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竟然病了
- 大將軍之三生有幸
- 達遙
- 3325字
- 2020-03-25 23:45:49
李哲沉默了許久,李振便告退了。
他知道,李振也不能給他什么答案。畢竟他連她的心思都不確定,要去問問嗎?李哲猶豫著還是卻走向了馬廄。
他輕吹了口哨,騎上飛影,便直奔小院去了。
可能是夜里的冷風吹散了他的醉意,他在小院的門口站了很久,卻遲遲沒有叩響那扇門。他此時表明心意,會讓她兩難嗎?
李哲就這樣站在那里,直到天有發(fā)白。他感到有些冷,打了個寒顫才發(fā)現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衫,連外袍都沒穿。他無奈的笑了笑,轉身牽著飛影離開了。
李哲很少這么沖動,他是一個謹慎的人,行軍都講究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不可以怒而興師,不可以慍而攻戰(zhàn),這些都是他常熟于心的。然而,現在的李哲,都來到人家門口了,卻連說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沒有勇氣嗎?是害怕聽到他的拒絕,看到她尷尬的樣子嗎?是怕以后連見她一面都不在可能嗎?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不能見她,更讓他心痛。喜歡一個人,如果喜歡的要緊,就是這種心情嗎?還沒有得到,便已經害怕失去了。
李哲回到李府,天才蒙蒙亮,他回到房間,連衣服都沒有換,便躺在了床上。此刻,他雖然毫無睡意,但卻什么都不想做,就想這樣躺著。
李哲就這么昏昏的睡過去了。李振早上便聽門衛(wèi)說了李哲半夜回府的事,已經替他去校場告假了。
李振也沒見過睡到中午也不起床的李哲,看來是真的心煩意亂了。
“公子不會病了吧?”下人問道,已經近中午,還沒見李哲出門。
李振敲門,沒人應他,便走了進去。
李哲果然還在睡著,李振輕觸他的額頭,滾燙的很。想必是騎馬夜行,染了風寒。更深露重,他只穿了單衣便出門。李振不知道的是,他還在那山腳下站了幾個時辰。
“快去請大夫來,公子有些發(fā)熱。”李振吩咐道。
溫氏連忙趕來,在她的印象里,李哲很久沒有病過了,這是南疆之行太過操勞,回來水土不服嗎?
“大夫,我兒如何?”溫氏焦急的問道,李哲自從她進來,昏昏沉沉喊了一聲娘,便再無他言。
“普通風寒,應是著涼了,倒也沒有大礙。公子體質好,幾副藥下去就好了。這幾天好好休息就是。”大夫遞上藥方,平和的說道。
溫氏這才松了一口氣,讓人煎藥去了。
“哎,哲兒啊,你許久沒有病過了,娘給你煮丸子湯喝好不好啊。”溫氏一邊喂藥,一邊溫柔的說道。
李哲有些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聲音略顯無力,小聲說道:“我自己來。”半靠著床頭,從溫氏手里接過了藥碗,一飲而盡。
“好好歇著。一會兒娘給你送飯來。”溫氏看李哲躺下睡著才離開。
“是不是應該給他娶親了。”溫氏從李哲屋里出來,碰到李振,小聲說道。
“夫人這是何意。。”李振有些不解,怎么突然就說到娶親了,難道夫人已察覺公子這是情傷嗎?
“你看啊,哲兒這病了,身邊也沒有個體己人。在我這當娘的面前,又不會示弱。若是有個貼心的人在身邊,他也不用那么端著自己。”溫氏想起剛剛李哲不讓自己喂藥的情景,有些心疼。她知道李哲是不想讓她擔心,才故作堅強呢,明明已經很虛弱了。
“夫人說的有理。不過,咱們公子可能還沒動這個念頭吧。”李振說道,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輕易再動情了吧。這動一次,就傷成這樣了。
“我得多出去轉轉,看看誰家有合適的姑娘。”溫氏平日里很少出門,這倒是激起了她去參加那些宴會的欲望。
“嗯。”李振說道,希望夫人不要太失望。
李達晚上回家,聽說李哲病了,也是有些吃驚,他那鋼鐵一般的兒子,竟然還會生病嗎?
