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什么!”
粉衣女子顯然被白雪的話氣的半死。
“這位姑娘真是好教養。”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鉆進了師嚴嚴的耳朵,回蕩在她的腦海。
“我們家的教養如何不需要閣下提示。管好你的紅顏知己們就可以了。”師嚴嚴眼神在綠衣和粉衣女子身上流轉,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顧長安看著眼神凌厲的她,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這女子還真是伶牙俐齒,不過她給自己的感覺,為什么是一種熟悉?
“話不投機半句多,在下告辭。”師嚴嚴不想再看到顧長安維護別人的模樣。
可能是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這樣的情況,她感覺心里有些痛。白雪側頭就看見她有些不對勁。
“姐姐。”白雪拉住她的手,發現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有些發抖,白雪瞪了一眼顧長安,趕緊扶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夫君,方才那位小姐,與你認識嗎?”
“不知。”顧長安搖搖頭,心里越發覺得熟悉。
白凌云做勢要去挽住顧長安的胳膊。他下意識微微一退,躲了過去。
“姐夫,雖然你還有這事沒記起來,但你和我姐姐是夫妻,有什么好躲的。”
“凌雨。”白凌云喝止住了白凌雨,又微笑著對著顧長安道:“夫君不適應在所難免,云兒理解。”
“嗯,委屈你了。”
顧長安也是頗有疑惑。自從他醒來以后,他很拒絕碰這位自稱是他夫人的女子。或許是可能是自己忘記了一些事情,心里有些不適應吧。
也不知白凌云是不是習慣了這樣的顧長安,她臉上溫柔的笑容沒有因為他的退步而消失,仿佛她一直都是這般模樣。
白雪攙著師嚴嚴上了馬車,待她緩過勁來,兩人又去了其他店鋪挑了幾副頭面。正欲結賬離開時,卻剛好碰到白凌云一行人進來。
“跟屁蟲。”白雪用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師嚴嚴的余光看到了他們,卻沒有回頭。
“小二,我們來取東西。”
白凌雨遞上了一個單子給柜臺里的人。
“煩請姑娘稍候。”柜里的小二抱歉看了一眼師嚴嚴,拿著單子匆匆忙忙去了后院。
“哎呀,有些人沒錢還要打腫臉充胖子,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白凌雨見被晾在一邊的師嚴嚴和白雪,心情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白雪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難怪姐姐不要她和她說話,原來這種人腦子有問題。
“喂,我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白凌雨見沒有人理她,做勢就要去拉師嚴嚴的胳膊。
白雪瞧出了她的動靜,一個箭步擋在了兩人中間。“狗追著我,要咬我,我干嘛要去搭理?”
“你說誰呢?”白凌雨顯然沒想到白雪會這樣罵她。
“誰答應我,我就說誰。”白雪不甘示弱。
白凌雨瞧著師嚴嚴由始至終都沒有偏過頭看他們一眼。話鋒一轉道:“出個門還蒙著臉,也不知是不是太丑了,不敢見人。”
“凌雨!”
白凌云在適當的時候出聲,在旁人眼里,她是懂事的那一個。可在她師嚴嚴眼里,她就是披著羊皮的狼。若是有教養,在白凌雨一開口的時候就會打斷,而不是在羞辱她之后再說話。也是可憐了那個粉衣女子,當了炮灰還不得知。
“姑娘久等了。”方才結賬的小二跑了出來,遞了幾個捆好的盒子給白凌雨一行人。又低著頭算著師嚴嚴買的東西。
“姑娘,一共六百五十兩。”
小二麻利的包好她們的東西,遞給了她。
“多謝。”師嚴嚴拿出幾張銀票,接過盒子出了門。
她從頭到尾沒有理過白凌云一行人,甚至都沒有看她們一眼。顧長安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白凌云自然注意到了顧長安的目光。臉上笑容開始變得有些奇怪起來,可僅僅在一瞬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夫君,我們回去吧。父親還等著我們呢。”
“嗯。”顧長安收回眼神,背在身后的手指在不停的摩挲,仿佛在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