈石,因此在他們眼中品質多高的也看不上。
聊了一會后就開始進入主題了,楊海成笑笑說:“聽司徒老弟說林先生您在收購玉石,不知林先生需要什么樣的,我可以推薦給您。”
小飛撓撓頭說:“我還是自己看吧,因為我需要的不一定是品質多高的,在你們看來品質再好的也不一定是我需要的。”
楊海成聽了點點頭:“喔!原來如此。”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張紅色的卡片,然后遞到小飛跟前,這是一張邀請函。
小飛看了看已經放到自己跟前的邀請函,又看了看楊海成:“這是?”
楊海成笑笑解釋道:“是這樣的,中海每年一屆的拍賣會就在這個禮拜天,您可以去看一下,說不準能遇到您所需要的東西。”
聽到這話小飛也不客氣,將邀請函收了起來道了聲謝謝,然后接著問道:“不知道您那邊有沒有玉石原材,我更需要玉石原材。”
楊海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說:“當然是有的,不過我們的原廠在海南島,最近我又有點忙,怕是沒時間帶您去了。”
小飛擺擺手說:“沒有關系,您告訴我具體位置就好,我可以自己去。”
楊海成點點頭說:“那倒是沒問題,您哪天要去了還請告知一下,我為您寫個特別通行證,不然一般人是不讓進去的。”
小飛點點頭說:“那就麻煩您了。”
楊海成笑笑說:“哪里的話,能幫到您是我的榮幸,再說了,您既然是司徒老弟的準女婿,那咱們也算得上是好朋友了,沒必要如此客套。”
說著說著楊海成突然臉色有點難看,然后往背上輕輕捶了一下,司徒錦源奇怪的問道:“楊老哥,您臉色有點不好看啊,是哪里不舒服嗎。”
楊海成笑笑擺擺手說:“也沒什么了,最近實在有點忙,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腰酸背痛的,沒關系,回去擦點藥水就好。”
小飛用神石隨便檢查了一下楊海成的身體后眉頭挑了挑,什么工作勞累啊,這明明就是腎虧。雖然小飛還沒有接觸男女之間的性欲,不過對于那方面還是了解一些的,
小飛笑笑問司徒錦源:“伯父,有紙和筆嗎?”
司徒錦源跟楊海成同時用疑惑的目光看過來,司徒錦源愣了片刻后說:“有是有的,不過你要做什么呢?”
小飛笑笑說:“沒什么,楊會長的病我能治,麻煩給我拿張紙和筆,我給他寫個藥方。”
司徒錦源跟楊海成四目相對了一下,然后又看向小飛:“哦哦,好的,我去給你拿。”說著司徒錦源帶著一臉半信半疑的表情走開了。
楊海成有些略帶尷尬的表情問道:“難不成林先生還會看病?”
小飛笑笑說:“略懂!略懂!”
沒一會司徒錦源就拿了張A4紙和一支鋼筆遞到小飛面前說:“給!你要的紙和筆。”
小飛接過紙筆道了聲謝,然后開始在紙張上寫起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在紙張上寫上了十幾種藥材名。然后遞給楊海成說:“楊會長,您就拿著這張藥方去診所抓藥,您只要按照這張藥方的藥材熬湯喝不出一個禮拜........”
聽到這話楊海成突然臉色一片通紅,包括旁邊的司徒錦源也是一臉的尷尬。他們兩個都一把年紀了,小飛說的這話什么意思他們一聽就懂。楊海成拿著紙張隨便看了下就趕緊收了起來,司徒錦源也是有些疑惑的偷瞄了一眼。
之后幾人又閑聊了一下就把楊海成送走了,等楊海成走后司徒錦源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小飛笑笑問道:“伯父,您有話問我嗎,直說無妨!”
司徒錦源一臉羞澀與尷尬的表情交錯,好一會后笑笑說:“那個……小婿,你給楊會長的那個藥方能不能也給我來一份。”
小飛聽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驚吐出一個字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