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可能要再去一次蘇州。”躺在席上的顧長安突然蹦跶說了一嘴。
師嚴嚴看向他,陽光透過窗口照在他手里的書上,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拿書擋著。
“你可別又給我帶一個什么美娘子回來。”她打趣道。
“我可不敢了。”顧長安坐起來看著她,拉過她的手不停的捏著,“父親母親的死因已經有眉目了,嚴嚴,我會快去快回的。”
“我沒有怪你。”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就像摸阿黃一樣,“你想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只是你要小心,不許再忘記我了。”
“忘了誰也不忘了你。”看著她由內而發的笑容,顧長安心里一動,在同他對視的時候,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嚴嚴真好。”
“越來越孩子氣了。”師嚴嚴揪了揪他的臉,并沒有什么肉,手感一點都不好。
“姐姐,我回來……了。”
白雪一進屋就看見姐姐在掐姐夫的臉,這種事本來見怪不怪了,可是今日她還帶了魏長庚來。
“別看別看。”白雪立馬遮住了魏長庚的眼睛,連拖帶拽拉到了外面。
“你們家的傳統都是這樣嗎?”魏長庚拿開眼睛上的手,將她放在自己的臉上。“你掐一掐。”
“怎么傳統?”白雪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是聽話的掐了掐他的臉。
“沒什么。”
他帶著一閃而過的笑意,拍拍她的小腦瓜,道:“你姐姐姐夫忙,就別打擾他們了,你不是想謝謝我?拿兩壇你釀的酒給我吧。”
白雪最驕傲的不是自己的醫術,而是自己的釀酒手法,如今有人點名喝自己的酒,她可高興壞了,拉著魏長庚就往后院跑。
“我給你講,這“桃醉”雖然因為某種原因沒有了特殊的功效,但是它的!味道一點都沒有變。”
白雪從酒窖里搬出兩壇桃花酒來,剛剛揭開蓋子,就聞到一股酒香。清冽中帶著一股桃花香。
魏長庚想起來那日桃園里的事情。她落在自己懷里,臉紅的就像個小桃子,嬌艷欲滴,讓人想藏起來一個人吃掉。
“快嘗嘗。”
……
顧長安兩人都看見了白雪和魏長庚的互動,兩人對視一笑,像是壞事得逞一樣。
“那位,是魏相的公子吧。”師嚴嚴問道,魏紹西正是顧長安的忘年交,現在他朋友的兒子,很有可能成為他的妹夫,“請問你什么心情?”
“這京城,好人家的公子都被你們家的人嚯嚯了。”
顧長安一時間長吁短嘆,直道沒天理哦,沒天理。
師嚴嚴笑著就要打他,云劍送來了一個消息。
顧長安站起來去扶她,道:“嚴嚴,我帶你去看一出好戲。”
他滿臉期待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這男人怎么比女人還愛八卦?但她還是乖乖拉著他的手去湊了個熱鬧。
兩人坐著馬車搖搖晃晃,一路上的景致她再也熟悉不過了。這是去狀元府的路。
師嚴嚴挑簾看了一眼外面的店鋪,心里想起了一些往事。
眼前這家店鋪的筆墨紙硯貴為上品,曾幾何時她也偷偷攢錢替文軒青買了一套。也不知道顧長安知曉了會不會吃醋。