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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失蹤的千金

許久,劉二女打破了沉默:

“可聽說他們身后事打算怎么辦?”

張楊氏如今正因為張鄭氏、姜氏婆媳倆在自個閨女張貴英的事上一直推脫不管記恨著呢,當即便沒好話:

“誰知道她們怎么安排?能當家主事的人不是昏了就是哭個不停,咱們旁人又做不了主,不就只能扔在那兒?

要我說都回來得了,那出了人命的事豈能隨便插手?偏偏你大伯娘他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非得留在城外幫忙,不管不顧的,也不怕牽連了咱們。

俺的老天爺呀!咱們鄉下十里八村的,除了鬧土匪的時候,啥時候出過人命?”

劉二女等人聽的心里惶惶。

張知易媳婦:

“應該沒那么嚴重,你也說了那是要命的事,七房嬸娘他們眼下不能理事,可不得咱們這些族人撐著,要不然一個處理不當,伯府出了大事,咱們同族才受牽連。”

張秀英二嫂應和:

“是啊!不能自個嚇自個。”

張楊氏翻了個白眼,不置而否,轉而盯著劉二女:

“你看啥呢?咋覺得你今兒焉了吧唧的?”

劉二女臉一白,打起精神,強笑:

“這不是被嚇著了!兩條人命呢,都是咱們認識的人,剛剛說過話,還那么年輕,尤其向書那么小冷不丁的去了……”

幾個人聽的心里怏怏。

誰心里沒個喜歡的后輩,一個跟喜歡的后輩差不多的孩子沒了,她們豈能沒點觸動。

張知勁他們是傍晚回來的。

跟著張鄭氏等一起,也隨之帶回了關于齊麗盈母子后事的安排:

另扯塋地,停靈七天下葬。

劉二女等人都不敢相信。

“齊氏不是當家夫人,不是說先前都是她在張羅府里,在外走動,身后事就這么簡陋,就這么悄沒聲的,交給幾個下人去辦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不是尋常嘛!

張知勁以前看多了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如今自然不以為意:

“人死萬事消,以前不好分誰大誰小,以后這家的女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姜氏。

對著仇人,你還想著他們如何大方?”

劉二女:

“就是覺得她們臉面都不顧了,哪怕人前做個樣子也不會?”

張知勁:

“向書年幼夭折不吉利,齊氏又得罪了婆母,當然不能得別墳另葬,也省的她們母子分開。”

于此此時,善全舍內姜氏的親爹等人在勸姜氏:

“反正那賤人母子已經死了,以后有的是你和外孫的好日子過,何不面上做的好看點?要真膈應,把人葬在墳地偏僻處就是了,何必外葬?

你現在這么一發話,誰還不懷疑你害了那賤人母子?你再看看你婆婆,壞事沒少干,人家就不背那罵名。”

當然他們心里也是支持閨女這么干的,這不是擔心名聲不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眼看族里要起來了,生怕連累族內的女兒。

姜氏仰著頭:

“以后我兒子是伯爺,我是他親娘,是這伯府名正言順的老夫人,我發話不是應當應分的。懷疑?懷疑好了,誰又會給他們母子出頭,誰又能把我怎么樣?”

一番話把姜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其他人也心里不滿。

姜氏尤自不住口:

“就憑那母子的做派,我沒把她們剁了喂狗,燒成灰扔到亂葬崗就不錯了。

還要我大度點?

我為什么要成全那賤人?活著的時候給我添堵還不夠,死了后還留著她礙我的眼?

我吃糠咽菜,受苦受累拼命拉拔一家大小,丟了大半條命好不容易才把男人盼回來了,結果她跳出來坐享其成,憑什么?就憑她賤,她浪,她不要臉……”

說到齊麗盈,就不得不說張知言。

一個巴掌拍不響。

齊麗盈不好,張知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氏罵著罵著,怨氣全沖著張知言去了:

“不是寵著那賤人,兩個賤人恩恩愛愛刺我的眼嘛,以為我氣死了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臨了怎么著?喪良心的事干多了遭報應了吧?

是,活著時我奈何不了他們,死了還沒辦法?

現在如何?還不是喘不了氣了?還想生同衾死同穴?想的美!我讓你死了都不安生。”

眼看姜老頭等人不滿,姜氏不耐煩了,威脅:

“你們別忘了你們是誰的人,靠誰過日子。”

打發走姜氏一行人,她心里的火卻還憋在心里,越想越生氣,叫來心腹婆子,低聲吩咐:

“去義莊找個沒家沒累的死要飯的,好好打扮打扮,到下葬那天偷偷把人給我塞進那賤人的棺材里去。”

好歹姐妹一場,我將來跟男人夫妻合葬,不能讓你孤單單一個人不是。

心腹婆子心里大汗。

俗話說,人死債消。

這位也太狠了,話說哪位本就不是好死的,再來這一招,不怕她變成厲鬼回來報仇?

