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是什么？”
忽然，白鬼院凜凜蝶心中悸動一下，似乎有無比恐怖的存在即將出現。
鋒銳的氣息刮得她皮膚寒毛炸起，如同無數把鋒利的刀抵在了她的全身上下。
“這是什么？大妖魔出世嗎？我可是超凡級修士啊……”
白鬼院凜凜蝶額頭上長出犄角，渾身氣質變得妖異，手上拿著一把薙刀。
然而，這個變化不是因為自身的強大，而是因為被這恐怖的氣息嚇出了原形。
……
幾公里外，卿紫柔指揮著吳云輝和季銘：
“快點！快把長官挖出來！獎金想不想要了？！”
地面上，是無法以凡人筆觸描繪的道紋，層層疊加在一起，有的還分布在空間夾層中。
天妖大陣正在不斷破除，顯示出足以把整個妖都夷為平地的力量。
被大陣包圍的地下，在淡黃色空間內，夏禹晟手持長刀利刃，左手捧著一杯清茶，正在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還沒來么？”
夏禹晟斜了一眼外面，大量的力量從體內奔涌而出，體型增長到三米高，這是完美級第三境的體型。
他，正準備戰斗。
……
“不行，我要去看看……用分身吧。”
白鬼院凜凜蝶壓抑不住心中的不安，如果發現危險，必須及時告訴自己的愛人。
“分身術！”
白鬼院凜凜蝶低喝一聲，妖氣縱橫，一個靚麗的身影顯現出來。
“去。”
白鬼院凜凜蝶一揮手，幾乎沒有質量的分身以極快的速度向那個方向奔去。
隨后，她再次一揮手，無數道縱橫交錯的紋路聯合起來，形成一道道法陣。
圍魏救趙這個典故，她是知道的，她可不想成為自己愛人的拖累。
人影飛快竄出，向那個地方飛奔而去。
越來越大的壓抑感在周身傳來，這種壓抑感是白鬼院凜凜蝶依靠種族天賦才能察覺到。
……
“這個威壓模擬儀相當好用，不過前提是人夠傻，她也不想想，我能通過大陣傳遞威壓，為什么還會被鎮壓？”
夏禹晟手中拿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精巧儀器，看著指針的數值，這不是本體，只是一個顯示值，本體在外面的卿紫柔手上呢。
暴力破解？
什么年代了還這么老套？人類的智慧可不是用來莽的。
外界，卿紫柔四人慢慢等著，如同在等一個上鉤的魚兒。
忽然，卿紫柔睜開了眼，伸出手，青色光玉從手心飛出，籠罩了前方的空間。
一個白色的影子出現，在光玉的光輝下顯現出來，身形靚麗，但看不清面容。
“果然有陷阱嗎？”
白色身影低吟一句，目光平靜地看著這幾個人。
在夏禹晟的幫助下，情報隊的這幾個人已經被砸到氪到第三境了，唯一的問題就是繼續突破的可能性很小。
白色身影隨意地說：“沒用的，我在宅邸內，你們再怎么樣也無法對我造成傷害。”
話音剛落，之間地面猛地顫抖一下。
“噗通……噗通……”
如同地龍翻身般的震顫從地面發出，土石隆起，大地龜裂，仿佛是巨人的心在跳動一般。
下一刻，在白鬼院凜凜蝶分身眼中，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天妖大陣……破碎了。
“嘩啦”一聲，陣紋撕裂開一道口子，一個身高三四米，肌肉虬結，身形卻顯得修長的人出來了。
他宛如放大版的普通人類，手上提著一把寒光凜凜的刀，刀柄交接口兩條真龍盤旋匯聚，帶有一種奇異的史詩感。
“不好意思，我突破了。”
夏禹晟沖著白鬼院凜凜蝶的分身笑了笑，露出了滿口白牙。
白鬼院凜凜蝶的瞳孔猛縮。
她感覺到，空氣中無形的力量正在干涉著粒子的跳動，電磁波輻射被干擾，光速閾值被篡改扭曲……
“傳奇……”
白鬼院凜凜蝶不可思議地倒退幾步，口中顫抖著說出了一個詞。
在西方觀念中，有資格造成各種無法理解的現象，卻依舊保持著人的生命本質，是人類的極限，為人間傳奇。
傳說中的吉爾伽美什，般一半神一半是人，就是第四境，至于半神半人……吹的，他沒有長生之力。
“長官。”
卿紫柔遞來十幾個瓶子。
夏禹晟點點頭，把瓶子接到手上，打開，然后如同吃糖丸一般倒進嘴里。
咔嚓咔嚓咔嚓。
丹藥的香氣散溢開來，沁人心脾。
同時，夏禹晟的身體開始不斷縮小，能量密度的提升，讓需要的體積變小，開始變回正常體型。
“完了。”
白鬼院凜凜蝶心中冒出一個想法。
第四境啊！
掌握法則的人之極限！
妖都完了！
“傳奇強者不能出手！”
白鬼院凜凜蝶深呼吸一下，身體顫抖地喊出。
“呵呵。”
回應她的，是夏禹晟的嗤笑。
“我可是夏家三公子，”夏禹晟湊近白鬼院凜凜蝶，眼神中包含同情，“我殺了這里的所有人，沒有人敢對我說什么。你們這群鄉下的土鱉是不會懂的，仙人世家的那種超脫凡俗。”
白鬼院凜凜蝶呼吸一緊，呆愣愣地看著夏禹晟冷漠的眼神。
那是……食物鏈頂端的人，俯視動物園中動物的眼神。
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個土鱉，一個可以任打任殺的賤民。
……
地下幾十米，夏禹晟捧著平板電腦，饒有興致地看著白鬼院凜凜蝶的幻象世界。
沒錯，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象。
夏禹晟身上的科技水平，騙不了第三境的本體，但騙騙分身還是可以的。
拿白鬼院凜凜蝶要挾御狐神雙熾，這就是卿紫柔的辦法。
至于如何讓白鬼院凜凜蝶被擒，那就是目前正在做的事情了。
也許有人會說卑劣無恥之尤，但那又如何？
彼之英雄，我之敵寇。
立場之爭，沒有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