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將士手持大刀,將蕭言給圍了起來。
此時,
周邊很多人開始看起了熱鬧,都在嘴里嘟嘟著,沒料到這小伙居然是個殺人越貨的盜匪。
蕭言根本沒有料到這李文寒居然要拿他。
便也顧不了那么多,臉一黑,呵斥道。
“慢著!”
“李統領可有何證物,莫非要故意欺我!”
李文寒哈哈大笑。
“你個流民小兒,之前還一身破爛,僅兩三天功夫居然換了一身新衣,還敢說你不是劫了他人財物!”
蕭言心想,
雖被這李文寒說中,但此時打死都不能承認。
這古時候又沒有DNA指紋破案什么的,只要沒有被現場拿到,就壓根不會有什么證據。
于是,
蕭言冷靜回應著。
“若是如此,那李統領便誤會了在下,我一人逃難到此,身上本就有些銀兩,路上為了防止被賊人惦記,所以才穿些舊衣服。”
“這都到了徐都城,自然便不用怕賊人惦記了,于是換了這身新衣服,難道換身衣服也犯法。”
周邊看熱鬧的人一聽蕭言的話,覺得是這個理,這世道人人都是如此,只要是出了城,都盡可能的選些破舊的衣服的換上,怕被劫財。
李文寒那管的了那么多,現在他本就是沒有證據,就想找理由拿下蕭言出出氣。
“強詞奪理!”
“那些人定是被你所殺,你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我不客氣!”
蕭言見這李文寒是鐵了心的要跟他過不去。
可現在身處這徐都城內,即便想逃也是不容易,而自己又不會飛什么的,跑的話還得靠自己兩條腿。
但是,
自己是來找妹妹的,若是跑了,那以后就再也進不了這徐都城了。
心想著,可不能就此束手就擒,細思現在這狀況,若真落在這李文寒手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于是,
蕭言心想這徐都城是拓跋遠管轄,歷史上這拓跋遠還是個英雄人物。
而這李文寒屬于軍伍之人,案件應該歸屬于文官系統。
除非他要承認馬臉大漢這些人是屬于軍伍之人。
所以,要么抹黑這李文寒,要么把事情鬧大,到最后讓衙門來處理這事,都比落李文寒手里強。
“李統領,我蕭言與你無冤無仇,看來你現在是鐵了心的要誣陷我。”
“我不知道那幾人是如何死的,那幾人盜尸欺民,國難漁利,即使是死了,也定是死不足惜!”
蕭言說完,繼續對著周邊看熱鬧的眾人說著。
“眾位,這李統領口中所說的那幾人,專干些偷盜財物之事,他們連承受了萬般磨難凍死在異鄉的災民身上的衣服都不放過。”
“而且,這些人還趁著國難之際,災民饑腸轆轆之時,大發橫財,一碗湯居然賣到了一貫錢!”
蕭言說到此時,可以發現身邊的眾人都有些義憤填膺,很認同他的感受,畢竟他們也一直忍受這李文寒的欺壓。
雙胞姐妹更是深有同感,對蕭言更是另眼相看。
蕭言知道這些人現在還不敢出聲相助,但只要把事鬧大,把這李文寒給抹黑,這樣對他就算有了幫助。
于是,
蕭言繼續對著李文寒喊道。
“李統領,之前我還敬你是明事理之人!”
“只是對那些人小懲大誡,現在看來,當初你僅僅對他們抽了幾鞭做做樣子,只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
“你與那些賊人定是一伙,肯定收了他們的好處。”
“你見我將所有狼肉要了回去,并無償分給了災民,壞了你好事,便對我起了殺心!”
“你領著朝廷的俸祿,卻不為國效力,不為民解憂!”
“想我們遠大將軍為災民之事,勞心勞力!”
“而你卻利用職務之便,盡干些漁肉百姓之事!”
“實在混賬之極!”
李文寒被氣的青筋直冒,但他也有些忌憚這蕭言,畢竟蕭言之前徒手殺死了七只野狼。
“你們還楞著干什么?還不快上去把他拿下!”
蕭言見幾名將士蠢蠢欲動,即將上前拿他。
“慢著!”只見蕭言再次對圍向他的幾個將士大聲喝道。
“諸位將士,我敬重你們曾為國效力,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可一人徒手面對幾十只野狼進攻,殺死了其中七只。”
“我不為難你們,今日之事,是我與這李統領的個人恩怨,不想牽連于你們!”
“你們幾人定受不住我一拳!”
圍觀眾人一聽,
立馬對蕭言肅然起敬,
萬沒有想到這身體單薄的年輕人居然如此了得。
于是眾人中有人開始偷偷起哄。
“兵將欺民啰!...”
而此時,
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大多都七嘴八舌起來。
而這些人大多都看不慣囂張的李文寒,都一心向這蕭言。
蕭言也在暗自得意,看來終于把李文寒口中的殺人案件,給生生的轉為了個人恩怨。
于是,
蕭言趁著火熱。
“李文寒,這是你我兩人的個人恩怨,你我來做個了斷,有種的話,我們單挑!不牽連其它人。”
“我要輸了,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你要輸了,就永遠不要踏入這尚武街。”
“你敢是不敢!”
李文寒那個氣啊,臉已經黑的跟碳似的。
而他手下的將士,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多少也認同這蕭言的話,這純屬兩人的個人私怨。
最為關鍵的還是,他們都有些忌憚這蕭言,畢竟他們早就在軍中聽到一些傳言,旁聽途說有個年輕人厲害的很,徒手殺野狼就跟捏死螞蟻一般。
而圍觀群眾也開始在起哄,一個統領還怕一個小伙,看來是個繡花枕頭哦,走關系上的位啦。
李文寒那受得了這些,他也算經歷些風雨。
而蕭言此時,看著局面有利自己,
于是,
繼續加把火,只為了自己以后能脫身。
“李文寒,今日之事,純屬你我個人之事,跟其余無關,你敢不敢!”
“我要被你打死了,我沒任何怨言,也絕不追究!眾位為我做個見證。”
“而我絕不會要你性命,只要你認輸即可!承諾以后不再踏入這尚武街!”
蕭言說完,心想所有的話都到位了,也撇清了自己不是針對其他人,更不是跟朝廷作對。
剩下就看這李文寒敢不敢應戰了,這點他倒不在意,反正自己死不了,而且感覺自己的拳頭還算有些力,只要這李文寒近了他的身,受上他一拳,基本就結束了。
李文寒見指揮不動手下,都在等他應戰,若不應戰,那他以后更無法在軍中立足了。
于是,
李文寒面帶怒氣,大喝一聲。
“好,今日就讓你這狂妄小兒橫尸于此處!”
剎那間,
李文寒拔出腰間長劍,便朝著蕭言刺去。
乒
嘭
咚
蕭言見這李文寒拔劍朝他刺來,可他卻身無一物,于是拿著身邊的鍋碗板凳便開始抵擋。
咔
當
...
只見李文寒一邊揮劍刺著蕭言,而蕭言一邊狼狽后退閃躲,并將身邊鍋碗瓢盆扔想李文寒。
在一旁的吃瓜群眾頓時看傻了眼。
要知道,
他們大多數人可都是武者,見蕭言的狼狽鼠竄躲閃樣子,都是一臉鄙視。
而李文寒仿佛察覺到什么。
便猜想到這蕭言一定不會招數,只有一身蠻力。
頓時心喜,
隨即大喝道。
“蕭言小兒,有種你就別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