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嫁禍龍虎山再入后花園
- 老趙的后花園
- 子不懼
- 4705字
- 2020-02-20 19:40:05
丑媳婦總要見公婆,惹了再大的亂子,事到臨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金蟬子只能硬著頭皮出去看看是哪家的道友了。
出的山門,只見門外有三個道士打扮的人,都是全身的青色道袍,頭戴瓦楞帽,為首的一個約莫七十歲的老道身后兩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那老道面容蒼老枯槁,身材干瘦,道袍如同披在一架骷髏上,干枯的雙手對著金蟬子拱了拱手說道:“道友請了。”
金蟬子回禮。
老道繼續(xù)說:“老道是龍虎山道士玉道子,身后兩個是我的弟子晴明,朗月。”
身后兩個弟子一一作揖。
金蟬子點了點頭問道:“幾位道友所來何事?”
玉道子一揮浮塵說道:“老道修為卡在通天數(shù)百年,如今年事已高,修為再無寸進便有性命之憂,如今想借這幻靈石下的洞府修行,請高僧通融。”
金蟬子眉頭一皺,說到:“久聞龍虎山大名,和傲來國一清教同氣連枝,去他那座凝聚東海靈氣的修煉塔不是更好?”
老道面露難色說道:“前些日子問過了,一清教適合通天修為的洞府都滿了,如今才求到這里來。”
金蟬子為難地說道:“若是平常都好說,但道友也知道這里幻靈石被損壞過,萬余年了,最近天柱山幻靈石狀態(tài)不穩(wěn),如果貿(mào)然送道友進去,吸收里面的靈氣造成幻靈石紊亂損壞,貧僧負責看守,承擔不起啊啊。”
玉道子被拒絕,面皮更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金蟬子說道:“高僧行行好,放小老兒進去,老道日后一定會為你念經(jīng)祈福的,之前不是有不少人進出,不也沒什么事情嘛。”
金蟬子嘆息一聲:“道友海涵,這里的靈氣了了很難起到閉關(guān)的作用了,道友何必強求,為難貧僧呢?實在是情況特殊不敢造次。”
再次被金蟬子拒絕,老道面色陰沉當看到悟空悟能下的山來,心中了然,不客氣地說道:“想來釋迦是看我龍虎山人少式微故意刁難我等了?”
金蟬子面不改色地說道:“不敢。”
玉道子譏諷道:“不敢?不敢你還在這里借口不讓我進,以前這里都是隨便出入的,今個兒見你釋迦弟子在這駐守才禮問一番,沒想到凈遭你刁難,甚的幻靈石有恙,八成是怕我等閉關(guān)奪了你們的機緣造化吧?”
金蟬子自然否認,教派之間明面上還是要和諧的,雖然佛道之間矛盾已久。但因為這幻靈石有變真不好讓他人知曉。
那玉道子將要黃土埋身,打定了主意要在這天柱山內(nèi)閉關(guān),當下就吵鬧了起來。最后喚出了本命獸青螳螂,那青螳螂馬車般大小,支愣著長脖子,舉著兩只大刀,耀武揚威,威脅著金蟬子,就要動手。
見狀悟空悟能也喚出本命獸一只大猴肌肉隆起,一只巨豬皮糙肉厚,擺開了架勢。
金蟬子搖搖頭攔住悟空悟能,口稱佛號說道:“道友一定要進?”
玉道子以為得逞,陰著臉說道:“一定要進。”
金蟬子雙手合什說道:“道友也知道這幻靈石由修仙界門派輪流駐守,貧僧駐守任務在身實不敢松懈,如今幻靈石有異,如果道友能擔得起幻靈石損壞的責任也不是不可以讓道友進入。”
玉道子思討了一番,想那禿驢不過是詐他,而且就算真出事了難道還真是他自己承擔不成,當然還是要算到駐守人的頭上,于是點頭說道:“擔得起,擔得起,一萬年都沒事怎么會偏偏到我這里就出事了呢,就算出事了老頭子我也半截入土了,大不了交出這條老命。”
金蟬子聽罷,尊了一聲佛號:“道友言出法隨,可要當?shù)恼妗!?
