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美容你為何在這里,方才還挾持了容禮?”
閑漁子一臉好奇的問楊彥道。
楊彥嘆一口氣:“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我飛升后接引我的人偷偷摸我,我指出來后她反而說我不檢點…當時同我一起飛升的有個別處世界的道友,那位道友和我一樣獨身一人,我與他結伴暫住了下來,不料晚上有修為高的人潛入了我們的屋子,逼他吃了藥后強上了他…我當時出去找工作沒人錄用回來的晚,回來時他已經…已經死了,因為反抗被掐死了。
那個人還想對我下手,我用師父給我的法器跑了…但我犯了宵禁,又因為不慎表露出了上層不愿出現的思想,被關進了這里…然后有個獄卒想要對我下手,他居然告訴我,仙界上層有人提出來,男仙應該接受非暴力的強,奸,以此預防類似于我那位室友被奸,殺的事情,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我覺得這個世界太tm操蛋了,我想逃離這里,于是我就來挾持他賭他身份貴重能給我爭取逃離時間了。”
秦錚總結道:“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仙界的規矩太扯淡了,幸好我沒有飛升。現在你們打算怎么樣?逃回真元界?”
時誨搖頭:“我要在仙界好好修行,修行到能改變這一切的境界。”
“飛升了便飛升了,我不準備逃回真元界,我的道是兼濟天下,以殺止殺,我想…盡力的去改變一下……”
楊彥道。
他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談這些都是扯淡,但他內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他想讓仙界更像仙界,而不是充滿名利欲還不如人間的地方。
“古之至人先存諸己后存諸人,所存于己者未定,何暇于暴人之所行。你們且努力修行罷。”
閑漁子揉揉楊彥的頭。
“我會助你們的,我所求自由逍遙,倘有人不讓我自由逍遙,便合該用含光斬了這些束縛。”
海闔好奇問道:“前輩的道不是無為咸魚嘛?為何如今又要有為?”
閑漁子道:“無為不是兩手一攤肩膀一聳坐那啥也不干,而是盡力去做不在乎結果,是之謂無為而無不為。”
“所以不如這樣,我以冒犯我為借口帶走你回地府,然后給你安排個新飛升仙人的名頭,讓他再次飛升…阿耶在仙界接應你。”
崔君如此道。
“我們陰間也早看仙界歷氏皇族不順眼了,屢次干涉輪回,還試圖帶走我們前帝后。我們在仙界埋了些暗手,你們盡可能的多傳播些不利于歷家統治的思想什么的,能策反一個是一個,集結各種力量推翻歷家的政權應該是沒問題的。”
經過多年的歷練,他已經獨當一面了。
不過眾人現在在仙界稽查司討論怎樣推翻政權的事情…
嗯,操作很新穎。
眾人都同意崔君的話,如法炮制一遭后,楊彥改頭換面為不窮子,作為閑漁子的道侶住進了南街貳號院,而閑漁子也在屋內設下了重重結界以防外界窺探。
這里不得不吐槽一下,看起來挺現代化的一仙界居然還有一妻多夫制。
“師叔…我超想你的。”
楊彥正式入住的第一日,便抱著閑漁子不撒手。
時誨和海闔坐在一旁,心想單身狗真的是太難了。
海闔有過道侶,但她道侶和她飛升后,為保護她死了。
閑漁子揉揉楊彥腦袋,道:“不必要再說了,你說太多遍了。你還是和言毓好好修煉去搞革命吧。”
楊彥淚眼汪汪的看著閑漁子:“師叔你嫌棄我了”
閑漁子被他纏的不耐煩,索性搬著躺椅出去了。
“好好修煉,我在外面曬會太陽。”
楊彥想追出去,時誨攔住了他。
“好好修煉,為了你那聽起來有點扯淡的夢想,不要光沉迷戀愛不可自拔。”
推翻仙界歷氏皇族這個龐然大物,相對于兩個剛飛升的小仙而言有些…扯淡。
楊彥道:“我出來練刀不行嘛!”
時誨道:“你瞅瞅仙界哪有男子練刀的,小心被查水表!進屋練!”
楊彥進屋練了,半晌屋子里擺設壞了大半。
閑漁子進屋道:“你們弄的聲音太大了,我給你們在屋里弄個拓展空間吧。”
說罷屋子猛地變得寬敞起來,宛如眾人在真元界的洞府一樣。
“行了你練吧,我出去曬太陽了。”
閑漁子說道。
楊彥分外感動:“師叔你果然還是想著我的!”
時誨沉默半晌,問道:“前輩不是說也要投身革命事業嗎?為何還如此咸魚?”
閑漁子懶洋洋道:“我跟著你們搞這個就是為了逍遙自在,現在偷得浮生半日閑也是為了逍遙自在,這倆不沖突。”
“所以你們好好修煉去吧。”
閑漁子說著給二人貼心的關上了門,讓他們不至于被自己的咸魚精神感染。
閑漁子躺在躺椅上悠閑自在時,院門外進來個青年,青年帶這個儒修打扮的女子。
這青年正是資華的道侶,而這女子…不認識。
“又是你這個害我妻子的人!”
青年見了閑漁子,怒上心頭,要不是顧忌著男女大防,怕是他早就上來揍閑漁子了。
“我妻子現在上廁所都能忘脫褲子,都是你的事!”
閑漁子分外無辜。
“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實在不行我幫你看看你妻子的病,興許我治得了。”
“你個剛飛升的小仙出甚么狂言,我已經用半份家產求得了東山城儒修大能的幫忙,哪有你的份!”
閑漁子聳聳肩,道:“儒修和治病有什么關系?”
青年更憤怒了:“我們貼了一街小廣告,找了算命看相的,找了大夫巫修都沒有用!倘若不是這位大能向我自薦,我還不知道東山有這么厲害的大能呢!”
閑漁子不再和他搭話,躺在躺椅上悠閑曬太陽。
有一說一,雖然仙界的政府不靠譜,但…
環境還是很不錯的,比如說這里的太陽曬起來格外舒服。
不過在高壓政策下奔波勞碌的仙人們,想來沒空曬太陽吧。
青年帶著那儒修進了屋,半晌他帶著兒女出來了。
閑漁子一臉好奇:“你們出來干嘛?”
“公用的院子我們呆呆怎么了?那位前輩說要單獨和我妻子待七天才能治好病,我們可不得出來了嘛。”
閑漁子聳聳肩,無奈的癱著繼續曬太陽,曬到晚上,她懶得把躺椅搬回去了,就開始曬月亮。
她曬了七天,楊彥等人還在屋內修煉,看樣子是不從散仙境界修到真仙不罷休。
至于資華的家眷,則一直呆在院子里,唯有資華女兒出去了一趟,據說是向資華工作的地方解釋她不去上班的原因。
但顯然,解釋失敗了,資華被辭退了,因而她是哭著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