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往往總是讓人意外,就像很多時候本以為自己會暴跳如雷卻發現自己都能安安靜靜,只是安靜之下掩藏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張帥怕了拍裙擺起身沒有說一句話,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內心有沒有什么波瀾,但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來。
經過了兩年多的沉寂,閻鈺的性子變得更加的沉穩,無數的線條在他眼中看似肆意卻實則很有規律的飛舞,那是血脈道法的文字,閻鈺雖然不懂卻也知道字本身就是道法的載體,多臨摹多刻畫就會有一定的收獲。
雖然學不會血脈道法,但可以參考其他的法決法術,長時間的刻畫臨摹加上其他法決的印證,正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字寫千張神韻自通,字本身就是為了形容和表達事物,法文也是一樣,雖然閻鈺讀不出血脈道法的法文,但是卻可以在腦海中刻畫從而引動瞳孔里的血脈道法,只是這頗為耗費心力,超過一刻鐘就感覺腦袋要爆開,目前的能力僅限于時光片段投影,想要干涉時光卻是做不到。
大漢國富民強,魔法發展飛速,然而誰又能想到這強大的背后有多少次的血流成河又堆砌了多少仙人的尸骸。
大漢國宴,每十年舉行一次,國宴期間舉國同慶卻又莊嚴肅穆,因為這一天不只是慶功宴還是祭拜宴,祭拜那些位列大漢故王廟中的先烈,感念還活著的那些已經封伯的諸位為大漢立下豐功偉績的前輩。
許是因為獨特的血脈道法的緣故,閻鈺踩了狗屎運也被邀請參加。當然,只是在最邊緣上不了鏡頭的那種,但是混個吃喝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閻鈺先生?”
突然,一個侍童模樣的青年走到閻鈺旁邊輕聲低語了一句。
閻鈺掃視了一眼四周才笑著點頭算是回應。
“請先生隨我前來。”
侍童說完低頭鉆入人群之中。
繞過了不知多少房屋瓦舍穿過了不知多少雕梁畫棟,在一個隱蔽的小柴房前侍童輕輕扣門九響。
門開了,露出一片黑洞洞的空間,似有呲著獠牙的猛獸在門內一般。
“先生請進!”侍童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后轉身離開。
閻鈺走入門內,門房自動關閉,黑漆漆的密室內亮起了幽暗的一點燈光,那是一個同樣年輕卻似乎早已習慣了深居高位而自然養成的一股上位者的氣勢,閻鈺借著幽暗的燈光看清了那人的臉龐,輕笑中彎腰行禮。
除了密室中的兩個年輕人,沒人知道這密室中有過怎樣的交談發生過怎樣的事情。國宴依舊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在重要環節開始之前兩個年輕人也回到了自己該在的位置,之后便猶如陌生人一般互相再也沒有多看一眼。
閻鈺靜靜的盯著國宴上的那些有著“豐功偉績”的巨搫,那是身份和地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這些大人物披著光鮮亮麗的外衣行走在為他們鋪設的紅毯上,就連大漢天子也給予了他們充分的尊重,那是大漢國無上的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