玉道子到了此刻定不能示弱,滿口說道:“當真,當真。”
金蟬子說道:“善哉,善哉,貧僧羈絆此處三四百年了,今日能得解脫,實乃大善,如今謝過道友了。”言畢掏出令牌遞于玉道子。
玉道子沒反應過來接了令牌在手,只見金蟬子喚出本命獸,不似之前那般竟然有一間房屋大小,金蟬子揪著悟空悟能上了金蟬身上,一聲蟬鳴那金蟬飛上天去直奔西方,須臾不見。
只聽得金蟬子憑空留下一句話:“道友剛才所說之話已經(jīng)由留聲蟲記錄在案,道友愿替貧僧駐守天柱山,貧僧日后謝過。”
玉道子手拿令牌愣了半晌,待身后清明朗月呼喚這才醒轉(zhuǎn),跳腳指天,死禿驢死禿驢的又罵了半晌,這才去得洞中。
在洞中一番查探猛地看到幻靈石龜裂,熄滅,不由得亡魂皆冒,這金蟬子害人不淺,玉道子險些被嚇死。
玉道子還算有些見識立馬將此間事情一一上報,龍虎山掌門聽聞臭罵了玉道子一頓后上報給一清教。
龍虎山座落大陸東方長右與長右往北傲來國交界處,傲來國中部坐鎮(zhèn)教派乃是一清教,和龍虎山同屬道教。
一清教樓臺林立,部眾甚多,幾番通報,龍虎山掌門抱淮子方來至大殿,那大殿十二柱分左右頂起金陵,上有金龍附鳳,金絲黃玉鋪就地面,光可鑒人,紅毯鋪在中軸線,富麗堂皇威嚴肅穆。
大殿左右兩側(cè)眾弟子排班站立,整齊嚴肅,全都青衫勁裝,因修煉不同兵器上各有不同。
一清教掌門青冥子端坐在殿前,一身青色道袍,周身用金色絲線繡滿了繁復的符咒有金光流動,頭戴朝天冠,一條金光玉帶穿過臂彎懸浮在身后,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面目俊秀。
青冥子右手拇指和食指搓著一節(jié)食指大小的白玉柱,表情嚴肅的聽完了龍虎山掌門的稟報。
聽罷青冥子起身來回踱步思索。
片刻后,這青冥子并沒有對龍虎山掌門做出回應,而是對著門下說道:“調(diào)取東海邊防影像。”
嗡一聲輕響,大殿正中央出現(xiàn)一片光幕,光幕之中一片蔚藍大海,海天相接風平浪靜。
青冥子一直盯著仔細看了好久,半晌過后不見海上有任何異常。沉思良久后吩咐道:“良莠,加派海燕部眾擴大海防巡邏范圍。”
一個身材瘦小的一清教弟子走到大殿中央回道:“遵命。”然后迅速轉(zhuǎn)身離開。
抱淮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眉順目地看著青冥子。青冥子看了他一眼說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我是知道的,不必掛懷。”
“道友如此處置是否欠妥當?”一道聲音自天空上傳來,如雷貫耳,青冥子尚未有所反應,抱淮子倒是嚇了一哆嗦。
卻說趙吉復又回到老屋,左右上下一番尋找,也未發(fā)現(xiàn)任何的機關(guān)消息,難道是有人有意為之,但實在是想不出這有什么意義。
又仔細琢磨了一下當時趙能后代所說的話語,難道正要等到陰天下雨打雷之時,可這要等到何時呢。
要說這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此時天空一朵烏云路過,正巧劈下一道閃電,這道閃電像是背什么吸引,改變方向咔嚓一聲披在老屋門口的地面上。然后一個年輕美婦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
“娘親?”趙吉一陣驚喜撲將上去去抓了個空。
那美婦笑臉瑩瑩看著趙吉,趙吉欲哭無淚,悲哀的問道:“娘,是你嗎?”
