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恐懼之眼

“我很抱歉想問你個問題，司令官先生。”羅伊摘下了自己的眼罩，用自己的目光看著葛小倫，“曾經有人說過，我不是地球人，對嗎？”聽到這個問題，葛小倫愣了一下，“這個很重要嗎？比如說天使，再比如說我。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葛小倫算不算地球人。”羅伊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事實上這些問題一點也不重要，羅伊。”葛小倫走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雖然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糾結這樣一個問題，但是倒過頭來想一想，我們這些獲得了神之基因的‘天選之子’們似乎是一群被神遺棄的孩子。我們與在福利院長大的人一樣，沒有什么本質的區別。你們武器裝備的材料，也是賈克斯先輩留下來。”羅伊猛地沖到了葛小倫面前盯著葛小倫的眼睛，“那神如此不負責任地把力量隨便留在世間，這到底是為什么？而且還讓擁有的力量的的人承擔那一份不屬于他們的痛苦！？”葛倫遞給羅伊一杯水，“力量的擁有者可以是惡龍，也可以是屠龍勇士。神不可能也不應該肩負起力量使用者的結果來，力量本來就是一個中性詞，更何況屠龍者也可能變為惡龍。”葛小倫嘆了口氣，“我知道我的解釋不會讓你滿意，你不需要相信我也不需要相機任何人，但是你要相信事實。”

另一邊，天渣們正在籌劃著另外一個對于整個天渣影響巨大的一件事情上——事實上問題不大……整個利益集團自從那次戰爭后便出現了分裂。一部分饕餮開始質疑起天渣的領導能力，但是自己暫時也沒有任何辦法去尋找一個更強的靠山，死神卡爾最近也不理任何宇宙間發生的任何事情，而是把一心撲到了自己所謂的研究上。現在的死神卡爾對于天渣來說就是一個技術顧問與軍火商的地位，饕餮必須要找到一條新的出路來。

而卡爾也“恰逢其時”地向饕餮們展現了最新成果，根據大時運用了幾千個恒星進行運算得出了這樣一個結果——在神河生命未知的虛空當中，虛空的能量來自于物質世界，而虛空的能量也能夠干涉物質世界。整個已知宇宙物質世界的生物通過各種方式提供能量，而伊希爾以虛空風暴的形式干涉物質世界。本來一切都非常平常，但是其中有四種能量過于強大，而發生了扭曲，并且產生了四個扭曲的意志，這四個扭曲的意志便是混沌四神——恐虐（Khorne），奸奇（Tzeentch），納垢（Nurgle），色孽（Slaanesh）。在洞察之眼之下也無法觀測到的的六維空間虛空可以通過大時鐘這樣的天體計算機進行大規模運算后可以管中窺豹，可見一斑。而且卡爾也預感到恐虐似乎在用某種方式正在實際影響著整個現實世界。這個高位截癱殺人狂徒整天坐在屬于自己的馬桶（皇座）上教唆著自已的信徒去整個現實世界“給予”邪神的禮物——尸山血海。而進入虛空也成為了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通過大時鐘追溯不定向的虛空風暴流可以定位到恐懼之眼的大致位置，而恐懼之眼則正是虛空四位邪神的入口。“如果誰虔心信昂恐虐，邪神的祝福將把你的打造成真正的虛空戰士。而恐虐需要的是這個已知宇宙的鮮血所供養。”這一份用羊皮紙和鵝毛筆寫的研究報告被拉斯從死神書院的桌子上流入了饕餮之手。“吾主，為了報復你將我的同胞們送到智商為負數的掌權者手中。這一份來自虛空的大禮我就替我們的同胞們收下了。”死神書院外，拉斯用自己枯瘦舉著手中的用羊皮紙組成的卷軸。

K256星球內，上百名從天渣集團叛逃出來的饕餮正與拉斯會合。“這是我們曾經信奉的至上神的偉大研究，現在我要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們。”拉斯打開了那個張羊皮紙，看到上面的的字那股屠殺的欲望開始從饕餮內心中熊熊燃燒起來。“但是，就算我們可以成為恐虐的的子嗣，就我們幾百人，那是根本不可能與地球天使昆薩組成的軍團進行斗爭的。”其中一個人提出了這樣的抗議——這些叛徒不少是從戰火死里逃生的戰士，對于自已的地球天使昆薩聯軍的實力不能說了如期上，但是對其恐怖程度還是深有體會的，“更何況不亞于我神卡爾實力的凱莎鶴熙涼冰三王已經復活……”

“哈哈哈！”拉斯打斷了那個饕餮的話，“生命就是一團欲望，欲望不能滿足便痛苦，滿足便無聊，生命就是痛苦和無聊間搖擺。”我去，你還是帶文學家！拉斯這一番話，聽得在場的所有饕餮一臉懵逼。“你們要是清楚，昆薩的惡魔戰士并沒有我們想像中的團結，在他們之中總有一些人為了滿足自己的個人欲望而推選涼冰當上惡魔之王。而現在，天使星云與昆薩也會開展談判并且進一步修改法典。這時候對那些本來要買就自己心中欲望的惡魔限制將進一步增強，屆時必然有想回昆薩的惡魔放棄這個機會組成一個新的聯盟，到時候你們在聯合起來……”

與此同時，神權大會上——在地球和烈陽星的牽下，天使星球與昆薩第一次談判將在惡魔一號中展開。雙方就具體問題開展談判并修改法典，在應該相互妥協地方給出最大的妥協。“姐姐？！”當涼冰剛從臥室中走出來時，一個人突然間用手臂上自己攔住，硬生生在墻壁給自己一個壁咚，“姐……姐姐你想干什么？”

“我想問你個問題。”凱莎漆黑的眸子看著涼冰的眼睛，“上次我們之間大戰失散的戰士都回到昆薩了嗎？”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涼冰感到莫名其妙，“有少部分到現在還有了無音訊……怎么了，姐姐？”

“傻妹妹，那些事情還沒回來的戰士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叛變了。”這樣涼冰更莫名其妙了，“我本來就只是惡魔之王，但我不是惡魔本身。這次談判和修改法典典有人不服，這不很正常嗎？”

“不，這些人會成為一個大麻煩。”凱莎喘了口氣，“萬一他們信奉了邪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