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顧長安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欲望，一時間弄得他很不適應。

“今天父親說我不爭氣，不能給夫君生個一兒半女。我……心里有愧。”白凌云說完，低頭擦了擦眼淚，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我去給他說一下。”顧長安借口站了起來，離開了她的接觸。

“夫君。”白凌云拉住他的衣袖，腳下一扭倒在了他的懷里。“父親的心思我明白，其實，云兒也想為夫君開枝散葉。”

“你先起來。”顧長安將白凌云立好，退了幾步道：“我現在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想起來，所以再等等吧。”

“云兒明白，云兒會幫助夫君早日恢復記憶的。”白凌云見他依舊如此，心下覺著哭也沒有用，還不如笑著，免得惹他心煩，適得其反。

“嗯，那我去書房了。”顧長安覺得空氣里充滿了陌生和不適應。

白凌云看著他像避瘟神一樣離開屋子，臉上依舊帶著笑，手里的帕子卻絞成了一團。

顧長安一日不同她成為真正的夫妻，他便一日想不起來某些事。顧長安，既然命中注定讓我救了你的命，你就得拿余生來報答我。

宿醉過后的痛苦就是頭疼。

師嚴嚴全是領悟到了這句話。她原本晨間就醒了，因為頭疼又躺到了晌午。

“姐姐，還頭疼嗎？”

桌案邊的白雪抬起頭來，她的話本子就要看完了，正準備吃了午飯再去買一點。

“上次給你的話本看完了嗎？我今日下午又要去買。”

“我還有一本沒看，你先不考慮我。我撿你的看也是一樣。”師嚴嚴揉了揉太陽穴，以往她這樣醉酒也不見頭疼啊。

“那怎么一樣。你看的是妖魔鬼怪的故事，我看的是郎情妾意的，不能混為一談。”

坊間流傳的話本子，白雪可是什么類型都看過。特別是談情說愛的話本子，什么絕癥啊，失憶啊啥都有。

失憶……

“姐姐！失憶！”白雪仿佛想到了什么，拍桌而起。

“什么失憶？”師嚴嚴已經穿好了衣裙，正擰著帕子。

“長安哥哥啊。”

顧長安。師嚴嚴心里咯噔一下，一想到這個名字，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我和他已經沒關系了。”

剛剛擰干的帕子還好沒有發揮作用，就被扔在了水盆里，綻起了小水花。

“不是啊，姐姐。萬一長安哥哥失憶了呢？”

“你看他行事作風有模有樣，像失憶的人嗎？”她一刻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影子可是將他昨天的行程都匯報了。從玉器店出來以后，他陪著他那位夫人回了白家，等白蕊兒鬧過以后，又回了顧家。

“人家都住進自己家里去了，還失憶，鬼才信。”

酸溜溜的話上白雪抖了一下，不過雖然姐姐現在在氣頭上，她得保持理智。無論他是不是失憶，她總要為姐姐討個說法才行。

只見白雪眼珠子一轉，心里有了計較。起身整理了衣裳就匆匆往外走。

“你干嘛去。”

“我話本看完了，我要去買了。”白雪怕她看出了，趕緊打開門溜了出去。

“不吃午飯了嗎？”她蹲下去，取了床下藏著的酒。這酒可是她的私藏，喝了不會頭疼。

“不吃了～”白雪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師嚴嚴依著窗看著她跑出去，會心一笑，仰頭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