那美婦依舊笑著看著趙吉說道:“怎么又哭了?”
“娘,這,是怎么回事?”趙吉止住淚眼問道。
“這是我的一道殘像,為的是給你留一道信息。”美婦說道。
“一道信息?”趙吉喃喃道。
“是的,這道信息只有你的血脈才能激活,而且修為到了二層才行。我的意念有限當下請仔細接受信息。”那美婦說罷一改溫和的面孔,換成一副木訥的表情繼續(xù)說道:“趙吉,接信,此信在我所立之地下面,用你之血液開封印。”隱蔽消失不見。
趙吉眼睛眨摸了兩下,喃喃說道:“就這些?難道這信息不應該口述?”
呆立了半晌方才動身,割破手指在剛剛雷擊的地方滴下了兩滴血珠。那血珠轉(zhuǎn)瞬即逝,只見那地面碗口大的地方突然隆起,一條綠色藤蔓瞬間電射而出,趙吉防無可防的讓這藤蔓纏住了自己剛剛割傷的手指上。
然后可怕的場景出現(xiàn)了,那藤蔓順著傷口鉆了進去,趙吉只覺得那條藤蔓在體內(nèi)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如萬蟲噬骨,痛不欲生。渾身上下滲出細密的血珠和汗珠,扭曲的面孔連叫喊聲都不能發(fā)出。
就這樣持續(xù)了有一炷香的時間,直到趙吉后悔來到這世上,那藤蔓居然突兀地消失了,在原先的地面上開出了一朵人頭大小血紅色的花朵,花蕊中間拖著一個小匣子。
那種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要不是趙吉感到身體一陣說不出的暢快,怕是會立刻離這花朵遠一些。
躊躇著從花朵中取下盒子打開里面一張信紙,趙吉展開讀了起來。
信的內(nèi)容如下:“我兒趙吉親啟,吾雖養(yǎng)你多年,但實不是你之親母,你之事受人所托爾,封你一魄斷你修煉之途,乃因修仙界爾虞我詐你之親父母深受其害,非不得已。五歲你得機緣,吾嘆此乃天意,想你如若有緣修為開竅自來此處,如若無成得仙人之助平安喜樂一生也罷,一切作為皆為的是斷你之由來,少沾是非乃你親父母之愛憐。而今既已踏入仙途,過往爾爾切不必在意,煉體仙藤開爾之經(jīng)脈,吃了那朵紅花續(xù)你魂魄,修煉之途漫漫,愿兒武運昌隆。”
趙吉讀完此信,心事重重,如何能不去追念過往呢?誰沒個爹娘啊,原本的根不是根,怎能讓趙吉不難過。
默默扯著花瓣吃了下去,無滋無味,直到吃完才覺身輕體爽,視野開闊,只覺得這天地與過往不同,更加清晰明了,原本木訥遲鈍的精神也變得伶俐起來。之前師傅大師傅講的那些道理瞬間明了。
可還沒高興一會,便消沉了起來。想想自己,自小偶得仙緣,卻是難以入門,娘親又消失不見,本以為這里會找到娘親的下落,沒想自己竟是個無父無母的棄兒,重得修煉的魂魄,卻又丟了本命獸,生命中總是這般不完整。不由又想起了那座奇怪的后花園。
不想還好,這一想竟然又來到了這個讓他恐怖后花園中。
場景變化來的突然,趙吉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隨時防備著那些蟲子的突然襲擊,等了片刻見沒有一絲動靜這才打量起周圍。
還是原先的景色,小心翼翼搜索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蟲子,只是發(fā)現(xiàn)了幾枚卵,人頭大小,一枚在水池邊,一枚在樹叉上,一枚在灌木中,一枚在墻的陰影中,一枚在窗臺上陽光充足的地方,一枚在院子正中央,還有一枚費了好大的勁才在水池底下找到。
不多不少正好七枚,趙吉想來多半是那七只蟲子,將他的本命獸吃掉后竟然都化成蛋一樣的繭了。
要不要都將這些蛋敲碎消滅這個惡心的蟲子呢?趙吉躊躇了一番,最終走向院子最中央的那顆蛋的面前,蹲了下來。
彎著食指敲了敲蛋殼,發(fā)出來的咚咚的聲音,打碎了不會出現(xiàn)什么更恐怖的生物吧?又死盯著蛋殼希望能透過蛋殼看清里面的東西,反正是沒有下手,只是研究了半天。
突然之間身后一聲孩童的聲音響起,但話語卻一點也不幼稚:“嘿,哥們干嘛呢?”
