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兩個滿級號帶了一個新手號，你倆的行動都會被她牽制。”
“沒關系啊，千素雨保護她我自己出去打就好了啊。”洛沫語出驚人，孫曦韻明顯楞了。
半晌，“你，你再說一遍？”
“她肯定牽制不了我們的。”
“洛沫，我為什么讓你組隊？”孫曦韻將紙從洛沫手中奪過，放在面前的小桌上，兩手交叉，兩肘壓在紙上，“是讓你有個團隊配合。”
“你們三個人組隊，讓剩下兩個人在外圍看風景，你自己進去打？那你還不如不組隊。”
洛沫一臉囧相，“這…這不是你讓我組隊嗎？我也想獨行啊。”
孫曦韻深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地呼出。最終還是擠出一絲笑容，“你自己掂量著辦吧，我不管了。”最后還是把資料推給洛沫，“這個你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不看好了。”
“會看的。”洛沫接過，起身回教室，還未平穩坐上凳子，就聽身后孫曦韻叫了下一位，“千素雨，出來！”這音量……給全班都嚇了一跳。
洛沫差點直接坐到地上，心道不是吧，怎么突然就生氣了，總之，愿千素雨活著回來。
果然，教室外很快就響起孫曦韻憤怒的聲音，穿透虛掩著的后門，傳進洛沫耳中。
“千素雨啊千素雨，你好歹也上過榜二，就甘心去給人當保鏢了？”
“你聽她的？”
“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有點主見？”
“她可是一點出手的機會都沒給你留啊，千素雨，你是那種不勞而獲甘愿被帶躺的人嗎？”
“你還聽她的？”
“洛沫是你誰啊？洛沫是你爹嗎？”
“回去好好想想吧你！”
“……”
然后，蔫頭耷腦的千素雨就從后門走了進來，跟洛沫對視，無奈的聳聳肩。
“云悠出來。”
……
晚自習結束，洛沫跟千素雨站在教學樓門口沒有走，她倆要等李曉一起回寢。
“要不咱們三個還是一起打？”千素雨歪頭，征求洛沫意見，“我主要是暗殺，就能打一套，只能爆發，你是持續輸出。”
見洛沫不說話，千素雨繼續講著，“咱班老師跟我說……李曉她射擊成績很好，可以打遠程。”
“嗯。”
“就是我先上去打一套，然后我撤你上，李曉就一直躲在后面輸出就行。”千素雨還在說著，李曉已經走出教室，跑到兩人身邊。
拍了下千素雨肩膀，“聊啥呢？”
“我們班老師找我們了，覺得咱們之前的計劃不大好，想讓咱們一起打。”千素雨解釋著。
“嗯？”
“對，雨是刺客，你是射手，我是肉坦。大概就是我上去開團，你在后方輸出，最后刺客進場收割。”洛沫輕描淡寫的插了話。
千素雨卻是一愣，“我最后進場？”本以為自己要開團扛傷害，沒想到……洛沫竟然主動站出來開團扛傷，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不重要，這個到時候再說也來得及。”洛沫擺手，看得出來，李曉想跟他倆講馮娜孫瀟了。
果然，“你們是不知道，自從咱們兩個班合班上課，她倆就一直坐前后座。”
“我一開始還不知道，現在才懂，前后座離得近啊，左右座離得遠還有過道啊！”
洛沫跟千素雨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聽著，兩人本也就都不是話多的人。
“你們坐在前面看不到，她倆真的就講了一節課！整整一節課啊，講得不亦樂乎。”
“就算不顧及我的感受，也得尊重下老師的勞動成果吧！還上著課呢！”李曉說到氣頭時，兩只手臂使勁比劃著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肢體語言。
臨近大比，AB班并班上課。教室很大，完全坐得下這兩個班的人。自己選座位，若是兩人同時看中一個座位，排名靠前的優先。
還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大榜前十的必須坐在第一排。不用想，這條是專門限制洛沫的。
也就只有洛沫天天坐在后面，對課堂置若罔聞恍恍惚惚，最后還能進榜十。
“一邊是男朋友一邊是閨蜜，我到底該怎么辦啊啊啊……”李曉抱頭，仰天長嘯。
千素雨撇嘴，插了句，“一個前男友一個前閨蜜唄，有什么難選的。”
“可……”李曉欲言又止，稍作停頓后欲止又言，“可馮娜她跟張悠楠不一樣，她比張悠楠高級多了，我…我根本玩不過她。”
“有什么關系嗎？這眼瞅著畢業了，各奔東西之后，你是誰啊？”千素雨皺眉，這么明擺著的道理孩子怎么就不懂呢？
“我知道，就是……”
“噓！”洛沫一下捂住李曉還欲發聲的嘴，昏暗的路燈將微弱的光映在地面上。
李曉還不明所以，千素雨也楞楞地看著洛沫。兩人跟著洛沫的腳步小心翼翼地穿過一條綠化帶，千素雨這才隱隱約約聽到樹林中的聲響。
繼續靠近，李曉顯然明白洛沫要做什么。黑暗中視野受阻，她沒有洛沫那樣超人的視力，只是習慣黑暗后能看清大些的物體。
比如，五十米開外的孤男寡女。
周圍很靜，兩人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你什么意思？”是一個女生的聲音，顯然，這個女生是馮娜。
“你小點聲行不行？別人聽到怎么辦！”這略顯慌張的男聲，想來便是孫瀟。
“這時候關心起別人的看法了，孫…瀟？你覺得這事如果讓李曉知道會怎么樣？”
“能怎么樣？她那個人表面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惹，其實慫的一批，她能把我怎么樣？”
“她以為你真的喜歡她。”
“那是她太傻太蠢太天真，我早就受夠她了，要不是跟人打了賭誰會跟她在一起這么久？”
按鈕被按下，發出輕微的一聲，“滴。”這是錄音筆結束的聲音，孫瀟顯然沒有注意到，馮娜卻已經成功地將錄音筆從身后轉移到上衣口袋中。
“其實，喜歡算計別人的人，往往已經落入別人的陷阱。”馮娜嘴角微微上揚，弧度不大，但也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