“現在可好些了?”李達關切的問道。
“好點了,喝了粥,剛睡下了。”溫氏答道,順便將她想給李哲娶親的想法說了出來。
李達正在喝茶漱口,差點沒噴出來。
“夫人莫急。此事還要聽聽哲兒的意思。”李達已經知道,晴兒會在年后回瀛都的消息,他還不知道怎么告訴李哲,溫氏竟然就急著給他娶親了。
“都十八九了。早該定了親事的。”溫氏聽李達要她不急,嗔怒道。
“這婚姻大事,還是讓他自己做主吧。再說,之前我對人講過,李哲在家鄉(xiāng)有親事。”李振說道。他心里有人了,你急也沒有用啊。
先前為了讓九公主斷了對李哲的念想,李達確實對外說過,李哲定過親。在瀛都怕是沒有合適的人家了,不然能氣死九公主了。
“哎呀,都怨你。我說這瀛都這么多名門望族,怎么沒有人關注我們哲兒。原來是你搞的鬼。你這樣,人家誰敢給我們介紹。”溫氏白天還想不明白,李府按理說也算是名門了,怎么這么多年,就沒人主動與她說起過李哲的婚事呢。
“夫人不要急啊,這也是哲兒的意思嘛。”李達見溫氏有些生氣,連忙將李哲搬出來,此時只能靠兒子背黑鍋了。反正兒子病了,溫氏正心疼呢。
“哎,家鄉(xiāng)倒是有合適的,不過我怕哲兒看不上呢。”溫氏有些失望的說道。小地方來的,再怎么尊貴,也不好與瀛都的姑娘比啊。
“夫人,順其自然吧。別操心了。”李達安慰道。
次日一早,李哲早早的醒了,頭還是有些痛,但卻不那么難受了。他也沒想到這次燒的這么嚴重。
溫氏見他在院里活動,連忙遞上了披風,“哎呀,怎么這就開始練上了。回屋去休息吧,天涼。”
已近年關,雖然太陽照著,屋外也是寒意凜然。
“我好的差不多了。今日便可以去上工了。”李哲喝完溫氏拿來的粥,笑著說道。
“胡鬧。”溫氏說道,“大夫說你要好生休息幾日,你爹都給你告假了。你忘了,你那日燒的都迷糊了。”溫氏故作生氣,只有這樣才能讓李哲在家好好待著。
“哦,是嗎?”李哲倒是不記得了,希望沒說什么胡話。
“你啊,要愛惜自己。看來真的找個人管管你了。”溫氏說道。
“娘,你管著我就挺好啊。”李哲連忙說道。
溫氏笑著白了他一眼,“就你會說話。”
李哲為了不讓溫氏操心,乖乖在家歇了幾日,這日下午,段祺睿和鐘浩來李府看他了。
“你好了嗎?”段祺睿問道,他以為李哲是這陣子太過勞累才會生病的。
“沒想到,你還能生病啊。我以為你是鐵打的。”鐘浩打趣道,“真是后悔,沒見到你那病懨懨的樣子,聽伯母說,都燒迷糊了。”
“幸災樂禍的樣子。我好了,好得很。讓您失望了。”李哲無奈的說道。
“這個給你。”段祺睿將一封口諭遞給李哲。原來是成帝嘉獎李哲保護段祺睿,給的恩賞。
“黃金百兩啊。”鐘浩眼饞的說道,“我的年奉啊。”
“你這般游手好閑,一年也能領百兩?”李哲打趣道。
“切。本公子好歹是鎮(zhèn)國公世子,論品職,那可是在你之上那么多呢。”鐘浩不服氣的用手比劃了一下。
“還有一些金銀玉器,我已經讓伯母替你收了。”段祺睿說道。雖然他知道李哲不在乎這些,但是這畢竟是他父皇的一點心意。
“我父皇說,你在校場屈才了,本是要調你去兵部任職。但是我怕你不愿意,向他說明,先問過你的意思再做決定。”段祺睿說道。
“還是你了解我。我保護你那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我在校場很好,替我謝謝皇上。”李哲說道。
“嗯。我會跟他說明的。”段祺睿點頭。他就知道李哲不愿意去兵部那是非之地。
二人在李府吃了晚飯,便離開了。
李達看李哲的神情有些惆悵,猜想李哲已經知道晴兒要回瀛都的事了,這事目前葉湛也束手無策,雖然他有一百個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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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聽說那李公子已經回瀛都了,怎么這幾日也不見他來呢。”代墨問道。
“可能忙著呢。再說,他回瀛都也不一定要來我們這啊。”晴兒有些害羞,不知道代墨這么問是不是有別的意思。但是她心里想著的卻是另一個回來的人。
“噢。他不是說,他回來就來看你們練武么。”見晴兒有些不好意思,代墨又解釋道。
“晴兒姑娘。”二人聞聲出門看,原來是黃堅來了。
“太史,您來了。”代墨上前問候。
“嗯,有人托我給晴兒姑娘送個東西。”黃堅遞給晴兒一個荷包,“東西送到了,我便告辭了。”
“太史不在我們這吃午飯嗎?”寧文瑾聽到黃堅來了,從屋里出來說道。
“不了,我還得去瀛都一趟。”黃堅轉身嘆了口氣,便離開了。真是孽緣。
晴兒打開荷包,是一枚玉佩,形似紅豆,一面刻上了一個花體的睿字,一面刻的是她的晴字。
看到玉佩背面的晴字,晴兒臉紅的連忙將玉佩收起來,跑到了屋里,過了許久才出來。
“是什么啊,小姐。”蘭兒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晴兒低頭說道,“繼續(xù)織布吧。”
代墨和寧文瑾面面相覷,兩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這么精致的荷包里裝的還能是什么?不是首飾就是信物吧。
看晴兒的表現,多半是信物,還是定情那類。
晴兒看到玉佩的一剎那有些恍惚,這算是定情信物嗎?她要回禮嗎?這一下午織布錯了好幾次,繡花也刺到了自己幾次。一旁的代墨和寧文瑾看她如此心神不寧,連忙讓她回去歇歇了。
晴兒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曾經也盼望著能被他喜歡。但是,此時又感覺那么的不現實。皇室能接受她這樣一個有流言在身的人嗎?她會連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