趙吉被這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滿腦們的冷汗,脖子機械的向后轉(zhuǎn)去。
只見身后水池邊的那枚卵不知何時孵化了,一只從未見過的怪鳥,小短腿雙腳有蹼,站的筆直,身高有一個四五歲小孩子高矮,翅膀像魚鰭,身體胖的像個球,脖子底下有一片橙黃色羽毛,向下逐漸變淡,耳朵后部最深。全身色澤協(xié)調(diào)。頸部為淡黃色,耳朵的羽毛鮮黃橘色,腹部乳白色,背部及鰭狀肢則是黑色,鳥喙的下方是鮮桔色。
長相可愛,但如此怪異不由得趙吉不小心,恐懼的問道:“剛剛是你在跟我說話?”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鳥嘴一開一合地說道:“可不就是小爺嘛。”
“你是本命獸還是什么怪獸?我從未見過聽過你這樣的物種。”趙吉見它能溝通,心便放下了一半。
“會不會說話?哥們兒可是驩頭,不是什么妖怪,本命獸什么的我沒聽說過,不過我總感覺和你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像是因你而生的。”那驩頭一邊說話一邊來回走動著,那身材一搖一擺的很是憨態(tài)可掬。
“那就是本命獸了。”趙吉也瞬間感覺到了那怪鳥和他有一種神秘的聯(lián)系,高興的跳了起來。
“喂,你干嘛呢,哥們兒可不好你那一口。”驩頭有些痞氣的說著,又一臉惡心地看著趙吉。
“你現(xiàn)在是什么檔次的本命獸?”趙吉問道。
“小爺我可是,天上少有地上難見的,世上罕有的……”那驩頭開口就是一頓猛侃。
趙吉一個巴掌拍去說道:“說實話。”
驩頭立馬老實了起來,可說出來的話還是那般痞氣:“小爺,開竅。”
“是應該開開竅。”趙吉說道。“那你能給我提供什么樣的能力呢?”
“護盾和靈巧。”驩頭老實的說道。
“護盾我相信,就你還靈巧?瞧你那小短腿。”趙吉認為這本命獸又在說大話。
話音剛落趙吉只覺得身體外圍多了一層罡氣,而后雙腳生風竟然不由自主地在這后花園中快速地閃轉(zhuǎn)騰挪起來,是比平常快了不少。
“不錯倒是逃命的不二之選。”趙吉停下來高興的說道。
“切,你以為只有這些?你要是有法器我會更厲害。”驩頭說道。
“法器?”趙吉突然想起那兩件國寶,就掏了出來問道:“這倆成嗎?”
哪驩頭竟然毫不客氣,挪著小短腿取過鈴鐺掛在身上,又拿過小劍只見那小劍剛一跟他接觸便刷的一下變大,哪驩頭竟然能操縱著小劍上下翻飛。同時還能以劍代步,御劍而行。
趙吉見狀張大了嘴說道:“這不是天山教派的御劍術(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