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嚴嚴轉身離去,沒想到一下撞進了一個寬大的懷抱里。
“好痛。”師嚴嚴揉著鼻子抬頭一看,是蒼術。
“你怎么來了,這里是皇家行宮,你不怕被發現嗎?”師嚴嚴表面責備,心里還是暗藏竊喜,他還是來了。
“你真的忘不了他?”蒼術將斗篷解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耐心的為她系帶子。方才假山后的他親眼目睹了一切,這個女人居然為了一個負心漢,連斗篷都不穿。
“你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改頭換面,扮作另一個人?”
“我……”師嚴嚴死死咬著唇,很是懊惱。她只是想復仇而已,居然被蒼術誤會了。可是一想到那個上官敏慧,師嚴嚴就氣不打一出來。
“你不是看到了嗎?我還是忘不了他。哪怕我的命就剩最后一點點,我也要和他在一起。況且,你不也是為了上官敏慧進京了嗎?”
“你在吃醋?”蒼術原本冷漠的臉開始帶有一絲笑意,身體也在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眉眼間原本與世無爭的氣息開始變得有欲望。
“并沒有。”師嚴嚴別過頭去,沒有后退幾步,就被假山堵住了退路,她就這樣被蒼術的雙臂圍在了墻上。
看著她不知所措的可愛模樣,蒼術慢慢地傾下頭,鼻間充盈著她特有的香氣,像是繞在他心頭的一根無形繩索牽引著他的動作。
“你……”師嚴嚴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忘記了一切要說的話和語言,撲閃的睫毛顯示出了她的緊張。
“咳咳。”突然一陣有意的咳嗽聲打斷了二人。
師嚴嚴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她急忙推開蒼術,緊緊抓住斗篷往住的院子跑去。
蒼術有一絲惱怒,他看向出聲的人,“你不是喜歡男人么?來打擾我們做什么。”
顧長安被他一嗆,一時語頓,只能尷尬的笑了笑。怎么人人都知道這件事。白雪那個丫頭究竟告訴了多少人!若不是自己與白蕊兒有了婚約,顧長安覺得自己一世英名都要被白雪毀了。
“這里人來人往,若是被發現了,那個她就會性命不保,我這是好意。”
“那我該謝謝顧大人了?”說完,蒼術周身的氣息又變得平靜淡然起來。無論誰和他在一塊,都會仿佛自己置身于佛堂,心無雜念。他終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長安才轉身離開。
師嚴嚴氣喘吁吁的回到院子里,她剛才走的太過匆忙,也不知道是誰撞見了他們,只知道那個聲音有些耳熟。
“你終于回來了。”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背后,師嚴嚴嚇得一個激靈,手里滾燙的茶壺一下摔在地上,清脆響了一耳朵。
師嚴嚴回頭望去,是那個紅衣女刀客。
“原來是你。”她的出現讓師嚴嚴有些意外,她淡定的繞開了碎瓷片,抱著湯婆子躺在了軟榻上。
“也不出聲,可惜了這么好的一壺茶。顧長安還未回來,你且等上一等。”師嚴嚴一邊說著一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昨晚加上方才的一番折騰,她身體開始有些吃不消,現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覺,補充一下元氣。
“我是來找你的。”紅衣女刀客將手里的刀放在桌上,坐在了師嚴嚴身邊,一個勁的盯著她看。
師嚴嚴被她看的有些微怒,“你若是求我有事,就別盯著我看,沒禮貌。若是來殺我,就痛痛快快的,我還要睡覺。”
“你可真有意思。”紅衣女刀客摸著自己的面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