心腹婆子害怕,有心推脫,奈何她只是一個下人——為了自個、為了一家老小,再不情愿,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

那屋里姜氏在做駭人聽聞的事,這屋里,張知勁也迎來了一個‘驚喜’。

既然張申氏、張陳氏和男人們都回來了,張楊氏三個人便各回各屋。

她們一離開,劉二女立即關上房門。

張知勁見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禁問道:

“有事?”

劉二女點點頭,剛要說話。

“什么人?”

張知勁打斷她的話,整個人如流星一般竄到了床邊,再猛的打開了箱子,頓時對上了一對黑漆明亮的眼睛。

他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確定自個沒眼花,箱子里除了衣服外,真的半坐著一個幾歲的小丫頭。

大眼瞪小眼,張知勁臉上的表情難得破功,錯愕的問:

“這,這?怎么有個閨女藏在這兒?”

剛要問哪兒來的,藏在箱子里干什么,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她是七房的大姐兒?”

齊麗盈跟著張知言衣錦歸鄉時并沒有帶兒女,此次進京又因著男女有別、齊麗盈生病等多種原因,導致張知勁始終沒見過齊麗盈生的這個閨女。

不過如今兩件事太巧了,由不得他不往那方面猜想。

劉二女張大了嘴,一開始她是沒來得及攔著,如今看著眼前的情形她卻莫名其妙的想笑,可再掃了一眼小丫頭,馬上又不得不為這突然送到她身邊的小人煩心。

她一邊將小丫頭抱出來,一邊回答張知勁的問題:

“是!就是知言的長女,小名喚做大姐兒。”

雖然她父母為人所詬病,但劉二女還是心疼且喜歡這個孩子,畢竟這個年齡的小孩少有安靜的時候,她卻能藏在箱子里不吵不鬧大半天。

張知勁心里有了不好預感,皺眉:

“怎么回事?”

劉二女也不是太清楚。

她早上起床沒多久便被找上門,話沒問幾句,五嬸張楊氏、張知易媳婦等人便到了,她只能將人藏起來。

直到此刻。

她自認嘴笨,唯恐說不明白,便朝一邊望去:

“出來吧!”

話音一落,馬上又有一個人從靠墻放著的柜子里推開柜門走出來。

張知勁立即繃緊身子,同時兩眼如劍直射過去。

只見這人長著一個大高個,粗腰寬背,瞧著很壯實,若以身材來論合該是個男人,可只有看了正臉,聽了說話聲才知道這其實是個女人。

男生女相,或者女生男相,次等事天下間雖然少,卻并非沒有,并沒有什么稀奇的。

但是讓他在意的是他發現來人身懷武藝,且功夫應該還不低,要不然何以屋里藏著這么一個大活人他竟然都沒發現?

確定此人沒有動手的跡象,張知勁開門見山問:

“你是誰?”

他干脆,這人也懶得繞彎子:

“送過人交代完事我就走。”

此人態度堅決,看來不聽一聽不行了。

張知勁沉吟了一下:

“你說!”

這人便道:

“我是奉我家夫人之命送大小姐來投奔賢伉儷的。”

至于怎么能避人耳目從城外重回伯府?

一是靠她護送。

二是齊麗盈管家幾年,哪里有漏洞對方心知肚明。

而且府里還有接應。

雖然齊麗盈剛開始被姜氏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不免疑神疑鬼,覺得誰都不可信,可后來她為了唯一的女兒也是絞盡腦汁總算挑出來幾個不會背叛她的人,此時自然是能利用便利用。

說完,頓了頓,這人轉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包袱來,打開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擺到桌子上:

“這是夫人給的酬謝。”

發財了!

誰擁有了桌上的一切,這輩子都夠花了。

劉二女卻并沒有激動,反而有些害怕,情不自禁的更靠近張知勁。

“我要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張知勁扶住劉二女,讓她坐到椅子上,又鄭重說了一聲:

“不得有一絲隱瞞。”

他的語氣并不好,這人反而很高興。

這是答應了?

就像買東西一樣,只有想買的,才會挑三揀四討價還價。

這時候不趁熱打鐵,又待何時?

于是這人趕緊將所知所見一一道來。

“是齊麗盈她妗子給出的主意把她們母子害死了。”

劉二女震驚了:

“這是不顧夫妻情義了?她妗子就不怕她舅怨她?”

這人望了張知勁一眼,見對方穩得住,看不出情緒來,不由急了,心不在焉的道:

“李將軍受傷了,四肢筋脈盡斷,太醫都說治不好。

他膝下共有兩兒三女,三個女兒是為妾室所出,兒子都是李夫人所生。”

如今李家已然是李夫人的天下了。

劉二女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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